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时辰,少年口中的一会儿算不了数。
沈秋台看他脸色都冻白了,径直下了水,弯身把江渔给抱了起来。
江渔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床上,他正想使个法术,把衣服给烘干。
男人的手便伸了过来,帮他把湿掉的衣服给脱下。
“你做什么?秋秋,你不能扒我衣服!”江渔拼命捂着自己的衣领,不让男人碰。
沈秋台的手一顿,脸上带着比少年还要委屈的神色,他说,“你衣服湿掉了,继续穿在身上会很不速度的。”
“我可以烘干啊,为什么要脱,烘干不是要比脱下来再换上快得多吗?”少年反唇相讥,他咬着唇,看着沈秋台,眼睛里面带着固执。
沈秋台喉咙一哽,如鱼刺卡在里面了,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讨厌我了对吗?我不准你出知秋洲,还每日逼着你修炼,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江渔听着男人的控诉,差点儿就要心软了,不得不说沈秋台的演技是真的好。
明明是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还企图在夜里对他做些不健康的事情。
可现在,被他这么一控诉,自己倒成了渣男。
“不是我,我喜欢你的,我就是不想脱衣服。”少年急了,连忙做出摆手的动作来。
可沈秋台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一样,一个字一个词,就像是被生生磨出来的一样,“我不信,你就是厌恶我了。”
“我真没有……”少年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潜意识里告诉他,他应该要强硬一点儿,说不同意男人脱自己的衣服便是不同意。
可,秋秋看起来很伤心,很难过,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酸了起来。
于是,少年做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仰着脖子,将抓在领口上的手松开,“秋秋,你来吧,我不会反抗了。”
温顺的小羊羔,终于卸下了全部的防备,他的衣服本就单薄,在被潭水浸透后,紧贴在身体上,那些白色的布料,也变得透明起来。
方才在一路抱着他的时候,少年在不经意间擦过了沈秋台,那个时候,小兄弟出于礼貌,站起来微微颔首了一下。
男人本来想忍一忍的,不成想到了宫殿以后,情况越发的严峻,再不疏解的话,他可能就要催生出心魔来了。
“好。”沈秋台滚动着的喉结,以及手背上凸显出来的青筋,一切的一切都彰显了他对少年抑制不住的渴望。
江渔被摁着,脱下来湿衣服,花了一个半的时辰,才将新的,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叫人熟悉的味道,沈秋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来,他替少年抹掉他脑门上以及鼻尖上沁出来的汗水。
俯身碰了碰他的唇,又抓起他的手来,替他活动按摩着手指关节和手腕。
用来擦手的丝帕被随意扔在了地上,像这种手帕,江渔一天至少要见上两回的。
沈秋台有个红木箱子,里面不放珠宝,也不放灵石,放的全是这个款式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