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沾在身上的毒,我们几个人也冷静下来。看到面前堆积成山的宝贝,虽然还有些动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去碰那些东西。
一坛子墓藏酒已经被我们几个人用的只剩下坛底浅浅的一层了,山羊胡子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静下心来之后我的脑子也慢慢理智了下来,刚才被兴奋冲昏了头,差点都忘了我们到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那记号指引着我们到了这里,殿门也被炸开,眼前没有棺椁,只有这些堆积成山的宝贝。莫非那记号是说这地方是个藏宝室,指引着后续增援来搬运这些东西的?
山羊胡子也说话了:“看来咱们几个走错路了,这里是陪葬室,根本没有棺椁的。”
通爷下墓,绝对不会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他要找的地方应该是在主墓室。
董胖子也品出了其中的味儿,当下皱着眉头说:“难道我们应该向相反的方向走?”
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一致认为外头的那条墓道就是主墓道了,连接着地宫中心和墓门。现在看来我们似乎都看错了,那条难道真的不是主墓道?
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地宫到底有多大?一想到外面的记号,我顿时有些头疼。该不会这里跟迷宫一样,因为里面太复杂,那些人才留下记号的?
眼下要离开陪葬室,胖子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金银玉器,说:“这些东西怎么办?”
我没好气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些,咱们有命活着离开这里,哪里还没有咱们爷们儿发财的机会!”
胖子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抱起地上的大公鸡慢慢朝着进来的玉门走去。说来也怪,大公鸡也在那些沾着毒的宝贝堆里打了滚,眼下却什么事都没有,让我不得不对这小家伙刮目相看。
临走时,我们又最后看了一眼那堆积成山的宝贝,狠了狠心,扭过头去钻出了玉门上的破洞。
刚一出墓门,我就听到胖子说了声:“这什么情况?”
胖子是第一个走出玉门的,此时他正拿着手电筒四处乱晃,随着光柱的移动,我顿时觉得寒毛直竖。
墓道墙壁上的壁画竟然和我们进来时看到的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仙气袅袅的壁画全部变成了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看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语地说:“我操,是不是走错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们分明就是从进来的那道玉门出来的,怎么可能走错。
山羊胡子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咱们还是低估了设计这座地宫的设计师。”
“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进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我着急地问道。
山羊胡子走到墙壁跟前,面对着壁画站着。伸手在壁画上抹了一把,随后看了看手指。
众人凑到跟前,却见山羊胡子手指上并无异样。这也可以理解,壁画的颜料经过几百年,早就阴干了。
山羊胡子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说:“原本我以为是壁画的颜料有问题,我以前听人说有一种颜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色,若是墙壁上的壁画用的是那种颜料,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倒是不难解释了。不过刚才我看过了,这壁画的颜料虽然特殊,但绝不是那种会变色的颜料。现在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墓道移位了!”
“墓道移位?”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墓道又没长腿,哪能说移位就移位呢?”
山羊胡子还没说话,董胖子倒先开口了:“墓道移位……我好想听通爷说过。墓道移位虽然听着不太可能,但咱们从进地宫到现在,也见识了这地宫内诡异的设计,显然这人是个机关高手。据我所知,有一个人就能设计出墓道移位的机关。”
胖子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当下我迫不及待地问:“谁?”
“汪臧海!”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名字我倒是不陌生,书中记载汪臧海是明代建筑家、风水家,深的明太祖朱元璋的器重,甚至亲自设计建造了明祖陵。
不过汪臧海出生的年代和这座地宫修建的时期根本对不上号,但是保不齐在汪臧海之前还有一位不世出的机关高手。
山羊胡子说,我们几个人进到陪葬室的时候,老的墓道被移动到了别的地方,一条新的墓道出现在了这里。
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眼下墓道发生变化,那么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话也就不能回到我们来时的地方了。虽然不知道这条墓道通向哪里,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我把想法跟他们一说,胖子当即脸上就露出一副绝望的表情:“这苏合连墓道移位都用上了,说明这地宫的结构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的多。小夏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身处魔方世界一样,永远都出不去了。”
在这种环境中说出这种话,众人的心不由得又下沉了些。我知道现在稳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当下我白了胖子一眼,有些气愤地说:“胖子,让你平时少看那些科幻小说,你就是不听。墓室里的机关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只是给我们施加心理压力。要真正做到把人困死并不容易,大多数在墓里出不去的都是因为遇到了粽子或是最后自己精神奔溃而死的。”
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说:“夏炎说的对,咱们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先顺着这条道往前走,看看那头通向哪里。”
说着,好像是为了配合山羊胡子的话,拓跋荒抬脚就走在了最前面,沿着墓道向前走。其他人紧跟在拓跋荒的后面,走了没几步,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墙上的壁画实在太渗人了,这么多的黑影,就好像无数鬼物贴墙而站,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心里没底,但是现在就这一条道,我们根本没得选。当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跟在他们后面,尽量不去看壁画上的东西。
很快,身后的那个破了洞的玉门就看不到了,我们现在算是前后不着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