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角斗场,也被人称为帝国竞技场,是帝国专供奴隶主,贵族,和公民观看斗兽或奴隶角斗的地方。
海芬加城的帝国角斗场呈正圆形,它的占地面积相当大,这座庞大的建筑能够容纳近八万人数的观众,从外面看,光是围墙就高达五十几米。
顾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座象征野性与血腥的建筑,以前他对这座建筑没什么兴趣,更没时间来欣赏奴隶们的生死角斗。
时过境迁,帝国如今早已废除了奴隶制度,并颁布律法禁止奴隶贸易,但丰厚的利润,以及常年的局部战争,使得胆敢违反这条律法的商人不要太多。
那些被卖进角斗场的古精灵,就是局部战争的牺牲品,他们让角斗场中的“表演”多了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不用每次都上演人与兽的战斗了。
不过,难道这里的角斗士都是局部战争的牺牲品吗?
当然不是,其中大部分角斗士都是奴隶商人坑、蒙、拐、骗、抢来的,还有极少数角斗士是破产的公民,发狠之下把自己卖给了角斗场。
作为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守卫的角斗场,顾晟和亚历珊德拉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光顾角斗场。
一身便服的顾晟他们不认识,但魅力惊人的亚历珊德拉,在海芬加城可是“公众人物”,再说亚历珊德拉也是角斗场的常客。
角斗士允许买卖,而亚历珊德拉手里的一些见习牧师,就是从角斗场这里买的。
“亚历珊德拉牧师,今天是【南风祷告】,角斗场没有表演,这里禁止有人出入!”其中一个守卫对亚历珊德拉行了一礼说道。
角斗场的收入有一半要上交给领主,这里的安全自然也是领主派人负责,顾晟看了看这些守卫,发现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
看来外面说得没错,领主安排了城卫军的伤残人士守卫这里,别看这些人身体有残缺,但身为曾经的精锐城卫军,战斗力可没有落下多少。
何况,角斗场就算变得不安全,周围还有巡视的城卫军呢。
“都过了午夜,已经算不上【南风祷告】节日了,你们去通知下老乔伊,我的守护骑士要买几个角斗士做骑士团的战斗人员!”
站在一旁任由亚历珊德拉交涉的顾晟,没想到她还是一个买卖人口的老手,难怪她的见习牧师团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颇具规模,角斗场功不可没啊。
这些守卫尊敬亚历珊德拉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亚历珊德拉经常光顾这里,还因为她救治过不少城卫军,对军人来说,这一点至关重要。
“角斗场很少会在晚上举行【表演】,一般都会让角斗士养足精神,在白天进行残酷的【表演】,观众们在白天也更有精神!”
谈起【表演】的时候,亚历珊德拉眼里总是会闪过些许兴奋之色,似乎角斗场上的血腥杀戮,对她充满了吸引力,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老乔伊是什么人?”
顾晟想到角斗场里不缺少亡命之徒,以后说不定会真的跑来买角斗士充当战斗人员,所以决定把这里的情况弄清楚点。
要是没有亚历珊德拉跟着的话,他早就用【欺诈师的幻术】混进里面,直接去找那个女性古精灵所说的狄丽雅了。
“老乔伊是角斗场的交易负责人,怎么?你想来这里购买角斗士,却没有搞清楚该找谁?幸亏我跟着来了,不然的话,像你这种生面孔,角斗场一般不会接待!”
“为什么不接待?难道有钱送上门也不要?”顾晟对亚历珊德拉的话感到诧异。
亚历珊德拉指了指角斗场,说道:“他们的主要收入是举办【表演】,要是把角斗士都卖了,你让他们守着一个空旷的角斗场建筑,去收取遗迹参观费用?”
面对亚历珊德拉的揶揄,顾晟撇撇嘴没说话,心想:要不是你要跟着老子,老子管他卖不卖,老子又不是真的要买角斗士。
就在顾晟和亚历珊德拉等着老乔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在接近这里。
他们不由地朝声源处望了过去。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海芬加城里纵马驰骋的。
除去城卫军外,就只有帝国官方编制的军方人员才可以这么做,顾晟勉强算得上是军方人员,而亚历珊德拉是有这个编制的。
所以,他们对来人产生了一点好奇,不过顾晟在心里猜到了点什么。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哈尔迪尔和他的古精灵卫队。
“去通知老乔伊一声,就说精灵大使馆的哈尔迪尔来找他!”哈尔迪尔翻身下马后,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对守卫说道。
哈尔迪尔显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守卫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陌生,其中一个守卫道:“哈尔迪尔殿下,老乔伊马上就会过来,亚历珊德拉牧师也要找他呢!”
“兰斯洛特圣殿骑士!亚历珊德拉牧师!是你们!
没想到你们也会在这,这真是我的荣幸!
谢谢你们帮我解救了那些无辜的族人,哈尔迪尔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顺着守卫所指,哈尔迪尔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个人赫然是顾晟和亚历珊德拉,他一脸感激之情地走上前,对顾晟两人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顾晟面无表情地站在亚历珊德拉身侧保持沉默,而亚历珊德拉则是淡淡一笑,“哈尔迪尔殿下,我并没有帮你什么,我只是尊重图留斯将军的意见!”
亚历珊德拉可不会犯蠢,哈尔迪尔想要把北郡修道院拉进他的阵营,刚才的【表演】着实太拙劣了,古精灵始终放不下他们高傲的身段。
拒绝一位殿下的感谢,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即使哈尔迪尔只是古精灵族的族长继承人,但傲慢到骨子里的他,显然对此感到有些不高兴。
不过能面不改色地看着族人被铜牛闷死的家伙,脸上的不悦之色只是一闪而过。
就这样,现场的氛围莫名地尴尬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