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尼玛10万两白银啊,一州府尹年俸不过几百两银子,他一新官上任的府尹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这只是送孝敬送了一小箱黄金,马力不用脑子想,知这府尹所拥有的‘家产’绝逼赶超这个数。
这府尹不过才刚刚上任,而且是耕读人家出生,按说不会有如此丰厚的身家的,那么这府尹不是收授贿赂搜刮地皮、是拦截了赈灾银两中饱私囊。
想到此处,马力眼睛轱辘一转,显然是在打坏主意。想他跟着太子这么多年来,虽偶尔收授点孝敬、但也不像这群家伙这般贪得无厌吧。本以为皇上杀了一批,这些家伙们应该收敛一二的,但没想到这群畜生竟敢顶风作案...居然还有胆子朝赈灾银两伸手...真是要钱不要命。
到要想个好办法,让他们吃下去的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马力阴测测的笑了笑,便去找了对比贾赦来说、稍微有点脑子的王子胜,与他悄声交谈了会儿后,马力决定派张鼎领着一队人马直接抄了这金陵现任府尹的家。
张鼎有些迟疑的说。“这不太好吧,没有证据,怕是不能服众,怕是会打草惊蛇。”
“证据找找有了。至于会不会打草惊蛇。”马力再次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咧嘴笑了。“我想打草惊蛇来着,将金陵这池里的水搅得更浑。要知道,浑水才能摸鱼。”
张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他并不认同由他带队去抄家,而是推荐了乌林。“别忘了乌林现在扮演大皇子,而大皇子一向浑得惊天动地,由他亲自出马抄家,算到时用‘看他不顺眼的理由’来搪塞人,大部分的人也会相信的。”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
马力蹙眉思索一会儿后,又道。“我亲自去找乌林谈谈....”既然打着浑水摸鱼的想法,由扮演大皇子的乌林出马,到可以顺便多抄几家。
想到此处,马力挥笔在纸张上写下送礼最多的人名单,揣进衣袖里后,便又挂起了贱兮兮的招牌笑容,精神萎靡的去找了乌林。
避开所有人、两人又细细的交谈一阵,乌林便换上明黄色的皇子常服、大刀阔马的点了数队人马、分别雄赳赳气昂昂、嗷嗷直叫唤的朝着名单上所列的各官员住址冲了去。扮演大皇子乌林的首要目标仍然是那送了一千两黄金的金陵府尹。乌林所带的人马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府尹家,然后在一群内宅妇女的惊惶恐惧、哭哭啼啼下,抄了家。
士兵们从库房里搬出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又从书房中的暗室搬出一旦旦的粮食和记载了详细人名单的账册。在将这堆东西押解回去时,乌林的亲卫叹服的对乌林道。“这马大人当真是在世诸葛,他怎么算到书房有暗室,而且暗室开关不是一对对称放置的花瓶,是墙壁上挂着的书画,或者八宝柜上摆放的摆件!”
“他是太子殿下的狗头军师,没有点真把式,又怎能得太子如此信任。”
乌林避重轻的回答道。待抄家所得的金银珠宝、各类粮食都运送回军营驻扎地后,乌林又带着他的亲卫、赶了几个场子,又从各式的暗房中搜罗出各种往来名单后,乌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后,便回了军营驻扎地,给马力汇报。啊,你说为什么不报给贾赦。呵,现在贾赦表演的是不学无术、沉迷于享受的太子殿下。他贾赦所起到的作用只是迷惑敌人,而不是商议对策、思索布局。
“查抄出来的东西大概有多少。”
“金银珠宝还在统计,而各类粮食初步略估大概了十万石左右。”
“嘶,这么多。”
马力也被乌格所报的数目给惊住了,马力估摸着抄家最多能得几万石的粮食,但没想到,区区一个金陵城贪污了那么多的粮食(还不计抄家所得的金银珠宝),那么江南一带那么的城县乡镇、贪污的数量便更多。
想到此处,马力吐出了一口浊气。“怪不得太子殿下选择分路行事,想来最初太子料到了此事。”
乌林点了点头,说道。“马兄,如今经过此事后,金陵的水已经彻底的搅浑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浑水摸鱼了...”
“再等等...”马力摆了摆手,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分外贼兮兮的贱笑。“现在金陵那群玩意儿估计人人自危,惶恐不安,我们先将抄家所得的粮食用来救济灾民,让他们再不安几天再说浑水摸鱼的话。”
马力不问缘由的抄家做法当真是搅浑了金陵这一池子的水,他的做法不光让整个金陵城的大小官员噤若寒蝉,又让带着人马前往安徽南部一带的赈灾的贾政一行人的压力顿减。
得知居然有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法子,贾敬门下门人眸中闪着光亮的建议道。“贾大人不如我们也像大皇子那般迅速的抄了那些私下贩卖赈灾粮草的官员的家吧。”
贾敬沉思一会儿后并没有回答门下门人的提议,转而问一旁闷不吭声的谭人杰。“谭老弟,你怎么看?”
