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味久久没有散去,当下董胖子也无心再去打开其他的坛子,那些里面八成也是什么都没有。
当下老猎户便带着我们原路返回,走出石室的时候我特意又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些奇怪的壁画。
我惊奇的发现,壁画中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画面里只剩下那根孤零零的柱子。nbsp;
走出石室,我的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把壁画的事跟他们说一声。
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兴许一开始壁画里就只有那根柱子。
一声惨痛的嚎叫声骤然响起,我回过头去,就见暴发户的一个手下正在拼命的抠着自己的脸,而他的脸上赫然戴着刚刚从石室里拿出来的那张金面具。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那人似乎很痛苦,使劲想扯下面具。不过那面具好像长在了他的脸上,任凭他如何用劲,如何哀嚎,面具都死死地贴着他的脸。
紧接着,那人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诧异的举动。就见那人从腰里抽出随身带着的军用匕首,狠狠的从面具和脸皮接触的地方扎了进去。
很快,面具便被他“取”了下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已经血肉模糊了——整张脸皮都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那人将站着自己脸皮的面具拿在手里,随后扭过头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然后说道:“终于取下来了……。”
说完,他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金面具戴在脸上,更不明白金面具为什么会“长”在他的脸上。
金面具还在那具没有脸的尸体手中,当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将那面具捡起来。有那么一瞬间,董胖子眼神里闪过一次冲动,不过很快那丝光亮便黯淡了下去。
毕竟和那个金面具比起来,自己的小命还是更重要一点。
老猎户看了一眼那尸体,随后对我们说道:“都别打那个面具的主意了。”
说完,老猎户便带着我们往洞口外面走去。到了洞口,我们惊讶的发现先前屹立在洞口的那尊石像竟然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刚才有人趁着我们进去的时候,将那尊石像搬走了?不过看那石像的个头不小,少说也有一吨左右,在这山崖之中要搬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愿意思考那石像的去处,出了山洞,我们继续向上爬着。
一路无话,翻过这座圣山,我们再回头看时,不知何时起了大雾,整座圣山被包裹在层层浓雾中,竟好像消失了一般。
若不是我们刚刚才从那里下来,八成也不会想到那里会有一座山。
难怪那么多人想找圣山却一直找不到,其实圣山一直就在这里,只是大多数时间都看不到而已。nbsp;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老猎户便让我们就地休息。这里野物倒也挺多,老猎户很快便替我们解决了晚饭的问题。
吃饱喝足之后困意便袭来了,老猎户说今天晚上前半夜由他和拓跋荒来守着,后半夜再换我和董胖子。
当下我也不客气,裹着羊皮毯子便睡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响动,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董胖子也翻身起来,看样子他也听到了那声响动。
不远处,暴发户那边的帐篷里也钻出了几个人,一时间手电的光柱四处扫着。
与此同时,老猎户和拓跋荒也走了过来,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朝前走了几步才停下。
我打开手电筒走了过去,就见地上一只野兔子在挣扎着,它身上的皮被人活生生的剥去了!
这一幕看的我后背直冒冷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拓跋荒双眼如勾,死死的盯着那只剥了皮的兔子。老猎户的表情也很难看,似乎是看那兔子太过于痛苦,他抽出短刀来结果它。
现在所有人都围着这只死兔子,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算是什么?警告吗?
暴发户的手下们还在四处警戒,墨镜男手中的手电筒到处扫着,突然间,光柱似乎扫到了什么,当下他冲着暴发户叫道:“少爷,你看!”
大家顺着光柱朝着不远处的丛林高出看去,就见树枝上停着一个黑影,看那轮廓,似乎是个人。
看到那人之后我赶紧抽出匕首握在手里,拓跋小哥和老猎户已经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暴发户也不甘示弱,当下端着枪迈开步子跟在拓跋荒后面,一边走还一边冲着树上的人影叫道:“别藏了,快滚下来!”
树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无论是手电筒的光柱还是暴发户的呵斥,对他来说似乎都不存在一样。
见那人拿自己的话不当回事,暴发户有些火大了,当下冲着树上连开两枪,只可惜全部打在了树枝上。
饶是这样,一般人的话早该吓的掉下来了,可是树上那家伙还是动也不动。
拓跋荒和老猎户对视了一下,随后就见拓跋小哥拿出他的圆月弯刀,猛地向上甩了出去。
弯刀划在空中只能看到一道白光,直奔着树上那家伙而去。
这一刀力道十足,甚至还能听到呜呜的风声。弯刀不偏不倚地正好扎在那人的心口,力道不减,带着那人从树枝上掉了下来。
当下所有人都跑了过去,我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胃里面也是翻江倒海的,恨不得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部吐出来。
董胖子也凑了过来,把头往前伸了伸,似乎是想看清楚些:“小夏哥,这哥们儿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怎么是红色的……。”
话还没说完,董胖子似乎明白了过来,当下一把推开了我,冲到一旁去哇的吐了出来。
地上躺着的是人不假,不过这人全身猩红,表面上覆盖着一道道黑色的纹络,那是已经干枯的血管和筋脉。
这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