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陈远宏背着手走向向广场:“秦岭里面全是流民、矿徒、土匪、强盗,这些人如果不用军伍约束他们,他们会无法无天的,不知道他们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小子,想不到你还有称雄道霸的领袖之才,到时候我两个儿子找到了,我们一家人想去你那里做做客,欢迎吗?当然欢迎,你们全家人去山区,我感到荣幸之至。”
“呯呯呯······。”火器特有的爆炸声在广场上响起,看来两方交上火了,陈远宏和柳四海停止了谈话,急掠而进,眨眼间来到了广场边。
陈远宏一声怒吼,杀光他们,他冲向的人墙,眨眼间人刀俱至。
人影如电,刀光突然光临,妖人们有点措手不及,陈远宏人刀一体,无畏地切入人丛之中。
几声惨叫传出,刀光如满天雷电,只是刹那间的接触中,他就劈翻了两个,另一个连人带弓摔倒在地,连弓箭都没来得及射出。
陈远宏的攻击之猛烈,好像电耀雷霆,刀光在人群聚合的一瞬间,突然折向闪电似的扑向刘超,刀动处血肉横飞,他人刀左荡,柳四海的分水刀向右决,两人配合默契得像多年的老朋友。
然后两把刀光影回旋聚合,所经处波开浪裂,他老婆在后面帮助两人守护后路。
三人在人群中如虎入羊群,好像沸汤泼雪;两刀一剑惨烈的劈砍切割,人体在刀光剑影下崩裂。
刘超手持大弓,拨开前面挡路的人影,嘴里大声喝道:“都给我闪开。”人群立即两面分开。
“就是他!那小子是我的。”刘超弯弓搭箭声如炸雷。
在陈远宏面前的敌人众多,大家混战在一起,哪里闪的开?
再说所有的人,都不知这位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谁。
引箭待发的刘超,却连连拉弓未发,大乱之中,人群乱窜,陈远宏三人闪动的身法太快,发箭必定会误伤自己人。
而趁着刘超说话的期间,陈远宏像一道流光,穿过混乱的人群,强忍下手攻击旁边人的冲动,窜近弯弓待发的刘超身旁。
他要用弓箭对付陈远宏,他知道陈远宏是这些人的领头人,这就够了。
弓箭的威力,在短距离中极为可怕,内功未修至功参造化境界的高手,也禁不起劲矢的一击。
这弓是三石以上的雕弓,箭也是箭中极品雕翎,百步内可贯重甲,击破内家气功有如摧枯拉朽。
还没等刘超和周围的人反应过来,耀目的刀光迸发,一刀砍中弓臂,弓弦折断弹起,刀光顺势向上一挑。
刘超顺势将断弓砸了过来,后面一人趁势一剑,想要给陈远宏来一个一剑穿心,刀光回旋,这人的脑袋脱颈而飞。
刘超机警绝伦,趁这个功夫朝人丛中一窜,瞬间消失,陈远宏这刹那间的停顿,立即让他陷入重围,人潮汹涌而至,刀剑在身边挥舞汇聚。
陈远宏全力卯上了,嘴里一声爆喝“雷霆”他来了一记横扫八方,顿时风雷大作,刀气迸发形成旋风,浮尘滚滚中,人影向五方分张。
四周人影飞起,有人体倒地的辟啪声和惨叫声,陈远宏的四围散布着五具尸体,他的周围地面尘埃飞扬,但仍可看清人影。
此时任千率领的四队人马,终于和陈远宏他们三人会合在一起,大家联手大开杀戒,他们配合得相当圆熟,攻击时有快有慢,形成一个个极具威力的鸳鸯阵,见一个杀一个,一接触便生死立判,猛烈如山崩地裂。
自从刘超逃走以后,他的两个两兄弟跟着他溜之大吉,指挥官都临阵脱逃了,底下的人自然也无心抵抗了,大局几乎已经注定了。
真是一场雷霆万钧的大搏杀,这里已成了可怕的血肉屠场,尸体七零八落散落在广场上,断头折脚裂胸开腹,地上的尘土被鲜血凝结成怵目惊心的一块块血团。
让人闻之欲呕的浓郁血腥味,飘散在广场的空气中,加上临死者的哀嚎声和呼救声,让人惊心动魄令人做恶梦,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地狱。
当所有人冷静下来,看清下面的情势,就连漠视生死的翻江龙夫妇,也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刺鼻的血腥让二人打个寒颤。
陈远宏和柳四海并肩站立在尸堆中,他对任千他们吩咐道:“你在这里带着大家打扫现场,顺便搜一搜装庄里的银库和其他罪证,我去追汉中三龙。”
“公子能找得到他们吗?”
“我在他们身上做了特殊记号,他们今天插翅难逃。”
“小老弟,要不然我们一起陪你去吧。”
“这些秘教妖孽,白昼出入禁地来去自如,无影去无踪,以汉中三龙的道行修为估计,他们三人联手的话,你们去了只能让我自缚手脚,不用了。”话音未落,他一跃两丈,几个闪现,便在废墟之中一闪不见了。
片刻后,陈远宏出现在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客院旁边,客院简陋,但规模不小,配合主宅的格局,厅堂内室一应俱全。
他是很小心的,并没长驱直入,由屋上接近,一面寻找主宅,一面打量所经处下面的景况。
屋外的阵势设置瞒不过他,利用地势,少不了设下九宫五行一类普通阵势,只是奇正相生乱人耳目而以。
真正致命的设置,是在屋内施放的迷香毒烟,配合着三兄弟的勾魂摄魄大法,毫无防备的闯进去,自己一身玄功便无用武之地了。
跳进相当宽阔的主宅大院子,他本能的把地煞刀挪至趁手处,先查看四周的动静,见无任何异样,才大踏步登阶上廊。
厅门紧闭,门廊的两根掘柱后,隐约可以看出各有一个人躲在柱子后面,一阵阴风掠过,躲藏的人不由自主动了一下,便被他发现了。
他大踏步登上门廊,大摇大摆的走到前厅门。
突然身后刀气压体,人随罡风压到。
一声呼喝,他的身形晃动了两次,双手分张,然后收势直接冲向前厅门,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情。
两个黑衣人分向两侧飞抛,轰然大震声中,掼在廊壁上反弹倒地,单刀也跌至阶下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中格外刺耳。
一声巨响,他踹开了沉重的厅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