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围的那些灌木好像化身成为了一群高大的士兵,把我们几个人团团围住了。
屏息凝神,我们几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些个灌木我们是碰不得的,只要碰到我们的血肉,那黑色的瘴气就会钻入我们的体内。
“该死的,功亏一篑了吗?”灭鼠低声咒骂了一声。
“呵呵,这正合我意。”田七大叔低声冷笑了两声。
看样子,田七大叔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件事,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几张黄色的符纸,然后转身丢在了地上。
“砰砰砰”
三声炸裂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些个符纸竟然自燃了。
不仅如此,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加让人大吃一惊。
那些自燃了的黄色符纸上的火焰竟然沿着一条线,蔓延了出去。
怎么说的,那几张符纸就好像是喷火器一样,射出了一团火焰。
我注意到,那些火焰竟然是沿着我们之前留下的脚印在快速蔓延着。
“哼,就让我一把火烧光它们。”田七大叔解气地说道。
随着那些个脚印被火焰点燃,这些个火焰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把整座灌木林都给包围住了。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田七大叔嘴里面快速的念着。
紧接着,那八个方位的阵眼竟然发出了一条条火舌,沿着地面烧向了周围的灌木枝。很快,整个灌木林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挡在我们前面的灌木林害怕火焰一样,纷纷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
我们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地离开了这个诡异的灌木林。
回头望着那熊熊的火光,很是壮观。
“鸡爷,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吧。”
就算灭鼠走过南,闯过北,寡妇门前崴过腿,他这辈子经历过很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可是见到这样一幕,他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田七大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之前那一幕固然看起来田七大叔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是应该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田七大叔笑了笑,然后对着灭鼠伸出了手。
灭鼠先是一愣,他讪笑道:“鸡爷,啥意思啊。”灭鼠明显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指头摸了摸鼻头,鼻子还抽了抽。
田七大叔继续保持着笑脸,看着灭鼠,什么也没说,手臂还保持着前伸的状态。
灭鼠挣扎了一下,最后只能说道:“鸡爷,我是服了。你怎么发现我身上还有烟的。”灭鼠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面翻了一翻,结果一根皱皱巴巴的烟卷露了出来。
灭鼠有些肉疼地看着田七大叔,他用商量的语气对田七大叔说道:“鸡爷,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根了,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田七大叔脸一横,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一口价,爱听不听。”
而另一边,刀疤脸对这根皱巴巴的烟卷也是虎视眈眈的。灭鼠的这根烟已经暴露了,今天肯定是不保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灭鼠只能妥协了。
田七大叔拿过烟卷,手里面的黄符纸一抖,符纸就升起了一团火焰,把烟卷给点燃了。
看到烟卷点燃了,灭鼠和刀疤脸两个人都凑了过去,去吸“二手烟”去了。
田七大叔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满脸享受的表情,整个人的身体都跟着轻轻颤抖着,看起来就好像是吸毒一样。
等了好久之后,田七大叔才吐了一口气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根烟卷已经燃了一半了。
看着身边两个家伙“色眯眯”的眼神,就好像是单身了三十年的处男突然间看到了一个脱光了衣服,身材火爆的女郎一样,灼热,贪婪,充满了兽欲。
没办法,田七大叔把烟卷递给了灭鼠,说道:“别给老子抽光了,一人一小口,敢多抽,你们两个就死定了。”
灭鼠和刀疤脸两个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了,抢过烟卷之后,一人一口就给剩下的一半烟卷给抽光了。
刀疤脸拿着已经快燃到头的烟屁股,抢着吸了最后一口,烟卷已经烫到了他的手,他才舍得把烟卷丢在地上。
看到这两个家伙那么没出息,田七大叔也很无奈。
事已至此,田七大叔只好说了一下刚才那玄乎的事情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那些灌木上面沾满了瘴气,可是那些瘴气是从哪里来的呢?”田七大叔卖了个关子,看着我们。
其他两个人都摇了摇头,不太明白。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我以前去过黑龙江那边,有一年冬天我跟当地的老乡去山里打猎。那个时候正直寒冬腊月,外面的积雪都有半个人那么老高。”我比划了一下,差不到就到我的腰间。
“进了大山之后,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当时我们累的不行了。结果我就挑了一个又粗又大的树桩子想要坐下去休息一下。可是当地人操着很浓重的东北口音,愣是不让我坐,你们知道为啥不。”
灭鼠和刀疤脸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刀疤脸说道:“我倒是也听过这个,大山里面邪乎的事情多得很,谁知道是因为啥啊,可能是对大山的敬畏吧。”
我学着那个带路的东北老乡的语气说道:“那些树桩子是山把头的枕头,坐不得。坐了之后就会惹怒山把头,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
灭鼠和刀疤脸两个人吓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地问道:“你说的真有那么玄乎?”
看着他们两个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
结果我这么一笑,就牵扯到了手臂的伤口,疼得我可是呲牙咧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田七大叔接着我的话说道:“那是个屁的山把头的枕头啊,分明就是那大山的底下有瘴气和潮气,一旦人坐在了木桩子上,瘴气就会从树桩上面蒸发出来。坐的久了,轻者会腰疼腿疼,重者肯定就是被瘴气侵入身体,顺着血管流到全身各处,最后痛苦的死掉,就是这么简单。”
灭鼠和刀疤脸两个人也不是傻子,说到这里,他们两个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