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候小启所说的,郭险峰把一锅水,熬成了只剩下一碗。
这个药中,传来苦涩的味道,几乎就在大厅蔓延开来。
"候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为我父亲医治了?"
郭险峰端着药,有些小激动。
"嗯,麻烦郭险峰去叫醒你父亲吧。对了,也麻烦顾老给我准备一下银针。"
候小启对着二人说着。
长期在这里要给郭文良治疗,顾开元自然也就准备了治疗应该要用的一些东西,包括银针。
休息了一个下午,郭文良的精神还不错,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是走到了正厅。
听到候小启已经熬好药了,他的内心,显然也是带着几分开心的。
正厅不方便治疗,几个人到了别墅的一个药房,打开灯之后,开始围聚起来。
"麻烦郭老先躺下。"
候小启对郭文良说着。
郭文良自然是如同候小启所说的办,等到躺下之后,候小启把他上衣从后面撩开。
一手拿着银针,候小启开始落下了第一针。
"这是...颈穴。"
顾开元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根本没有想到,候小启第一针,竟然会选择落在这里。
"颈穴是什么意思?"
郭险峰疑惑的问着顾开元,后者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道:"这个穴位,应该是人身体最敏感的一个穴位,如果在这个地方下针,有着巨大的风险。"
"风险!?"
郭险峰吓了一跳。
顾开元点点头,而后道:"不过,我想候先生应该有着自己的想法,否则他不会这么落针,更何况,他的医术,本来就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了。"
对于候小启,顾开元是信任的。
不过,郭险峰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着几分担心。
这个候小启,虽然听说医术很厉害,并且也得到了顾开元的承认,可是,拿出这么多新东西,连顾开元都看不懂的话,他就怕这些东西不靠谱了。
候小启并没有理会旁边两个人的话,自己开始一针针的落下。
每次落下一针,旁边的郭险峰,都会询问一下顾开元。
而顾开元后面,也是开始一针针的解释起来。
如果开始,顾开元还能看懂一些的话,到后面,却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候小启这些所落下针的地方,他以前想多没有想过,虽然知道大概的作用,却不知道,这些对病情有什么帮助。
候小启总共在背后落下了十一针,等到结束之后,候小启这才慢慢收手,对着顾开元道:"顾老,麻烦帮我把药拿过来一下。"
"好。"
顾开元应了一声,把药给候小启递过去之后,候小启便是开始倒出药的一部分,洒在了背上。
顿时郭文良的背上便是被药水浸透,而候小启留下半碗药之后,让郭文良喝下。
这个治疗办法,也是让旁边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郭老,现在感觉怎么样?"
约莫十分钟之后,候小启开口询问着郭文良。
"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那还要再等等。"
候小启在旁边坐下,喝了一口水。
就是这个空隙,旁边的郭险峰和顾开元走了过来,问道:"候先生,这个病,怎么样了?"
"病情没有太多问题。"
候小启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不过,就在候小启话音刚落的时候,床上躺着的郭文良突然抽搐了起来。
本来刚刚有些放心郭险峰连忙走过去,道:"爸,你怎么样了?"
"我的身体,好些有点发烫。"
郭文良的语气,带着几分难受的样子。
"难受?"
郭险峰顿时感觉不好,连忙扭头看向候小启,却发现后者依然还在悠哉的喝茶。
"候先生..."
"这个属于正常。"
候小启回了一句。
可是,此时的郭文良,却是眼见着脸上渐露痛苦之色。
郭险峰毕竟是儿子,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竟然这么难受,心中于心不忍,更甚至想着,自己父亲这个虚弱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这样的难受?
"候先生,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父亲现在的情况好吗?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终于,郭险峰还是忍不住。
他很想知道,这个候小启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或者就是来折磨自己父亲的。
本来就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的郭文良,被这么痛苦覆盖,岂不是白白消耗身体?
候小启也感觉到了郭文良话中的问题,慢慢的抬起头,瞧了一眼旁边的郭文良,道:"刚刚我落的几针,让他的身体在瞬间,陷入了一阵急促循环,如果你跑过马拉松, 应该就知道那种感觉。"
"什么意思?"
"循环急促,才有可能冲刷一些积攒下来毒。这样,身体才能够恢复一些。"
候小启尽量用着比较明白的话说着。
不过,郭险峰还是不懂,反倒是旁边的顾开元,听懂了许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终于明白,候先生为什么要落下那几针了,郭先生,我现在觉得,候先生的治疗办法,绝对可行!"
"是吗?"
虽然心中不太信,不过既然顾开元都说话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分,郭险峰时刻都在盯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半个小时之后,原本还一脸痛苦郭文良脸色突然骤然变化。
瞳孔急剧收缩的同时,喉咙中,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恶心。
"噗!"
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来,洒在地上,煞是可怕。
郭文良在吐出黑血之后,终于忍不住身体的重负,昏迷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候小启才终于慢慢的站起身,拔出了郭文良身上的针,道:"给郭老准备一些吃的,一个小时左右,应该会醒过来。"
"好。"
郭险峰应了一声,扶着郭文良回到了房间。
而候小启,则是留在了药房,又写下了一个药方,交给了顾开元,道:"顾老,麻烦你去帮忙找一下这几味药材,现在郭老的身体应该是极其虚弱,有这些药材,我相信,一天左右,身体的元气就会慢慢恢复。"
"好,我现在就去。"
顾开元亲自前去,心中也是开心不已。
不管怎么说,候小启是把药方交给自己了。
顾开元在候小启面前,就跟一个学生一样,现在候小启信任自己,把药方交给自己,这个如何能够让他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