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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白热化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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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停的流逝,同时,从绿色的斗篷外面传来的冷气不断的刺激着身体,使得皮肤变得紧绷。原本被烟幕所分开的S·S所属的魔法师们,在这段时间内已经顺利的聚集了起来。那揭的身边至少已经顺利的聚集了六人。那揭闭上眼睛,开始整理现场所有细微的资讯,无论是现场气氛、人的气味、气息还是脚步声……藉此判断敌我双方的状况。

即使是巨大的爆炸声,也未能打扰他聆听微弱的脚步声、布料的摩擦声,或是雪和风之间相互摩擦的声响,就算没有张开眼睛,他仍然能根据这些声音清楚地判断眼前的景象。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传出‘碰’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重物被人撂倒在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那揭却没有张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因为根本没有观看的必要。随着那道声响,至今维持的安稳气氛突然转为剑拔弩张,身边的所有人也同时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就算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传至肌肤那紧张又骚动的压迫感却仍逐渐加强。

不论是让皮肤绷紧的紧张感,甚至连每根头发都能感觉到的杀气、不断涌出的战斗欲望,——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受不了。

前面白色的身影一如往常地露出了一幅认真的表情,随后便轻吸一口气,迈出了步伐,如同前往挑战己身技术与自尊的战场。

几分钟前,就有五个人被他完全击溃,其中三人两手空空的倒在了雪地上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轻而易举的被人打倒了,还有两人则是被撞飞到非常远的地方去了,只能从地上的雪痕看出来他们到底飞到哪里去了。

那揭的耳朵朵突然听到一道‘啪嚓’的声音,接着……某种感觉也顿时一变。理性没办法回答到底是哪里改变了,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气氛完全改变了,就像裸露的手腕若有似无地被摸了一下,或是在房间休息时眼睛却看到了奇怪的踪影……虽然有点抽象,但大概就是身体完全僵在原地的感觉。

就像是数小时前刚刚拿到魔导书那时候的感觉一样。那揭的记忆有点模糊,也许曾经感觉到,也可能完全没有自觉。或许是已经事先知道会发生‘某件事’,才能察觉到这股异常的气氛吧?

“……果、果然就是那个吗?”

贝格拉姆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异状,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敌人身上。魔法师中一的人拿起了前端装着长剑的手枪,开始向敌人发动了进攻,心中悸动的焦躁感,使得他并没有特别的计划,就直接发动了攻击。

不过,他刚刚伸出右手的,将武器对准那个白色的身影时,右侧腹就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这并不是被殴打的感觉,反而比较像是在街上无意之间的小碰撞而又不会感觉到疼痛的挤压,魔法师顿时失去平衡,赶忙把重心由右脚换自左脚,并伸出右手来保持平衡。人类就是在快要摔倒时,总是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这样一来,之前所摆出的进攻姿势也就崩坏了

“第二次会非常非常的痛喔。”

那道无论何时都一幅认真样的男性声音传到了魔法师的鼓膜,犹如冷彻心扉的冰水,一双坚毅的眼眸立刻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接着,支持全身重量的左脚突然也感觉到强烈的冲击力,连思考情况不妙的时间都没有,左脚就这样被扫倒,身体也顿时腾到空中。

就在魔法师失去平衡逐渐倒地的时候,只见白色的身影有如刺枪的左拳猛地一挥,他的腹部又被重重地一击,就像即将开球的羽毛球一样轻轻的浮在空中,接着,白色的身影如同发球一般以爽快华丽的动作一拳把他打飞出去。

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扭转的抹布般,以倒栽葱的姿势不停旋转坠落。

附带一提,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另外一名身着灰色战斗服的青年以宛如诉说着‘很碍事’的动作把他踢飞到更远的地方。被这么一踢,那名魔法师便被弹出老远,然后摔到松软的雪地上,阵阵冲击力也让他的脑袋一片混乱,无法做声地滚了好几圈。

没有办法呼吸,幸好因为有雪地减缓冲击,还勉强能保持意识清醒,却因而更难过,这时他只能拼命地将空气吸进肺中。

“……咳……啊……”

无法起身的他只能趴在地面,勉强将视线转向原本敌人所站立的地方,在因疼痛流泪而扭曲的视野内,但不论敌方,还是我方……都犹如朝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到、到底发生什么……”

勉强挤出的这句话并没有任何人听到,随着不断重复的风啸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接着,他轻轻地咳了几声后,就这样失去意识。

“白痴,你看错方向拉……”

雪代同情地看着那名倒在地上的魔法师,被从那么远的地方被人家一脚踢过来,而且还是一边飞行一面打转,出现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地吧。不过飞了百来米摔在地上也仅仅是晕了过去这一点,这种情况就不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说啊,我是不是要在这东西的脑袋上写上‘怪物’两个字?被迫击炮炸到只是飞了起来,被人一脚踢飞几百米也不过是晕了过去。真是的,要是我也有这能力该多好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点料啊”

雪代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开始用它捅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魔法师的脑袋,就像是在玩弄路边被车子压过去的动物尸体一样。

“放弃吧汪~”

永莉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雪代。

“无论什么方面都是汪~”

“喂喂,怎么这句话听起来好像话中有话?”

