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勒!达勒!达勒!”
逐渐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达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他不仅听到耳边传来了别人的喊声,还感到脸颊有些发热和生疼。
“啪!啪!”
努力睁开双眼的达勒,在视野变得清晰后,赫然见到有人正在扇他耳光。
顿时,达勒怒从心头起,脑子还有些迷糊的他,破嘴大骂道:“混蛋!竟然敢扇老子的耳光?老子要把你扔进监狱,让那些发臭的罪犯们问候你的菊花!”
“嘭!”的一声巨响,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达勒,忽然看到自己被人提了起来,并飞快地向上撞去。
撞在墙顶的达勒,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就和散了架一样,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后,又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面上。
下巴磕在由特殊大理石建造的地面上时,达勒嘴里立马飞出几颗牙齿,跟着脖子一紧,又被人掐着后颈,从地上提了起来。
“达勒!清醒点没有?仔细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果戈里单手提着达勒,将他扔在了一堆废铁上,让他坐在那里,然后低头看着他说道。
突如其来的的遭遇,使得达勒终于回过神来,同时心里升起一阵惧怕,他不是害怕对自己施加暴力的果戈里,而是想起了昏迷前见到的那一幕。
他见到监狱入口处的同僚全成了残肢断臂,而“鲁伯特”却表现得异常英勇,和一个女人之间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战斗。
在战斗的波及下,这里几成废墟。
最后,“鲁伯特”被那个女人用远程武器逼得颇为狼狈,而“鲁伯特”在躲避攻击的时候,从他身边一掠而过,把他一下给掀翻了。
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啪!”的一声,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达勒又挨了一记耳光。
这次,达勒茫然的眼神才彻底恢复清明,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
然后,身体猛地向前一扑,抱着果戈里的大腿哭喊道:“果戈里长官!太可怕了!全死了!全死了!鲁伯特正和敌人战斗....鲁伯特...对了...鲁伯特呢?”
果戈里身为治安厅的治安官,监狱也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而且,达勒还是他的小舅子,他有好几个小舅子,达勒算是最不成器的那个。
他刚刚对达勒又是打又是骂的,为的就是不让德尔维奇奥出手,狼心骑士团的人心狠手辣,经过他们审问的俘虏,基本上没活路。
“达勒,清醒了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位是狼心骑士团的德尔维奇奥骑士,他负责追击这次袭击监狱的人!”
背对德尔维奇奥的果戈里,悄悄地对达勒使了个眼色。
达勒尽管是个弱渣,平时也就欺负欺负监狱里的犯人,但他很会察言观色和懂得溜须拍马,所以活得比较滋润。
“是!是!是!”达勒赶忙松开果戈里的大腿,深呼吸了几次后,将他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地阐述了一遍,没有对任何地方做修改。
狼心骑士团的赫赫威名在达勒心里也是有数的,监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还敢推卸责任的话,说不定立马会被对方当做犯人一样,拖到一边审问起来。
“果戈里长官,那我们就去前面看看。
你不用太为难这个家伙,他能活下来已经是运气了,毕竟面对那样的高手,即使当时是我在这里,也不一定能保证安全!”
德尔维奇奥没有审问达勒的意思,反而对果戈里和达勒微微笑了笑,但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狰狞。
果戈里倒是没觉得什么,达勒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骑士大人宽宏大量!谢谢!我这就给你们带路!”
就这样,达勒领着果戈里和德尔维奇奥朝监狱最里面走去。
慢慢地,达勒的心也放了下来,狼心骑士团的名头尽管很吓人,但好歹是自己这边的,所以他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嘿!这不是果戈里治安官吗?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能不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一间牢房内的犯人见到果戈里他们路过时,忍不住出言调侃了几声。
“咦!大家注意看啊!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哈哈,瞎了一只眼睛的古精灵,这可真有意思,古精灵不是都跟娘们......”
这位调侃德尔维奇奥的罪犯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德尔维奇奥的右手穿过牢房栏杆,抓住喉咙后,猛地朝自己面前一拉。
“噗!”的一下,罪犯的脑袋被德尔维奇奥硬拉着,穿过了栏杆之间的空隙。
只有拳头大小的空隙,自然不可能让人把脑袋伸出来。
所以,这位嘴欠的罪犯立马迎来了近乎爆头的下场,站立在栏杆边,无意识地抽搐着身体,从脑袋上飙出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当德尔维奇奥面部表情地松开手,罪犯紧跟着就和一滩软泥一样,“溜”一下,整个人朝地面滑落下去。
他身后的狱友们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后退了几步。
在德尔维奇奥的眼神扫过附近的罪犯时,所有罪犯都忍不住拼命地,朝牢房最里面挤去,他们和之前的那个犯人可不同,狼心骑士团的徽章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
“这是从其它地方来的人吧?以后这种人直接送到矿场去,只有那里,才会让这些不知道领主威严的家伙,该怎么遵守孤狼领的规矩!”
说完,德尔维奇奥示也没有让达勒继续带路的意思,自己直接朝最里面走去。
就在果戈里和德尔维奇奥查看监狱状况的时候,顾晟已经来到了城门口,想混出去的他,却见到城门已经封闭,城卫军还严令任何人不准外出。
另外,顾晟还听到远处有城卫军挨家挨户搜索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嗷嗷叫的犬吠声。
这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但也明白过来监狱那里早就被领主盯着。
在城门口值守的城卫军们没有注意到,一层冰霜正从不远处的黑暗角落中,向他们这边蔓延过来。
不怪他们警惕性低,因为冬季中的北方,地面哪天都是铺着冰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