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江辞水不发出求救的呼声,他便能得手了。
江渔的脸有些红,他转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江辞水,而此时的江辞水,就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也跟着抬起了头。
红着脸颊看他的少年,目光胡乱地瞟着,一看就不像是在想正经事的模样。
江辞水口干舌燥得厉害,他禁不住用舌头去舔舔干涩的唇,“怎么了?”
声音划破寂静的氛围,传递到江渔的耳朵里。
江渔的声音小了下去,“晚上我会给你留门的,你直接进来就好,不用敲门叫我。”
江辞水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江渔在提醒着什么。
他晚上是要被少年伺候着洗澡搓背的,可不得来他房间吗?
“好。”江辞水忽然觉得全身不自在了起来,他有一点儿心痒痒的,还有些挥之不散的紧张感。
至于为什么会紧张,这是一个难题,江辞水希望有一天,他能破解这个难题,寻到问题的答案。
江天下班回家,见到玄关处,两双摆放在一起的运动鞋,当即便知道是两个孩子放学回家了。
“孩子们呢。”江天放下公文包,又脱下西装外套,松开勒着脖子的领带。
周柔躺在沙发上看综艺,见到丈夫后,也没起身,她是个很懒惰的女人,平日里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或者站着,“在楼上房间里呢,大概是在学习吧。”
“大概?”江天皱了眉头,他看着没骨头似的周柔,“咱们好不容易把阿辞找回来了,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他吗?他还是不是儿子的母亲了?”
江天白天在公司的时候,遇到了不少的烦心事儿,他将这股没在公司发泄的情绪带回了家里,还将周柔当成了发泄对象。
虽然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但江天也是按照事实来说话的,周柔的确没对江辞水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不仅如此,他还在两个孩子之间,顺便舍弃了江渔,舍弃地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结婚了这么多年,江天还是第一次发现周柔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面对丈夫的指责,周柔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她跟江天呛声道,“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的,你敢说你能抛下工作回来陪伴阿辞吗?我们错过了阿辞十七年的人生,你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啊,我们就算是给他再多的甜枣儿,在他心里我们也还只是一对陌生的夫妻罢了。”
江天听着周柔的长篇大论,差点儿就给气笑了,“阿辞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儿,他不接受,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为了!”
在周柔不服气的目光注视下,江天大步地踏上了二楼的楼梯,他想在心烦意乱的,不想跟周柔待在同一处空间之下。
这对表面上十分恩爱的夫妻背后,是数不清的矛盾和破洞,随着江渔的身世揭穿,也越来越频繁地摆在台面上来争吵了。
江渔听见了楼下的吵架声,他没心思写作业了。
“啧,既然过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干脆点儿离婚呢。”江辞水抱着手臂,凉声发言。
就好像底下那对夫妻,不是他的父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