“幻觉而已,幻觉而已,请不要在意汪~”

正当雪代叹着气,继续玩弄魔法师的时候,另一边的战斗也随即进入白热化。六对二的战斗看上去优势像是在人数多的那一方,可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原因是数分钟前,另一方明明还是十三人的小队,可是现在确有五人被打翻在地上,失去意识,还有一人则是毫无踪影,怎么看都是洪的那一方占据了优势。

洪完全没有看着那些魔法师,应该说,他的注意重心并没有放在面前的敌人身上,站在乱战区中央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却没有接下或躲避所有攻击,只是轻轻地把攻击拨开,彷佛正在等待着什么似地只以最低底限的体力应战。

——话说回来,翎也不能一直注意别人的状况,现在必须在自己的战局里集中精神。

“没想到还有半桶水的家伙在这里啊。”

侧边上的络腮胡朝翎发出肘击并短短招呼一声,他所指的‘半桶水’的意思就是没法成为‘魔法师’却混迹在魔法师之中的一般人类。但不知从何时开始,翎也对这种称呼越来越不觉得讨厌,于是只是轻声回应,连同肘击一起挡下。

“不行吗?”

落腮胡随即踢出一记扫堂腿,翎的身体也被直接扫中而连同被烧起来的雪花一同浮向空中,虽然落腮胡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却没有继续发动攻击。

在他发动攻击之前,洪从已经从后方将落腮胡踢飞,本来还想追加一击魔法的,可是个年约二十岁的不知名耳环男突然从旁阻扰,使得洪只能放弃追加攻击。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只听到耳环男发出气势惊人的大吼,然后现场立刻传出一道剧烈的撞击,甚至连打算爬起来的翎都能清楚感觉到。洪却只用单手就接下这一击,厚实的靴子在地面上摩擦出阵阵烟雾。

“哦哦哦哦哦!强化身体的类型嘛!腕力真的很不错嘛!”

洪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但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他继续朝光是防御就很吃力的耳环男腹部踢出一脚,把他踢得浮了起来,接着漂亮的转了一个身,利用回旋的离心力,将右手向下一击,耳环男随即掉进了地面里,坚硬的永冻土上顿时出现一个成大字型,深深的人形拓本。

被踢飞的络腮胡从雪里面站起来,白色的雪花有意无意地挂在他的胡子上,满是肌肉的脸上点缀着的白点看上去令人发笑。他伸出手来,一手捏醉了随身携带的魔法端子,接着用指尖在半空中画出传导雷电的轨迹。手指的前端收束着雷电,积蓄着能量。经由过魔法回路所陆续发射出的光之矛,如同真正的雷电一般,发出了比闪光稍迟的轰隆声。

就和比剑的道理同样,在魔法对战中,也存在着呼吸这种东西。若不能判读气息、感受波动,在对方发动魔法前快速做出反应的话,就不配称为一流的魔法师。若连这点程度的感应能力都没有,要想在一瞬间就分出胜负的魔法对战中获得胜利是不可能的事。

矛尖掠过洪的前胸,没入群山之中,山间的岩石被炸得粉碎,简直就像是白浪打上岩石一般,碎片四处飞散。是被对方躲过了呢?还是自己没瞄准好?从洪的口中,传出了像是嘲弄般的口哨声一样的答案。

“威力真强,不过那也要打的中才行。”

反过来说,攻击的首要目标就是‘击中’,而这恰好就是洪在近战中所表现出来的长处——如同暴风一般,准确而又频繁密集的攻击,足以将对手压得死死的,最后放出必杀的一击。

轻轻跃起,借由扬起的雪花作为掩护,洪迅速地钻进络腮胡的怀里,朝着络腮胡的下颚往上发出一掌,比较像是把他推出去般发出一掌,络腮胡被打得浮在了空中。‘力’的条件是一定的,有作用力必定有反作用力,没有大地的支撑的话,再强大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被打得浮空的络腮胡此时也不过就是一个耐打的靶子而已。

右手重重的一记极低位置的侧勾拳,深深的埋入络腮胡的侧腹,接着左手手肘画出一个有力的圆弧,敲在了络腮胡的后脑勺上,将他敲晕了过去。

战况变成了四比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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