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煜,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你TMD就是一个灾星!”慕亚婷的牙关紧紧的咬着,竟然隐约看见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一向明艳的容颜此时竟然透着可怕的狰狞。
只有慕亚婷自己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要杀了他的念头。
藤原煜没有回答她,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犹如漩涡一样的双眸中有着茫然,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是听到了她的话在思索,又仿佛此时什么都进不了他的耳朵里。
然而现在的他却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煜。”藤原静心疼的看着这样弟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茫然仿佛不知所措的弟弟,赶忙拉起他,沉重的身子让藤原静差点跟着栽倒在地。
“藤原煜,如果你护不了简喻的周全,还请你放手给她自由!”
对面的慕亚婷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这时候的藤原煜在听到简喻的名字时,终于回过神来,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慕亚婷,牙关紧咬,“慕亚婷,我警告你,不许在搀和我和简喻的事!”
慕亚婷终于怒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藤原煜挥去一拳。
虽然是女子,但是慕亚婷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于是那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藤原煜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他,被慕亚婷打的一头栽倒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唇角竟然溢出了一丝嫣红的鲜血。
“亚婷,你疯了!”藤原静气急败坏的喊着,而一侧的保镖就要冲过来,被队长伸手拦住。
这和袭击不一样,这些人都是朋友,所以只能算是吵架,如果他们贸然出手,只能让问题越来越严重。
藤原煜伸出手,擦去了嘴角边的血丝,他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他的嘴角一侧已经明显地肿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颓废,但是却有一种凌乱的,令人窒息一般的俊美。
“大姐,你不要管!”藤原煜挥手示意藤原静不要上前,他的视线穿过了面前的两个人,落在了不远处的门上。
时间过得太漫长,也是那般的煎熬。
“藤原煜,你说过的,你保证会让简喻以后平平安安的,再也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简喻为什么会躺在手术室里?”
慕亚婷的声音哽咽,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
藤原静震惊的看着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知道她和简喻要好,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
大有要把眼前的弟弟给活撕了的架势。
“藤原煜,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解释清楚,那个牧可盈是怎么回事,藤原煜你这个混蛋,你招惹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连累简喻,你知道吗,此时应该是你躺在这里,而不是简喻,你还说什最爱简喻,你就是这样爱的吗?”
慕亚婷此时的心情已经悲愤到了极点,她满脸泪水,指着藤原煜嘶吼着。
“亚婷,你冷静点,今天的事情谁也不想的,小弟他已经很难受了,拜托你不要在说了。”藤原静拉着慕亚婷的手低声的恳求着。
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弟弟,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好友。
这两个人如今竟然对峙起来。
而且还因为一个女孩。
这两个人还曾经是未婚夫妻的身份。
藤原静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头疼,她已经被江逸辰改姓的事情给惊得不能顺畅的思考了,如今这两个人还要打起来。
她只觉得生活是前所未有的乱。
而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护士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藤原煜就要冲进去,被藤原静给拦住了,“你现在进去是想要害死简喻吗?”
藤原煜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几个护士匆匆的又赶了回来,手里拿着血袋,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道声音也传进了几个人的耳朵里,“太好了,幸亏薄少爷提前做了准备......”
此时的藤原煜不由得瞬间就泪流成河。
一旁的藤原静一下子就搂住了自己的弟弟,眼睛不由得酸涩起来,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还是为了多灾多难的简喻。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这两个人谁也不肯放手,然后将自己一次次的弄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如果都听她的,各退一步,是不是最起码能保证各自的平安啊。
慕亚婷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哭的悲惨,明明没有哭泣的声音,泪水无声的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下来,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撕心裂肺一般的悲伤。
就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慕亚婷一点都不同情藤原煜,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简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刚刚被解脱了牢狱之灾,这又一脚踏进了生死门。
连病危通知书都签字了,情况肯定不是一般的凶险。
她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藤原煜,把脸扭过去,这一刻,甚至连藤原静这个好友她都不想看到。
此时这里竟然是死一样的沉寂,沉寂的仿佛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被屏住了一样。
藤原煜脑子里逐渐清明,刚才慕亚婷的那句话此刻轰隆隆的回荡在他的耳边。
“藤原煜,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你TMD就是一个灾星!”这句话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了他的耳边。
他不禁的回想起自从认识简喻的点点滴滴。
是啊,他就是一个灾星。
而那些人不能拿他这个灾星怎么样,便把所有的愤懑加诸在简喻的身上,所以她才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被加害!
也许,自己真的需要离开她,这样简喻反而更安全。
可是,他怎么办呢?
没有了巧笑倩兮的简喻,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这死一般沉寂的时刻,在简喻被推进去三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啪的一下子灭了。
三个人的视线全都看向手术室的门口,藤原煜甚至忘记了呼吸。
张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片的红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