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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城市和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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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姬洪军感觉这才是自己想要的高中。可是,现在没有迫切的愿望加入。因为离家也太远啦,足足有120里的长距离,自己家的小村到市里只有所谓的105国道,还没有电视上总报道赞誉的“高速公路”,而且仅仅单程就得花费4个小时呢。尤其县一中的老师也不比它们差多少,还有生活上的困扰等等因素,姬洪军无法来此仅仅上个高中。

还是老的项目和程序:吃饭和住宿。程老师领着就在附近一个在四个初中生眼里很豪华的饭店,装修整洁明快,宽敞大气,桌椅都是统一实木订做的,布置全面,侧墙上还有传统名吃甏肉干饭详细介绍呢,原来此店竟然是连锁分店。吃的东XH县里还真差不多,味道也一样,只是价格翻倍啦!姬洪军很惊异,跟程老师聊天得知:市里比县里的人工和店面费用要高些。但他印证了标准化的东西。

然后,程老师每天都很起早贪黑的,单独进进出出,总是有见不完的朋友。偶尔遇见时,就见好几个衣着光鲜又气度不凡的人开着小轿车搀扶着送回来。老先生还醉醺醺的给大家相互介绍,原来都是他的学生,大部分是市委市政府的干部呢。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简直跟丑小鸭遇到白天鹅一般,姬洪军暗自悲叹,还得努力啊。

之后,四个学生单独吃饭和行动,反正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附近没有公园,无处休闲和消遣,学生们只能在酒店附近闲逛。

总感觉市里的天空灰蒙蒙的,周边好多的大烟囱,高耸入云,呼呼的冒着烟雾,有时身边还有落些许尘埃。姬洪军半天才弄明白,那是华能在黄宁地区的火力发电厂,此地下有丰富的大煤矿。

马路上车辆很多,来来回回穿梭,像奔驰的骏马。可姬洪军感觉不是很安全,总觉得好多小轿车都是横冲直撞的,像野马,仔细分辨:有呜呜的汽笛声、喧闹的汽笛声、刺耳的汽笛声、轰隆隆的汽笛声、震耳欲聋的汽笛声等等。

杂乱无章!这是未经世事的初中生适应了市里的节奏和环境得出的结论,因为市里仅仅比家里多了些高楼和机动车而已,其它几乎一个样,或许这就是继续改革发展的动力吧。

学生们天南海北的胡侃,慢吞吞地走着。过了小半天,就在几人在路边游逛已经无聊透顶时,连说说笑笑的力气都勉强敷衍的时候,突然,“吱!吱!吱!”连续的急迫而又刹车声,尖锐噪音!接着就是“嘭!”的撞击声,一息之间。姬洪军反应快,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老大娘生生的被撞飞啦,人体在空中连续翻滚,眼睁睁的看着她自由落体,“嘭”的又是一声,人体狠狠的摔在坚如磐石的路面上,顿时咕咕的往外冒,鲜血淋漓!只见不一会儿就是一个大大的血泊!

而四个初中生就站在事故现场不到50米处,都傻眼啦!连自语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姬洪军也不敢再看,紧闭着双眼,强迫自己马上转头,太恐怖了!真是被吓坏啦!城市太危险!

刚才正巧姬洪军及时转头,看的很清楚,这个老大娘走的是斑马线,大轿车过得却是绿灯,但悲剧还是发生啦。生命如是,太脆弱无常啊。

只是都没有相互躲让,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太惨了!

四个学生在路边呆呆的望着,木木的站着,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办。而姬洪军脑海中反复都是事故的过程,怎么甩头都无法换掉,越想越感觉蹊跷,怎么觉着这老太太像是村里的乡亲?

不一会,事故现场四周围着一大圈人,四个傻傻的学生被淹没其中。大人们紧紧的围着桥车,指指点点的,像是看热闹,又似防止司机逃逸。

有人大喊道:“赶紧出来!你还不救人啊!”这司机方才从恍惚中惊醒!西装革履的是个中年男人,还算是有良心,急匆匆的一边拿着一个如同转头的东西,据说是大哥大的东西。他颤巍巍的道:“服输医院吗?育才中学边发生交通事故啦,请马上派车急救……”一边还请路人帮忙打电话,向公安交警要求帮忙急救。看着司机没有畏罪逃逸,大人们开始帮忙……

4个小家伙都一直是蒙着的,看着这地上的血迹和那老年妇女被撞的惨状都有点怕怕的,女生更胆小。本来,姬洪军还想看看是不是乡亲的时候,就被秦娇丽和周美男硬生生的拉着走了,季浩然也劝慰道:“太恐怖啦,赶紧跑吧……”

