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甩不开人,便由着他来了。
彩儿规规矩矩地坐在他对面,喝着茶,自顾自地说着话,倒也没对他动手动脚的。
江渔绷着的神经,微微地松弛了一些。
“江渔,你在接客前,能不能先便宜我一次啊。”彩儿语出惊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少年。
江渔的一口茶呛进了喉管里,咳嗽声惊天动地,“你,你……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比珍珠都要真上一百倍!”彩儿怕他不信自己,急忙忙地拽住江渔的衣袖,看动作似乎还想贴上去。
江渔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叫彩儿扑了个空,“你没必要挖空了心思,在我身上打主意。”
“是我不好吗?可我觉得我挺好的啊,脸蛋,身材还有技术在南风楼都算是排在前头的人物了。”彩儿证明着自己,他说的话越来越露骨。
江渔听到了好多个少儿不宜的东西,满脑子都是画面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那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的,我房里还有话本呢,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念给你听。”彩儿简直不给江渔歇气的机会,江渔说一句,他能回答十句。
可以说是很努力在推销自己了,可江渔无动于衷,“两个小鸭子是没有未来的。”
彩儿是下面的那个,并且固定得死死的,永远也不可能翻身做攻的。
而江渔,也没那个兴趣和心思,做他的1。
彩儿瞪大了眼睛,他是个机灵的人,江渔说得委婉,他却听懂了,“原来你是下面的那个。”
怪他看走眼了,一直以为江渔会是上面的那一个。
于是,纠缠了原主数日的麻烦,被江渔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彩儿看少年的眼神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对心上人的含情脉脉,里面的爱意荡然无存。
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姐妹”了。
于是彩儿不再留恋这个房间,他跟江渔招呼了一声,就飘飘然地转身下楼,娇小着挽起一位客人的胳膊。
那个客人也是熟客了,他老练地用手指挑起彩儿的下巴,便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画面顿时香艳了起来。
所以,有些爱是会消失的,原主只是被彩儿短暂地爱了一下。
江渔第一次做鸭子,没什么经验,便趴在二楼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
启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平均下来三十个男人里,只有一个人能娶上媳妇儿,大多数的男人都是打光棍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启国便兴起了男风,人人都好男风,并以此为荣。
“老嬷嬷。”江渔看着身旁年老的女人,轻轻地喊了一声。
老嬷嬷是夏国人,逃难逃过来的,在逃难的途中捡到了土匪遗落在山间小道上的金银,故此在这弄县,开了一家南风楼。
老嬷嬷虽面相丑陋,可却心地善良,并且很有经营头脑,她一个逃难来的,无依无靠的女人,竟一手创办了南风楼,并在一众鸭子楼里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