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放下杯子,看向聂景辰,很认真的说道,“二哥,他已经和沈玉青搅和在一起了。”
这倒也是,聂景辰失笑,“罢了,罢了,咱们总归认识一场,以后遇上好的,二哥给你介绍一个。”
何薇笑道,“二哥怎么也学宏超哥心心念念的给我找对象,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您千万别给我介绍,麻烦的很。”
“到了年纪了就要做应该做的事情,不要排斥。”
何薇看向他,脸上的神色依旧很认真,“二哥,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么?”
聂景辰说不出话来,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挺没有发言权的。
看着他语塞的表情,何薇心情十分的好,开玩笑的说道,“辰哥,你这个男朋友做的不够好,说请我舍友吃饭,结果放了鸽子,今天又把自己的女朋友往外推,这样可不行啊,你得改。”
聂景辰侧目,“那你想怎么办?”
何薇单手托腮,好像她也不能怎么办,若是让堂堂的聂大队长做个二十四孝男友,这画风好像也不太对。
吃饱了,喝足了,天也晚了,也该回去了,何薇拎了包,“走吧,回去啦。”
“要不要打包点东西带回去给你舍友?”
何薇笑道,“怎么,开始尽男朋友的义务了?”
聂景辰眯了眼睛,“何薇,来真的吗?”
何薇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二哥,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啊。”
聂景辰弯了嘴角跟在她后面,老七私下和他说,何薇从小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别说开玩笑了,就连话也不会说半分的。其实到了现在他发现,何薇并不是这样的人,她其实很开朗的,不过要看谁了,或许真正能让她放得开的人,还没有出现吧。
“难道你就不好奇宋嘉树来找我说了什么?”聂景辰等她坐了副驾驶问她。
何薇把包摘了下来,放到座位上,说道,“不感兴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中午醉成那样,你到底是几点开始喝的,还有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过山风还要什么钱和货?”
“不过是听说我手中的货想来分一杯羹罢了。”
何薇纳闷的问道,“那你手中到底有什么货,值得他们那样争抢?”
“你很想知道?”
何薇迟疑,“若是不能说就算了。”
“黄金,我手里有黄金,要多少有多少,你说谁不心动。”
何薇凌乱了,二哥这是黄金,不是大萝卜,要多少还有多少,难道黄金和萝卜一样便宜?
“难道真是走私来的?”何薇低声问道。
“是走私来。”
“啊!”
“不是我走私来的,只不过借海关的东西用一用之后还是要还回去的。”聂景辰笑着说道,“我来这边是来销货的,所以不能有小弟,知道了吧。”
何薇赧然了,她还是不要问了,在这一点上,她是白痴啊。罢了罢了,看来每个人确实有自己的专长,她还是好好学习吧。
“虽然你不想知道,我还是要告诉你宋嘉树来找我到底说了什么。”
既然他那么想说,何薇没有办法,“那你说吧。”
“他让我不要碰你。”
何薇腾的一下子脸红了,这样的话从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来太难为情了。
聂景辰却没有觉得怎样,他继续说道,“他确实是个聪明人,能想得到你我不会长久。”
“他应该不会想到,你我只是演戏吧。”
“不会,他是觉得我在玩,”聂景辰叹息的说道,“宋嘉树聪明的很,他比谢行辉好上了一百倍,可惜了,若不是和沈玉青搅和在一起多好。你的桃花运倒是好,就是情路不够顺畅啊。”
何薇无话可说。
“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聂景辰又问道。
何薇坦然的道,“说宋嘉树吗?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可惜吗?难道因为他对我些许的好感,我就该喜欢他吗?”
聂景辰很惊讶,她好像对感情的事看的很淡。
“从他说话做事中就能看得出,他既有情商又有智商,而且他长的也很不错,青年才俊,这个词他完全能担得起,女孩子多半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你也说的多半,我正好不在那多半之内。”何薇笑道,“而且我看沈玉红对他很有意思,我可惹不起。”
聂景辰也笑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想知道宋嘉树为什么与沈家走那么近吗?”
何薇点点头,“对啊,为什么?像宋嘉树这样的人就算是不用靠着沈家,将来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沈家一直想洗白,他们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就一直在建立一个系统,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要建的是和医药有关的,但是具体的还不是很清楚。这也是为什么沈玉红要进医学院,并且在医学院拉拢人才的原因。若是找一个年龄大的有实力的,沈家无法控制,宋嘉树不一样,他有能力,有野心,但是他缺的是什么,是钱是机会,这正对了沈家的胃口,年轻有能力又没有背景,这才是最好的棋子。”说到这里聂景辰顿了一下,“固然如你所说,像他那样的就算是不用靠着沈家,将来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靠着自己的奋斗,要等到多少岁才能过上有物质的生活?”
何薇越听越黯然,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文人的气节都被灯红酒绿的生活吸引的消失不见了。她黯然的说道,“可以洗白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接触医药行业,连病人的钱都要挣,当真是没有良心了。”
聂景辰眯了眯眼睛,凉凉的说道,“你不懂,人走的越高,贪念越大,沈重山从七十年代便开始涉黑,二十几年的时间积累的财富已经不可估量,但是他还是不满足,国家现在严厉打击涉黑,他本可以收手富足的度过下半生,人性的弱点又岂能是那么容易战胜的?”
她不懂?
人性是黑暗的,她懂,只是他不知道她的经历罢了。
聂景辰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心却用到了歪道上,不然你和他我还真的乐见其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