他的生活早已没了许多那些常人的兴趣,身在高位除了责任之外,玩弄人心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而这里面的赌博也是时常有之的。
毕竟人心的揣度,尔虞我诈的设计本就是环环相扣的,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盲目固执赌博。
他也不知打是怎么了,只是真的想看看邵祈最终到底会选择什么,到底是不是如他口头上说的那般相信他、依靠他,潜意识的他是希望邵祈是如同他口头上那般的相信他的。
但是他,毕竟不是那些普通普通、可以随意天马行空的年轻人。
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知道他可能会出卖他的一些资料或者什么的东西,一预料过他甚至是恨不得他去死的,却唯独漏了他会给自己下毒,而且还是那种下毒的方式!
“你就这么想我死!”口中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邵华钢铁一般的手臂狠狠的收紧,慢慢碾加的力道就像是在人身上不停的加载重物,邵祈只觉得他的脖子越来越细,整个人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意识迷离之间只听到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再就没有了任何意识………
依旧是深邃迷离额夜色,带着那总是暗沉无边的忧伤与绝望气息,连带着它周遭下的人身上也带着浓稠的凄凉与落寞的意味。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不是质问,更不是疑问,严烈看着端着一杯酒对着大开的窗户慢慢抿着的邵华,深深的皱眉。
他这些年是从来不喝酒的,不是因为酒量浅,更不是因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阴影,只是因为酒能够让人入迷、影响人的判断力,所以他从来不碰!
这就是邵华,从来把那些渺小的危险和诱惑的东西扼杀在摇篮里面,但是为了生活的刺激,和不让自己过分的安逸而失去警惕,却会把自己最大的敌人保留下来!
严烈看着他,即使是风冧的死,他依旧没有过多的责问邵华缘由,就像是走进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一样,他虽然也同样气氛,却仍旧只是平常心的看待着这一切。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将手中的杯子潇洒的扔进窗外的夜色,因为酒精而染上一层艳色的唇更加的风情无边,邵华看着严烈,眼里面好脸上似乎都带着笑意。
严烈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冷漠与残酷,掏出随身的枪支递给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下不了手?”邵华看着他,突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的笑了,那笑容美得迷魂摄魄。
严烈不禁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是他们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笑着一脸无害的看着他道:“下不了手?严烈,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下不了手的人,也没有我们不敢杀的人!”
记忆缓缓的重合,眼前妖娆的男子似乎又和记忆中的那个男孩重合起来了,但是严烈更明白,眼前的人再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了,于是他看着邵华,笃定万分的道:“你下不了手,或者说你压根就不愿意下手!”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邵华慢慢的走近他,言语似乎还如同羽毛一般浮在空中,手下却是分毫也不客气的动起手来。
严烈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轻轻一动,邵华的拳头擦着他肩膀而过的瞬间,他的脚也丝毫不客气的攻向邵华的腰部,那是毫无保留的力道,一旦击中,不死也残!
邵华却仿佛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身子诡异的一个侧翻,躲开了那全力的一脚的同时,脚下也是丝毫不客气踹向了严烈的下盘,诡异的角度,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免人身体的惯性的。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非人,所以才会有这个非人的故事!
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打得皆是酣畅淋漓,属于高手的较量更是容不得半丝的马虎…………..
当厉奕凡被通知进去的时候,一进门只看到满屋子的狼藉,仿佛是电视剧里面被土匪扫荡过的案发现场,两人都没什么形象的坐在狼藉的地面上。
昂贵的高定西装像是扔垃圾一般的扔在地上,两人身上都是浑身的汗水,发丝凌乱间呼吸却是平稳有序,却是不见任何明显的伤痕,只除了严烈的脸上稍稍的挂了一点彩而已。
不动声色的将一切装在眼睛里面,厉奕凡心中计较着,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听见邵华凉凉的道:“你既然跟了严烈,那也算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我可没有跟他,虽说我跟他了,我只是被囚禁的不得已而为之好不好!”厉奕凡心中暗暗的回答,面色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技不如人,注定失去话语权!
“做个几方都不得罪的中间人,虽然是最安全的,却也是无形中把所有人当做了敌人!”邵华的目光在他和严烈身上逡巡着,严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厉奕凡抬头,只对上邵华笑意悱恻的面具式笑容,听着他道:“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