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去了书法选修课,课上老师叫每个学生都要准备一幅字,作为课程小结的作业,等到下次课的时候再交上去给他看。
老师说完,便叫学生们自个儿开始练习,江渔看了眼纸上的字,就跟狗刨似的,这样的东西交上去肯定不会及格的。
不仅不会及格,也会还会被老师拿去当场处刑。
正在江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有人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他顺着声音往后看去,对上了周畅那张见了就觉得讨厌的脸来。
“他怎么会来这里的?”江渔问着小爱,周畅身为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四学长,课程早早的就结束了,一个星期里就没几节课。
他应该注重的是自己的毕业论文,和去寻找可以实习的公司,或是和少数学生一样,计划筹备着如何考研,而不是跟着他一起来上书法选修课。
江渔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飞快地转过头去,把心放在手下的字上,只可惜对方不肯放过他。
周畅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和前排的女同学换了位置,就那么坐到了江渔的身侧。
“宿主千万要忍住啊,这里是课堂,你不能跟他吵架的,不让会被老师给赶出教室的。”小爱看着就胆战心惊,生怕江渔一时冲动,挂科重修。
江渔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尽力地往旁边挪了挪,清楚自己被讨厌了的周畅识时务地没有跟着一起挪,江渔简直谢天谢地了。
“要我帮忙吗?我小时候学过几年书房,字写得还不错。”周畅小声地跟青年套着近乎,语气里满是得意。
选修课的老师比较佛系,一般交上去的作业不会过于较真,平常可以蒙混过关,但考试的时候却不能作弊了,老师得亲自看着。
江渔还没说话,周畅便在一旁又开始了,“要是交不上作业,老师责骂你的,交上去的作业要是太难看了,老师更会……”
“让我帮帮你吧,作为回报你请我吃饭怎么样?食堂就好。”
“学长,你真以为你拿捏住了我的把柄吗?”江渔写下一个字,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看穿了周畅所有的小心思。
周畅心理素质相当强大,追不到人死皮赖脸也要跟在对方的身侧,使劲儿的刷存在感。
“学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担心你啊,担心你被老师骂。”冠冕堂皇的理由用起来就是得心应手,周畅满脸写着都是为了对方好。
他见青年神情一松,还以为江渔同意了他的主意呢,哪知道青年忽然站了起来,还把老师给叫了过来。
“宋老师,你看这个字的笔锋应该怎么表现啊……”
后半节课上,江渔就逮住老师不放了,他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霸。
周畅没了和青年说话的机会,一到下课铃响起,江渔更是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他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人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该死,怎么就搞不定呢!”周畅恨得牙齿都要被自己给咬碎了,眼睛里的不满似乎淬过了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