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又软又正经,江渔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好。”
楼清则缓缓睁开眼睛,极为小声地抽了一口气,他看见一块儿白玉似的身子,在暖灯下发光。
江渔太白了,就像是一块儿没有任何瑕疵的玉石,方才见到的那点儿粉色,含羞带怯地点缀在他的身上。
楼清则的心弦忽地被拨动,喉头微微滚了滚,“为何不穿衣服?”
江渔眨巴着眼睛看他,他的手臂还揽在楼清则的脖子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一拳大小。
这样亲密的距离,他都已经明示得这样明显了,可楼清则却还一脸认真地询问他为何不穿衣服。
他简直太可爱了些,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他,叫他脸上严肃刻板的神色荡然无存,最好再沾染上欲望的色彩才好。
少年羞羞答答,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来,目光闪躲着,“不……不脱衣服,怎么去床上,去……”
“去做什么?”楼清则被少年害羞的模样给迷住了,他痴痴地看着他,在长达了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忽而恍然大悟。
于是耳垂更红,险些有烧着的迹象,“不行,太快了,我只想同你说说话。”
江渔很意外,葱白的指尖划过男人的喉结,在那处稍作停顿,随即滑落到里衣中,“可是你付钱给老嬷嬷了呀,楼公子,我很干净的,没有被什么人碰过,你当真不想要我吗?”
说话时候的少年,语气里带上了些哭腔,眼神更是迷茫懵懂,他不知客人这是怎么了,于是只能惶恐不安着。
怀中的身子,又娇弱又小,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害怕。
楼清则看着那双眼,很担心他会哭出来,于是将手掌放在江渔的腰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我要的,只是不是现在。”
昨夜的梦春色无边,可楼清则在找到这人时,却不想进展那样快。
他笃定地认为,一定要先有爱,才能在床榻上行夫妻之事。
少年静静地听着,并且时不时地点点头,“我懂了,楼公子是想真心待我。”
“你懂了就好。”楼清则看得心痒痒的,少年又乖又色,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放在他的身上,摒弃了互相矛盾,反而催生出别样的风采来。
楼清则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人,叫他见一眼就心生欢喜的。
他觉得这是天意,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个梦境呢,不仅是地点对得上,就连人和名字都是的。
看来这是月老亲自来给他牵红线了,江渔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夫人。
三千青丝,就那么握在楼清则的手里,缠绕着指尖,彼此纠缠着。
他的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且是十指修长。
江渔便捧着男人的手,将食指轻轻含在了嘴里,用小小的乳牙尖磨着,用香软的小舌抵着。
楼清则的呼吸乱了,心神也乱了,最尴尬的是,与他同岁的小兄弟,竟然也乱了。
少年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楼清则敛下眼眸,看着那只稍小一点儿的手,轻轻扯开了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