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菲尔德，你的情报是从什么敌人那里得到的？
据我所知，恶魔所在的深渊也好，魔鬼所在的地狱也好，它们都被古代的神灵们封印在了湮灭虚空当中。
但世界上从来没有完全无暇的事情！
即便是神灵也做不到将恶魔和魔鬼彻底封死在湮灭虚空当中。
所以，他们想要大举入侵奈恩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
柳德米拉虽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把乌里扬诺夫的一些重要情报说出来，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确认顾晟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
“柳德米拉，神灵是什么样的？
他们是不是无所不能？”
顾晟没有先回答柳德米拉的疑问，而是对神灵的存在产生了好奇。
在对待神灵的问题上，夕若钰尽管比他更加敬畏神灵，但也绝没有奈恩世界的人那么敬畏，毕竟他们都是来自一个没有神灵的世界。
“无所不能？你是不是对神灵有什么误解？”
柳德米拉的声音从头盔下传了出来，虽然顾晟和夕若钰没有见到她的脸，但能明显感受到她话语语气中的揶揄之意。
“看来你在黑虫会里面的地位并不怎么样，难怪会做出叛逃的举动....”
柳德米拉轻笑一声后，继续说道：“更详细的信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绝大多数神灵都只是实力极为强大的超凡生物而已！
如果他们无所不能的话，哪里还会有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生存环境？”
说到这里，柳德米拉先是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再次开口道：“而且历史的车轮总是向前滚动的，一切事物都在发展当中。
所以，古代神灵们的力量未必就有我们现在的超凡力量强。
只是他们生在了更久远的时代，也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们真要是无所不能的话，也不会在经历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后，纷纷陨落了。”
说完这些，柳德米拉见顾晟还有继续问下去的趋势，连忙开口断然拒绝道：“别再问了，等哪天你遇上了一个行走在凡间的神灵，或许能从他嘴里得知更多的信息，
但我只知道这些，你再问下去，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柳德米拉让顾晟把半截话噎在了喉咙里，不过他也没有责怪柳德米拉的意思。
毕竟和神灵有关的事情，在奈恩世界的任何人眼里，都是十分重要的。
而柳德米拉能够和他说这么多近乎亵渎神灵的话，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想想夕若钰对待神灵的态度，她一个联邦人才来奈恩世界没多久，就已经在“本地人”的熏陶下对神灵产生了足够多的敬畏之情。
想到这些的顾晟，又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想了想，而后发现他虽然从来没有用嘴巴说出来，但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怎么敬畏神灵的。
因为他连联邦人都不是。
而他前世所在的国度，从来都是认为“求人不如求己”又或者是“人定胜天”，所以他才会在遇到疑似神灵的敌人后，会表现的那么具有强烈的抵抗意识。
谁叫这个世界的神灵都太霸道了呢！
无论是冥冥中注视他的公正之神，还是附身在兽人统帅身上的神灵意识，都对别人表现得很不友好。
特别是那种“你该低下头颅，跪在我面前”的目光，很让顾晟感到不爽。
此外，在顾晟体内涌动的灵能告诉他自己，在力量面前，哪怕是神灵也要遵循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不是你显露一下气势，就能让所有人双膝发软的。
“忘了告诉你们，传送结界对面是【黑降之地】，而且守在那边的敌人也是一个魔鬼大公，我的情报就是魔鬼大公告诉我的。
至于情报是真是假，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魔鬼大公来到奈恩世界？
看来这次在大陆和海上各地出现的邪异事件，并不都是那些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家伙所为！”柳德米拉似乎被顾晟的话激起了某些回忆。
她再也没有质疑顾晟的意思，因为以顾晟的实力和夕若钰的眼光而言，顾晟绝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况且，想要在夜母的信徒面前说谎，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柳德米拉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夕若钰对顾晟充满了信心。
“梅斯菲尔德，我虽然不再质疑你的话，或者说是相信了那个魔鬼大公提供的情报，但你有没有问出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恶魔和魔鬼有机会大举入侵奈恩世界的？”
对于这个问题，夕若钰也感到十分好奇，所以不禁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顾晟。
顾晟则先是愣了下，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因为恶魔和魔鬼之所以会有机会入侵奈恩世界，基本上可以说是联邦人的锅。
尽管魔鬼大公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从他的话语中顾晟不难推断出，导致发生这一切的最初原因，就出在那几艘探索星际的飞船上面。
“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无意中闯入了湮灭虚空，然后那东西又能离开湮灭虚空，所以给恶魔和魔鬼带来了入侵其它世界的希望....
至于详细情况，那个魔鬼大公自己也不清楚....”
顾晟虽然只是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只得到了这些情报，但他的话还是让夕若钰想到了什么，搞得夕若钰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有了十分精彩的变化。
自从知道联邦的星际探索飞船弄出幺蛾子后，顾晟和夕若钰也知道了联邦各地为什么会出现空间漩涡，敢情是因为被“外星人”给盯上了。
额...这么说也不完全对。
更准确地说，是星际探索飞船打开了某种封闭的“通道”。
除去坠落在奈恩世界上的飞船，返回联邦的飞船其实早就被魔鬼占据了。
而后，就是魔鬼隐匿在联邦人当中，将联邦的普通人当成了自家圈养的“家畜”。
只是，魔鬼力量的大幅度削弱和联邦人的精明以及科学手段，使得魔鬼们的计划执行的并不顺利，最后更是在和联邦官方的争斗中败北。
“嘿嘿....看来好消息是我们知道敌人会来，而坏消息也是我们知道敌人会来......
梅斯菲尔德，你对恶魔和魔鬼是什么看法呢？
他们会不会让你感到压力很大？”
柳德米拉难得一次用调侃别人的语气和顾晟说话，不仅表现出了她的无畏，更表现出了她的勇敢和自信。
自然，顾晟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比了下去。
所以他微微一笑，“另类一点的智慧生物罢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战争，就和争抢肥沃土地的两个领主发动争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