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对比之后我们发现,地面上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脚印,还有两个新鲜的脚印。
胡建军仔细的研究了半天,随后得出结论:那两个脚印离开不到十二个时辰!
当日通爷离开古董店的时候我和董胖子都不在场,在乌其卡的广场上也只是隐约看到了通爷的影子(到现在我都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通爷),所以我和董胖子都不知道通爷穿的是什么鞋子。
既然从脚印上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当下我们也不敢耽误时间,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通道逐渐变宽,我估摸着应该要到头了。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我们就看到了通道的出口。
我本以为出口的另一端该是一处平坦的空地,谁成想爬出去一看,竟是一条极深的河渠。打着手电往下看,这河渠足有近十米深,宽也有五六米的样子。
好在和护城河一样,这河渠也干涸了有些年头了,除了黑的吓人,倒也感受不到一点湿气。
山羊胡子说这是一条引水渠,是将护城河里的水引过来,以此来保证护城河中的水是流动的。
这种设计实在巧妙,一来让水流动起来就不会发臭,二来也可以防止河水倒灌,毁了地宫中的设施。
我们沿着渠沿走了几十米,就见一座石桥横跨着引水渠,通到渠的另一边。
和护城河上面的白玉桥不同,这座石桥是用普通的石头雕成,做工也粗糙的多。桥的正中央立着一尊石像,那是一个拿着三叉戟的老头坐在一只大乌龟上。
我们几乎没有由于就踏上了石桥,不多时就走到了石像跟前。山羊胡子围着石像转了两圈,说:“这是中原人信奉的河神。”
说实在的,对于这地宫里出现中原风格的东西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就算现在这里供奉着一尊玉皇大帝我也不会再诧异。
兴许那苏合是个中原文化的热衷者也说不定。
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引水渠的另一边,只是这里却没有出去的通道。
山羊胡子说:“这引水渠是和外面的水道相连的,跟着水走就能找到出口。”
话虽如此,眼下这渠里的水已经干涸了几百年,又如何能知道水流的方向呢?
山羊胡子俯下身子,打着灯看着渠底下,不到半分钟他就站了起来,指着一边说:“沿着这个方向走。”
我心想,这老头子该不会是在蒙我们吧。山羊胡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笑了笑说:“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哩。这渠里的水虽然已经干了,但是水流过的痕迹还是能看到的。你看渠底下的石头,是不是都向着一边倾倒呢?”
我接过胖子手里的灯往底下看了一眼,还真像山羊胡子所说,渠底较大的石头底部扎进地面,露出来的部分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倾斜。
山羊胡子接着说道:“老头子我深山草原进进出出上百次,这法子可是屡试不爽。”
别看山羊胡子岁数不小了,但是说道探险,这老头子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几十年来他积累起来的经验是任何一个所谓的探险家都比不上的。
既然找到了方向,我们便继续朝前走。这一回没走多久,前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和我们先前进来的通道类似的一个窟窿。
拓跋荒一马当先走到洞口处,拿着手电照了照,大概是嫌光亮不够,他又问胡建军要了一支冷焰火。
将冷焰火打着之后,拓跋荒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通道。不多时,他又折了回来,示意我们里面安全,可以通过。
钻过通道之后我们进到了一处石头建造的墓室中,墓室只有一人高,这种规格的墓室通常都是用来装陪葬品的。
墓室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我虽然不懂酒,但是依然被这醇棉的酒味够得有些失魂。
董胖子更是馋的皱着鼻子四下嗅着,最后锁定了靠着墙角放置的那几排密封的瓦罐。
那些瓦罐看着和一般的泥土罐子不太一样,似乎还有些讲究。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罐子里装着都是酒。
我们这些人中,山羊胡子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酒鬼。眼下看着墙角的那些酒坛子,老头子的眼睛都快要冒出光来了。董胖子嘿的一笑,抱起一个坛子走了过来,当着山羊胡子的面打开,顿时一股醇香的酒味扩散了出来,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快要醉倒了。
我以为胖子这是打算喝了,当下说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这些酒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估计早就过期了。”
董胖子笑了笑,说:“小夏哥,这你可就不懂了。窖藏的美酒可是放几千年都不会坏的,放得越久越香醇。我在店里的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墓室藏酒的传闻,想不到今天还真的就撞上了。”
山羊胡子也点了点头,说:“小胖子说的对,美酒还是陈的香,不过这年头别说百年老酒了,就连货真价实的几十年窖藏都是有钱难买了。
我记得九九年的时候,在河南贾湖挖出了一座古墓,墓里放着几坛老酒,每一坛都被开到了千万高价。”
说到酒,山羊胡子可是地地道道的行家。别看这老头平日里看似不言不语的,但却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好酒坏酒他一闻就知道,这一点倒是和长白山老猎户有些相似。
董胖子笑眯眯的将酒坛子往山羊胡子面前一送,说:“二爷,这坛酒孝敬您了。”
我心想,这胖子倒挺会借花献佛的。山羊胡子倒也不客气,接过酒坛子之后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随即大呼好酒。
“这才是地地道道的酒中极品,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山羊胡子说着,又往嘴里灌了几口。
这些就应该都是用来陪葬用的,这么说来苏合生前还是个酒鬼。
眨眼的功夫,山羊胡子手里的酒坛子已经下去了一半。这老头也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竟然看不出一点喝醉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