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邵华嘲讽的笑。
“他能变到哪里去,他又能翻得了多大的天?你我再清楚不过他的性情,能不能打破这一局面,从来靠的都不仅仅只是实力!”
严烈了然,看着邵华一针见血:“你我清楚他,他也从来不是对你我一无所知!”
邵华示意严烈坐在沙发上,难得的允许和自己平起平坐道:“所以啊,咱们拼的除了实力之外,更多的就是对对方的了解和判断,就看谁能棋高一着,多思虑那一步!”
严烈没有坐在邵华身边,而是坐在了他对面,虽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可是身份早已在决定掌控自己命运的那一天确定,他虽然并不在意那些虚名,可还是有着自知之明。
“话是这么说没错!”严烈点点头,看着邵华从未有过的正色道:“可是最最重要的,你我应该都知道,你是真的想跟尔亚分出高下、来一个结局了么?”
邵华没有说话,似乎是怔愣了片刻后,突然看着严烈笑了。
“这些年,大家应该都差不多了,是时候来个大结局了吧!”
“元希!”严烈冰冷的唇里面慢慢的吐出这个多年未提及的名字,第一次主动提出这个几乎是禁忌一样的存在。
看着邵华明显有些深沉的目光,严烈继续道:“你是真的不管他了?还是你觉得是时候把他给带回来了?”
邵华单手摸着下巴,邪邪的看着严烈,也不生气,也丝毫不见逃避的色彩:“你觉得呢?”
严烈皱眉,“我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听你的!”
铁血铮铮的话语,那是一个生死之交的男人发自肺腑的、最真诚的的承诺,到底要什么样的地步才能有如此的真性相交?
不是让你慎重,不是让你不要后悔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属于男人之间的友情,从来都是直接的不需要任何的修饰。
似乎是上下级之间的隶属关系,却也是一种倾尽所有也难以换得的兄弟之情,永远不问对与错,永远不问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你办事,为你付出。
这或许也是邵华这些年来,为什么能够释怀元希当年的事情的原因之一吧!
邵华只是一言不发,伸了伸手中的酒杯,奥妙的笑着。
“只希望不会有太多的意外,不会让我失望!”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严烈的目光闪了闪,伸手碰了碰邵华的酒杯,抿了一口腥辣的液体,淡淡的问道。
“是啊,早知道的!”邵华笑,微微的晃了晃酒杯,你带着微微颜料色彩的液体顷刻间绽放美丽的波纹,和他的眼睛里面的色彩一样的惊人。
“那你又在假惺惺什么呢?”严烈冷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邵华哈哈一笑,妖孽的目光里面是说不出的风情道:“什么假惺惺啊?你不觉得人家是在担心他么?”
严烈恶寒,一口饮尽玻璃杯里面的液体,似乎浑身凉飕飕的感觉好了不少的道:“你担心他?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笑的笑话,你倒是说说哪件事是你没有想到的?”
邵华点点头,继续晃着手中的杯子,专注的目光似乎只停留在那夺目的颜色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再也移不开。
这是一场胜负之争、更是一场赌博,他们都知道
严烈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不懂,如果喜欢就狠狠地抓住不放手啊,如果不喜欢那就毫不留情的毁灭就行了,这么半留着半不留着的死吊着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搞不明白,也懒得搞明白。
严烈想:只要不影响大局,随他怎样都好!
他把自己的事情整明白就行了!不是自私,而是本能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麻烦别人、影响大局。
和每一次的差距不会太大,邵祈的金刚不坏之身让他很快就从重伤之中醒了过来。
醒了之后成天的面对形形*的医生,每天看到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褂,在几欲呕吐大的白色里面,邵祈不由得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错觉。
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邵祈以自己还算是伤重之躯的模样,慢悠悠的晃到了花园里面,金色暖阳仿佛是神秘的面纱一般静静的罩着大地,晨光下的露珠在花叶间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晶莹剔透的像是一颗颗美丽的玻璃珠子,又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一般,甜甜的、诱人非常。
深呼一口气,鼻息间都是淡淡的清甜味道,行走之间花园中央的相对而坐的人影也慢慢的清晰起来。
邵祈的脚步一滞,没有说话,淡定的转过身,朝着来的方向原路返回了去。
“怎么?还装么?”难得在花园里面喝茶,本来注意力就敏锐的人,在侧对那人的情况下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看到,严烈看着安之若素的邵华,开口调笑道。
“居然学会开玩笑了,要搁从前谁能想象的到你有一天会有这么的调皮?兄弟,你变调皮了!”没有看那远去的身影,邵华的眼角还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看着严烈的目光突然间妖异非常。
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调笑,明明是刻意的夸张,却依旧带着难掩的风姿,严烈皱眉,好吧,他是真的不适合开玩笑。
“话所,你改变真的不小啊,那个人真的影响到你了么?”邵华面对着他,视线从他肩膀的位置穿了过去,死死的落在一朵开得正艳不知名花朵上。
深沉的目光里面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却似乎是笼罩上了一层雾气一般,没有丝毫真实的感觉,更让你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严烈的眉头皱的更深,微微泛着凉意的空气瞬间让他明白对方口中的意思,他们这样的人,身在高位,虽然可以游戏人生,可也容不了自己掌控不了的太多变数。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代价,太大。站的位置越高,往往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