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山羊胡子的话,别说董胖子了,就连我都傻眼了。这才过了两道封石我们就快要熬不住了,要是真像山羊胡子所说,七八道封石过后,我们几个估计也都变成冰棍了。
我们还算幸运,这里的封石都被洞穿了。要是放在以前没有炸药的年代,那些土夫子碰到这种情况就束手无策,只能原路折返了。
说话间我们钻过了那道封石,庆幸的是封石的这一边不再是封石,一条与我们所在甬道相垂直的墓道从我们面前穿了过去,眼前这条墓道和我们钻过的甬道相比高出了一倍有余,宽度更是宽的多。
我们走到甬道与墓道相交的地方,顺着墓道往前看。这条墓道壁上不再是刚才那般漆黑一片,而是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壁画,这些壁画保存完好,色彩艳丽,几乎连成了一片,一直顺着墓道延伸到了手电照不到的地方。
看到这墓道,山羊胡子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这条应该就是整个地宫的主墓道了,算起来也是整座地宫的中轴线,从这里可以直通主墓室。”
从墓道的宽高和装饰的华丽程度来看,山羊胡子说的应该没错。
董胖子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感慨,而是跑到了墓道石壁上仔细的研究着什么。我心想,这胖子什么时候开始对壁画感兴趣了。
想到当日董胖子研究拉玛扎山岩石上文字的目的,我心里顿时有些不托底。
“胖子,这里可是人家的墓室,你可别再想着拍两张照片来出名了。盗墓可是犯法的,到时候别名利没捞着,再把咱哥几个整到局子里,那可就毁了。”我警告道。
胖子摇了摇头,说:“我对这些壁画没兴趣。”
我有些纳闷:“那你瞎研究个什么劲儿。”
胖子头也没抬地回道:“我在找通爷留下的记号呢,要不然咱们该往那边走。”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眼下我们虽然处在主墓道上,但是和引水渠边的河沿一样,这里也有两个方向,我们必须做出选择。若是没有前人的提醒,我们估计只能用丢硬币来解决了。
当下几个人的手电在墓室里晃来晃去,寻找着通爷(也可能是别人)留下的记号,色彩鲜艳的壁画反射着让人不安的光线。
这些壁画上全是腾云而飞的仙人或是仕女,一看就是墓室里才会有的风格。当然,这里面的门道我们几个人说不上来,如果考古学家看到这些东西,兴许还能说道说道。
几分钟之后,拓跋荒那边有了发现,他“嗯?”了一声,随后招呼我们几个人。
众人凑过去一看,在一边的墓道墙壁上果然又出现了几个新鲜的线条。只是这些凌乱的线条藏在壁画中,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我不得不佩服拓跋荒的好眼力,就好像一匹敏锐的狼。
胖子嘿的一笑:“通爷想的还真是周到,这下子就方便多了,咱们顺着这个方向一路走下去就能到地宫中心了。”
拓荒却摇了摇头,说:“不对。”
“嗯?”我不禁有些诧异了:“咱们前面不是一直都是跟着这记号才到了这里的吗?”
拓跋荒将手电又打进了些,说:“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和我们前面看到的不一样。”
竟拓跋荒这么一提醒,我仔细一瞧,这记号和我们先前看到两个还真有些不太一样。那两个记号隐约还能分辨出来是“吴百通”三个字,而眼下这记号线条更加凌乱,怎么看也不像是三个字,倒像是什么奇怪的符号。
由于记号藏在壁画中的缘故,再加上线条本就不明显,无论我怎么看也分辨不出这符号到底是什么。
根据先前的经验,墙壁上的记号应该就是用来引路的,我们一路上走过来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只是这引路符号到了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变了呢?
若只是单纯的为了给我们指路,那么照旧刻上“吴百通”三个字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变花样?再者说,这记号自己潦草,刻画的工具估计也是随手拿来的,说明当时情况紧急,这样也可以排除是留下记号的人心血来潮之举。
那么现在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不同的记号,应该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信息。可问题是我们几个人怎么都猜不到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信息。
胖子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些记号都是通爷留下来的。当下就听他猜测说:“难道是通爷想告诉我们,这边有危险?”
我一想,这倒是也有可能。众人站在原地,一时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过我们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主墓道了,能走到这里就已经成功了一办。主墓道是连同主墓门和地宫中心或者主墓室的,到了这里就不用再惊慌。
我也知道,地宫中的机关陷阱大多是安置在主墓道的,到了这里就要多留个心眼。
所以我们多花点时间来确定出这符号的意义,找到正确的方向是很有必要的。
山羊胡子忽然开口了:“与其在这里瞎猜这符号的意义,倒不如猜猜这符号是谁留下来的。”
董胖子嘿的一笑,说:“那还用说嘛,当然是通爷了。前面两个记号不都是通爷的名字吗?他老人家是知道我来找他了,所以给我们指路呢。”
山羊胡子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跟了吴百通那么久,他的字你难道会认不出来吗?”
董胖子挠了挠头,说:“那些字看着确实不像是通爷的笔记,但是也难保情况紧急,他老人家匆忙之间写下来的,所以才会变了形。”
山羊胡子冷笑一声:“你还是不了解吴百通。再者说,要真是他留下来的,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写我们看得懂的东西?”
山羊胡子的话有些道理,当下我问道:“二爷,那您是什么意思?”
山羊胡子伸手摸了摸墙上的记号,随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慢悠悠地说道:“眼下只有一种可能,这记号并不是给我们留的,只是被我们几个人捡了便宜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