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派来的那个人被捆住之后一句话也不让说。现在只剩下三分钟,没有人有兴趣他为什么会开始杀人,只要抓住他防止再作案那就足够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三分钟的过去,一切相安无事。
就连在外面观赛厅等待的人都已经准备好迎接那几个通过考试的学生了。
可是十七忽然开口,又是一语惊人:“实际上叛徒不止一个,实际上暗杀者应该确确实实杀了一个叛徒才对。”
林言听到这段话脸上终于出现了颇为满意的表情,而狗子本人则是些诧异。
“主子,我解决掉的里面没有你说的那种心脏上有个虫子的呀,这小妮子是不是在乱猜?”
林言摇了摇头:“你可别小瞧了这人,她知道的关于武者界还有李家的事情,说不定比我们知道的还多,你继续听就是了。”
同时李赫他们听到这话也开始疑惑,只不过却收到了林言让他们不用管这么多,李家的人只有一个,这样的说法。
三石立马就开始了质疑:“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认为的人选又是哪一个?”
“一直以来,暗杀者都可以肆意的行动。但是,我们是两个人一组的,和他一组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搭档经常莫名消失这件事情上报呢?”
“这说明答案只有一个,他这是知而不报,他希望继续增加淘汰率。”
狗子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确实怀疑过为什么自己的搭档完全没有动作,这么一解释好像的确很合理。
“那为什么要增加淘汰率……”
十七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我就是知道而已,毕竟……”
毕竟这就是李家的行事风格。
只要得罪了他们,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会不断的阻碍你,甚至到了最后把你逼到穷途末路还会想要了你的命。
“主子,难不成真的还有一个李家的?我刚才说的和我那个搭档多加点儿分,还要不要?”
林言脸上笑的很是高冷:“你要是想加那就加吧,实际上也不过是被李家的狗迷惑的几个小老鼠而已,而且现在他都已经跑了。”
林言在之前就已经发现,他给苏家的那两人松绑放他们走之后,两人却想办法又溜回到了幻境里面,这说明他们应该还有同伙在里面。
林言原本以为他们等的是李家的那个人,可是在狗子的搭档被撤回到观战地点的时候三个人就一起离开了,也就是说这三人实际上都是李家的。
原本以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而已,想不到这对于这些世家过于熟悉的少女,居然连这一步都猜到了。
虽然说应该不是全靠脑子想出来的,她肯定也用了例如探知之类的方法,但是这颗好苗子给林言带来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三石听完十七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他所想的当然不止是这结果的合理性,还有自己虽说来之前确实是认为这学校没有什么东西,可是现在看来不论哪一样,就连准备入学的学生都能让他大吃一惊。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到,恭喜各位活到最后的同学,恭喜你们通过了入学考试。”
一瞬之间,他们所身处的山谷消失,所有人都被转换地点到了如同桃源仙境一般的观战地点。
各家一直等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家长”们都向自家孩子迎了过去,其中有一部分甚至已经是在林言给他们提供的休息处睡了一觉了,现在还一脸睡懵了的样子往自家徒弟蹒跚地走过去。
同时,因为已经打包好了,李赫他们回收李家的那个人也简单了很多,直接由几个人押送着留在了角落。
林言带着薇薇站在最大的中心那块屏幕面前。
“恭喜各位已经通过本场考试的同学,你们已经获得了入学的资格。”
往下扫一眼,有人都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有的则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只不过,鉴于本场考试的特殊规则,我们有特定的工作人员参与了陪考,所以我们会有分数给出,如果分数排名靠前但是没有活过二十四小时,我们也会给予录取。”
场下纷纷开始讨论起来,最多的话题都想知道哪个是和他们一起的陪考老师。
后面的成绩宣读是由李赫来完成的,因为在所有人考试入场的时候都报了名字,狗子虽说不情愿却还是每个人都对得上号而且评价得很认真。
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的第一名是十七,还特意说明了她推断的正确性,而且狗子那个已经走掉的搭档实际上分数也是到达了入学标准的。
“各位请李赫老师那里完成入学手续,正式开学时间是明天,请各位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林言轻轻一动手指,眼前的幻境尽数消失,众人回到了之前的道馆,李赫在门口守着,准备帮众人完成手续——实际上就是发学费单。
原本只是有些猜测的人,现在从林言口中听到了李赫的全名,都确认了李赫的身份,不少人在路过的时候,就算不需要登记也要前去拜会一声。
而且众人出门之时才发现,此时只不过相比考试开始过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于是一天之内,整个武者圈子内关于林言开的这所学校的名声大涨,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有这所学校以一敌百,日后定然可以和其它世家抗争的说法,评价极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林言现在更加关注的是那个李家派来的人。
“说,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打算?”赵天海自从上一次赵家被李家派来的人袭击之后,对于李家可以说是格外的厌恶,逼问起来也手下不留情。
那个李家的人看着眼前这个直直向他威压而来的男人,冷笑了一句:“哼,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们呢?我们李家的风骨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家族能知道的。”
“你!”赵天海直接扬起一掌,破空声响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根本就是想要把他打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