不管怎么样,事故现场已经正常的安排了,但老大娘侧躺在那里却纹丝不动。哎!姬洪军很无奈,只要老大娘被安排救治,即使真是乡亲,此时,自己也无力帮助,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学生,还是回去早早休息吧!忘掉这人世间的惨祸!最好躲的远远的,愿老大娘平安。

但是四个初中生在当夜都失眠啦!没有办法,睡不着又不敢回忆悲惨场面,强迫着转换思维,只能埋头在书山题海中,算是聊以慰藉吧。

暴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迅速,风停雨歇。胜在年少精力旺盛,考试很顺利,姬洪军自我感觉发挥的还行,很多的题目老师们都给出了解题的思路,举一反三的,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不到一星期,结果很快就出来啦,相对是完美的。

姬洪军在数学、物理获得初中生奥林匹克一等奖,英语为二等奖;秦娇丽则获得3个二等奖;周美男为物理一等奖,数学和英语为二等奖;季浩然为物理和数学二等奖。

成绩喜大普奔,胡校长很高兴,学校的付出总算有了好的结果。她还专门召开全校表彰大会,特别奖励二等奖100元,一等奖500元。可是把姬洪军乐坏啦,算是赚钱发了笔小财呢。通过考试竞赛自己也有了小小的身价,1100元,小金库终于有了存钱。

这对于农村的家庭,特别是孩子来说是笔巨款!因为这个可以作为整整2年的生活费!让知识成为自己的力量!

正当姬洪军沉寂在自我骄傲时,却听妈妈说:“哎,你那天看见的确实是咱乡亲,还是本家远房亲戚的老婆。不过,你得叫嫂子……”老嫂子被送到医院抢救了7天,却一直昏迷不醒,还是无奈的走了,化作了一抔尘土。

据说,老太太是跟着儿子去市里享福去的。她刚进城生活了一周,人就再也没有回来,却没了。老太太是个文盲,农村人在城市里一切都不熟悉,总是晕头转向的,迷路啦,却不服输,而胆子又大,不管不顾的才有了如此的惨祸。

时也命也?此时,大城市的感觉就是条条框框的规则,冷冰冰的。农村人初来咋到还不能适应。而城市里经过改革开放,也只是突然乍富,一切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冬天到了,寒风凛冽,刺骨的风吹着人睁不开眼,又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冬天这个季节,如一把叛逆的利剑,透支着少的可怜的温暖,使放荡不羁的寒冷汹涌而来。

今年的鲁西南尤甚,真冷!正好赶上周末,现在学校仍然施行的是周六上午正常上课,从中午开始正式放假休息,也就是一天半的时间。

最近,姬洪军觉着浑身疲惫,就想着早早地回家吃饭,然后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好好的休息。他和小峰、小阳正路过镇十字路口的计生站时,碰了开着三轮车的爸爸,惊诧的是,后面竟然还坐着是舅舅!身上包裹着绿色的军大衣,头上还戴着爸爸的皮帽子,只露出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却没有看到他浓浓的眉毛。

谢天谢地,总算有个好点的消息。姬洪军很惊喜,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此时正在半路上,不宜久留,只能回家再说,他跟着小伙伴们正常回家。

到了家里,妈妈忙活着正在准备午饭,很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这是为小舅过来接风吸尘呢。爸爸正陪着小舅喝茶聊天,而奶奶也在一旁围着火炉烤火,边上还有小黑趴着,甩着长长的尾巴。

姬洪军上次见小舅已经有2年,还是个劳工的模样。此时,再看着他,在家里穿着很时髦,整整齐齐的,西装革履的,还打着大红的领带,头上还摸着发蜡,真是有点像模像样的成功人士派头啦。他再一想遇见时的穿着,释然,如此的装扮在室外不冻个半死,也是半残啊。

原来,即使大冬天,郎郭在历城建筑公司还得正常的上班报到。此次,因为在黄宁市有个工程,他得跟着过来转战,正好离着姬洪军家很近,就过来顺路探望。

第二天姬洪军早早起来锻炼打球,冒着严寒仍不停歇。亲人见面聊些家常,小舅很奇怪,听姬妈妈说:“一回家,洪军天天早上自己练习打篮球。反正闲着没事干,自己找事情做。”

郎郭看着姬洪军打篮球似模似样的,他经常往返省城、市里和洪军家,还特意给买了一套的篮球装备,李宁的一套春秋运动装,还有一套夏天的,一双李宁的专业篮球鞋。还有2本从省新华书店买的专业的篮球训练书籍,上面还有VCD光盘呢。

虽然没有特别贵的礼物,但都是姬洪军极其渴望的,正需要的而且还实用的!小舅真是疼他的呢,当然姬洪军对着千恩万谢的啦。

郎舅相聚非常的高兴,总说些大城市的趣闻,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聊着。反正现在休息,姬洪军也给自己一个好好的放松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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