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去,任何一家都不会去,就等着daeisk医生的到来,这种事情,有一个知情者就够了。
即便是死,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谈论的话题。
“我保证,爸,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信息的。”
藤原煜坚定的说道,终于收起了那丝抵触和隔阂,他恳切的看着老爷子:“薄言希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腾远祥犹豫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摇头。
对于薄家医院,老爷子了解,但是不信任。
“先等daeisk来了再说。”
藤原煜无奈的看着执拗的父亲,最终也没在坚持,老爷子的脾气就是这样,认定的东西,很难让他改变主意。
“那好吧,等daeisk来了之后,他如果没有办法解决,那么,您答应我,一定马上随我去薄家医院检查!”
腾远祥答应下来,心里却不以为然的想着,假如连daeisk都治不了,那么自己除了用手段胁迫江映月说出实情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但是,江映月绝对不会说出实情,在她没有得到只想要的东西之前。
她想得到什么?
整个TY集团?
可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祖训,假如藤原煜失去了资格,最后也会落在藤原静的手里,还有其他的本家子弟,自己的侄子侄女,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她头上的。
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况且自己也没有绝对的证据来证明就是她做的。
她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
腾远祥觉得,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雁,没想到临了被雁啄瞎了眼睛。
也许这真的是报应吧。
父子两个难得的第一次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聊着天。
“前几天叫你带着那个丫头来吃饭,你为什么没来?”
藤原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有些不自然。低着头说:“那天有点事,耽搁了。”
将拐杖重重的跺在地上几下,腾远祥恨铁不成钢的说:“不就是景甜那丫头回来了吗?看看把你耍的团团转,都快把医院和病房当成公司了吧!”
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揭露着。
“你这一天真挺闲!什么都管!”
恼羞成怒的藤原煜扬起脸,讽刺道。
腾远祥哼了一声:“不管是景甜还是那个简喻,都不适合你。”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管好你自己。”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吗?”腾远祥摇头:“你在感情上,太盲目,那个简喻根本就配不上你,她最终会成为你的拖累,而且这种出身的女人,一旦被富贵迷了眼睛,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她们总是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本就拥有一切的人,不能相比……”
老爷子说的是情真意切,藤原煜听得脸色越来越不好,他双手环胸,讥讽的说:“您这是在说你自己吧。”
“你,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不孝子!”
消停了一会的老爷子终于又开始骂人了。
听见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藤原煜有些放心了,他接着说道:“简喻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如果不是我的紧追不放,她现在肯定离我远远的。”
藤老爷子不在说话。
因为据他了解的事实,确实是如此。
那个女孩不止一次的逃离,但都被自己的这个疯子儿子给抓了回来,后来更是受了不少苦。
以至于自己的大女儿跟自己说,如果能想办法让简喻离开藤原煜,离开藤家这个复杂的大家庭,那么不但不是棒打鸳鸯,反而是功德一件。
太简单,太单纯的一个女孩,是不会适应这种家族的生活的。
迟早会溺毙在这个深潭里。
腾远祥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藤原煜,再次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尤其是在藤原煜和简喻现在已经相爱的情况下。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像藤原煜说的,自己还自顾不暇的,哪管得了那么多。
看藤老爷子不在说话,藤原煜也就没再主动挑起话头,而且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成算。
也有自己的安排。
即便父亲现在有些回心转意,知道了谁才是恶人,但是藤原煜也不想让任何人来插手自己和简喻的感情上的事情。
两个人的事,不需要第三方来关注。
看看时间不早,腾远祥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下江逸辰现在做的如何。
不管江映月如何做,这个孩子是不知情的。
对于藤老爷子的这份心意,藤原煜不可能认同,但是也不准备像从前那样用最激烈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来日方长,别以为他不知道江逸辰搞得那些小动作。
收买人心,有意无意的抹黑自己。
不过,还真就有人喜欢去捧的臭脚。
这些跳梁小丑,自己现在是懒得去搭理他们,还真以为怕了他不成。
看看藤原煜的神色,即便他掩饰的再好,眉宇之间还是会露出一些端倪的。
走出藤原煜办公室的老爷子想,等自己将TY集团放手给藤原煜后,就将江逸辰派到国外去。
将那里的公司交给他去管理,因为那家公司属于老爷子私人所有,和目前的家族企业没有任何关系。
给谁是他的自由,其他的人无权去干涉。
连廊很长,装修的富丽堂皇,在很大的程度上,也体现了集团的实力。
坐着电梯,到了二十层,那里是江逸辰的办公室。
当然和藤原煜的不能相比。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他并不这样认为,藤原煜称的是老虎,但是小儿子江逸辰不是,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来担当老虎的威名。
但是藤原煜对他是厌憎的,因为他的母亲。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将其调离。
只希望江逸辰能理解他的这番苦心。
苍伯在旁边扶着老爷子的胳膊,心里也是感概万千,什么时候,一头猎豹,变成了前怕狼后怕虎的绵羊了呢。
他跟了他几十年,很少看到这个样子的腾远祥。
心里这样想着,有些酸楚有些难过,他轻声的说:“老爷,我有句话,想跟你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