“这方法只能用一不能用二,再说我们这队人马没有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押队,做事多了些顾忌、不能如马力行事那般肆无忌惮。”
谭人杰摇了摇头,否决了这让人心动的提议。诚然他们这队人马虽没有重量级人员押队、却有尚方宝剑。但尼玛......
人家出门办事是只有一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太子殿下出门却是...尚方宝剑带了一打!除了大皇子和太子殿下是每人两把尚方宝剑当双手剑用,他们这些骨干人员也是人手一件。分别前,太子殿下虽然说了看谁不顺眼砍谁,但恕他们胆子小,这种事真心做不来啊!
“料想得到消息的官员都会提高警惕,我们即使是奉着尚方宝剑前去抄家,估计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不如...”谭人杰顿了顿,斟酌的说道。
“不如我们加派人手暗中盯着这安微南部各城县的官员,我料定他们会暗中转移证据。”
对于谭人杰的提议,贾敬很是动心。但想到他们现在所能调配的人手,不由叹息道。“我们目前的人手不够啊!”
“不如先盯着池州这城吧!我算了算,从各处的粥铺抽调些人手应该能将池州地毯式的搜索一遍。”
“如此甚好。谭人杰抽调人手之事交由你来办,至于普仁,你在流民中选些身强力壮的青壮年帮着衙役分发赈灾粮食,记住每人一块窝头、一碗清粥......”
贾敬一队人马所带的赈灾粮食已经不多了,粥中的米粒逐渐减少,窝头的质量也越来越差...目前贾敬和当地官员面和心不合,贾敬让他们开仓救济百姓,一群官员哭天抹地的嚎叫没有粮食,打开官粮仓的确如这群官员所说除了老鼠屎、粮仓里没有一颗粮食,当时贾敬还对池州没粮之事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吗......呵,飞鸽传信告诉贾敬,粮仓里不是没粮,而是层层官员相勾结,一起将官粮给贪墨了,满库房的金银珠宝和整整十万石粮食啊,他们怎么敢......
他真的很想学马力的果决、直接不问缘由抄了这些畜生的府邸,但他不像马力有大皇子这浑人做后台,也没有证据啊......
只要等他找到了证据......
贾敬眼睛一闭,继而睁开的眸中露满了杀意。他定要让这群不顾百姓死活的畜生们全都去死。
其实贾敬最开始时的想法和大多金榜题名的秀才一样,千辛万苦考取功名所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权力这两个字。人一旦有了权,那么地位有了、财也有了,各色美女自有巴结之人奉上。千里做官只为求财,不正是这个道理。
从京师分别、贾敬带着谭人杰,带着门下门人,押送着整整一车队的赈灾粮食先行一步,往安微南部赶去。这一步,舟车劳顿不说了,那沿途所见的各种凄惨场景、令贾敬这个可以说是蜜糖罐里出来的天真青年深有触动,活不下去买儿卖女、吃草根咽观音土都是小事,最令贾敬心绪动荡的却是易子相食,你吃我我吃你、最后一村子的人这样消失了,只留下了伤痕累累的白骨向世人揭露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
从京师到安微南部这一路上,贾敬不知下令砍杀了多少吃人、双眼冒红光的灾民,多少见了运粮队铤而走险想抢劫的草寇。经过血的洗礼、贾敬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有点悲伤秋月的文艺范青年,如今的他知道该怎么为民做主、怎么做一个好官,如今的贾敬才真真算是踏出了成为千古名臣的第一步。
被瘪孙一词弄得心头火起,各皇子纷纷抛弃灌醉太子殿下的打算,不约而同的用手中的美酒敬着水斋。水斋吼着‘讲究公平’,于是他一碗我一碗,喝到最后,这群皇子全都醉瘫了过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水斓假惺惺的摇头晃脑的感叹道。在路过睡在地上的三皇子时,听到醉醺醺的三皇子吼道‘此事当浮一大白’时,突然良心发现的水斓指挥宫人将这群醉了酒的皇子们送回各自的府邸,又让宫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贾赦等人抬到偏殿住宿后,才吹着口哨、迈着欢乐的步伐朝后殿走去。
这毓庆宫作为皇太子的居所,面积很大,仅次于皇帝居住的太极殿。毓庆宫正殿上有一块牌匾,由皇帝亲自提笔所书‘律政殿’三字。
这律政殿说白了只是一处宽敞的会客厅,它内设书房,左右各有一处偏殿。左右偏殿里都设有暖阁,其中左偏殿是水斓的日常居所,而右偏殿里的房间则是用来安置贾赦等人的。(以前读书时,贾赦、马力、张鼎等人都是居住在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