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最适合白色,而绝非张扬的红,楼清则在见到江渔的第一眼,便知道了。
薄得好似纱一样的白衣,层层叠叠,上面绣着金色线的花,淡淡的,一如少年干净的气质。
纤细的腰身被勾勒出来,楼清则只凭着一只手,便能完全地揽住,纤细而长的脖子露了出来,接着往上看,是小而尖的下巴。
“颜色淡了些。”楼清则忽然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
“什么?”江渔不明所以,看他在上面找着什么东西。
“唇上的颜色淡了,做好,我来帮你涂抹胭脂。”楼清则摁着江渔的肩膀,叫他乖乖在凳子上坐好。
他用食指的指腹沾了那红色的颜值,轻轻地点在江渔的唇上,“抿一抿。”
江渔照做了,接着他便被楼清则捧着下巴仔细瞧,没瞧上一会儿,便俯身亲吻了下来。
刚刚涂抹好的胭脂,就这么被他吃进了嘴巴里。
江渔就笑他,“楼清则,女人的胭脂好吃吗?”
楼清则抹掉少年唇边的水渍,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女人的胭脂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你的很甜。”
“那是因为我本人甜啊。”江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恼道,“胭脂都被你吃掉了。”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楼清则的手指,就放在了少年的唇上,在边缘戳戳,跃跃欲试着,想要探进去。
“不用胭脂,唇上的颜色也能变深。”江渔说着便笑了,他拉着男人的衣领,叫他的送到自己的眼前。
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简直是有啃又咬的,江渔的唇如男人的心愿,便深了,同时也便肿了。
但肿掉的唇似乎更为好看,看楼清则的反应就知道了,他挪不开自己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少年瞧。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便出了楼,如今没有人再敢小瞧江渔,也不会对着老嬷嬷告状,说江渔搞特殊。
江渔这些日子赚到的钱,已经是南风楼两三年的收入了,花魁虽还没有开始选,但大家心里都已经默认了江渔就是那个人。
楼清则带着少年去了郊外,他早早的便预判了江渔的想法,在几天前,便买下了一只船。
“这是你的船?”江渔很惊喜,他钻到床上去,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吃食和果子酒。
楼清则充当着船夫,手里拿着船桨划拉着,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河水的中央位置。
以中央为圆心,荷叶荷花都是散开来的,就属中间开得最多最好,江渔甚至看见了并蒂荷花。
这可是个好兆头。
撩开莲子的江渔,默默来到了楼清则的身旁,他打趣着,“楼公子把我带到着荷花深处,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吗?”
荷叶重重遮挡着,有这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护着,不管他们在小船上做些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楼清则被少年蛊惑了心智,想要将第一次留到洞房的想法似乎有些动摇。
“别撩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了你。”楼清则的眼睛黑沉得厉害,里面藏着的爱意,快要把江渔给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