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凉了!”
“勇士慢走……”
“来,让大家敬这位好汉一杯!”
“你们说这里的生路到底是什么?”
“照片啊,肯定是照片,你们没看到么,鬼怪出现之前,唯一诡异的地方只有那个照片,肯定是不能看那个照片?”
“不见得,也许那个照片只是障眼法,真相可能我们还没有猜到!”
“我总算知道枝子小姐为什么叫这么多罪犯来了!”
“也是,不通过一次次试验,真的很难猜到生路是什么?普通人这么进去,不说找到生路了,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枝子小姐不是会阴阳术么,为什么她不进去,直接收了它不好么?”
“白痴,就算是会阴阳术,但你怎么知道自己比里面的鬼怪还厉害,不做好万全准备,你们是想看着枝子小姐也同样去送死么?”
“行了,不要争论了,先看看枝子小姐会怎么做吧?”
另一边,枝子看到斋藤的直播画面陷入黑暗,思考了一会,然后转头对着忐忑的罪犯们。
“你们现在也应该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开什么玩笑,枝子小姐,你让我们面对的就是这种东西么?”有人聒噪道。
“之前不是已经跟你们解释了么,有什么问题么?”枝子疑惑的望着罪犯们。
而罪犯们却是嘴角抽了抽,之前谁信枝子的说辞啊,虽然表面上点头,但内心里他们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的。
还是那句话,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嘛!
就凭他们干过的坏事,能好好活到今天,就充分证明了是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枝子的话也就骗骗那些傻子信徒罢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屁话。
不过刚刚看了斋藤的直播画面,他们的心底却是有些打鼓了……
这时眼镜男推了推眼镜,开口道:“之前枝子小姐你让那个斋藤脱掉鞋子,可能是为了验证跟生路有没有关系,但现在看来,脱不脱鞋影响都不大,那有没有可能是照片呢?如果不看那个照片会怎么样?”
“这个需要你们去验证了!”
“我不去!”
“我也不去!”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枝子皱了皱眉头,再次伸手拿向高木的配枪。
“哎,等等,有话好好说……”
“没错,没错,什么都好商量么?”
“那下一个你们谁去?”枝子冷漠的打量着罪犯们。
而罪犯们则是互相看了看,然后默契的把目光投向他们之中唯一的女人,被称为黑寡妇的伊藤麻美。
“你们不会是让我一个弱女子去吧!”麻美指了指自己,精致地小脸上全是惊恐。
“我来吧!”
众人看向出声的人,此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曾经残忍的杀害十多名孩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徒。
不仅如此,据他所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献祭给他所谓的神,至于这个神是谁,抱歉,就连出身神道的枝子也没听说过。
“可以……”枝子点点头,让助理开始给他佩戴装备,“等等,你也去!”
“我?”一脸庆幸的伊藤麻美疑惑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道:“不是有人进去了么?”
“不要废话,你也去!”
“好吧!”伊藤麻美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迈步向枝子身旁的助理走去。
可就在这时候,身材妖娆,面目妩媚的伊藤麻美却忽然抱起,一脸狰狞的伸手抓向枝子,“臭婊子,去死吧!”
身旁的警员还来不及反应,麻美就已经抓在枝子身前,可枝子显然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柔弱……
只见麻美满脸狰狞的扑倒一个看不见的人,双手紧紧扼住面前的空气,就连青筋都纤毫毕现,可怜她用的力气之大。
“去死,去死,去死……”
众人脸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此时的他们才对枝子的本事有了清醒的认知。
“还愣着干什么?”
高木叫醒震惊的警员,然后带着几个人把渡边麻美摁倒在地。
“放开我,混蛋……”渡边麻美心有不甘的挣扎着,可是侧头的时候看到一身巫女服依然完好无损的枝子,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刚刚明明……”
“渡边小姐……”枝子走上前,蹲在背部朝天的渡边麻美身前,语气依然如此温柔:“你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见到渡边麻美心有不甘的跟着邪教徒一脸狂热的走进佐伯宅,高木有些不安的低声问道:“枝子小姐,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枝子却一脸淡然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神?
不过是鬼罢了……
另一边,进入佐伯宅的邪教徒脱掉鞋子,然后狂热的走进客厅,面对着再次出现在桌面上的照片,虔诚的跪了下去。
然后他拿起肩膀上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开始虔诚的念诵起拗口的咒语。
一旁的渡边麻美却是有些慌乱,她不知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可是她依然有着自己的小聪明,跟在邪教徒身后的她在进入客厅之前就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虽然双脚打着颤,但依然站在邪教徒身后。
邪教徒的情绪越来越激昂,口中的咒语也越来越急促,慢慢的,整个客厅的灯光再次灭了下来,一声刺耳的猫叫传到一旁的渡边麻美耳中。
“她来了……”
渡边麻美瘫倒在地,身体蜷缩在一起,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而邪教徒却露出了狂热之色,语调也徒然加快。
“咯咯咯……”
渡边麻美捂着自己的耳朵,她感觉一阵阴冷的寒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身上更是一阵麻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但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而此时的邪教徒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念诵,此时的他跪在照片之前,听着传到耳畔的咯咯咯声,嘴角挂上了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