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大家都不要笑了,刘叔说的很对,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起跑线上,明年年底见分晓。”
晚宴过后,众人纷纷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把陈远宏给的资料好好啃一啃,准备甩开膀子大干。
澹台明没走,和陈远宏任千在花厅里叙话。
“说罢,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情。”
“公子啊,咱们周围的税卡太烦人了,而且越来越过分,怎么办吧。”
陈远宏摩挲着下巴,冷冷一笑道:“看来该杀鸡骇猴立立威了。
任千,找个恰当的时机,把费正文父子俩干掉。”
“遵命!”任千干脆利落的抱拳回答道。
东门湖边有一座精美豪华的别墅,离正在修建的汉王府,只有半里地。
这座别墅是费正文花了不少银子买下来的,准备做汉王的好邻居,也便于他以后攀附汉王用的。别墅极其精美豪华,占地面积很大,几十余间房舍,和府城的富豪缙绅的住宅比,毫不逊色。
费正文费同知,现在已经变成了家喻户晓的费剥皮。
这位交游广阔声誉并不佳的费同知,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成了汉中地境的地头龙。
地棍们的大爷,三教九流牛鬼蛇神的精神领袖,事实上确有不少土豪大霸们拥护他,毕竟他那些个税卡让不少人大发其财。
人怕出名猪怕壮,费家经常发生一些大小麻烦,幸而费大人人缘好,手面宽,自有人替他处理已发生或即将发生的麻烦。
他自己自称是福将,他常在多个公开场合,声称自己是魏忠贤魏大人的门下走狗,就是不怕大大小小的麻烦。
将门世家的家中,也有颇为像样的书房,谁说将门的子弟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仅识得两箩筐?
夜已深,费大人的书房仍然烛影摇红。
手长脚长精悍之气外露的费大人,一如往例坐在书案后的交椅上,鹰目炯炯狠盯着站在窗台下的陈百川陈大爷,神色颇为阴森,也显出不耐。
对面一列交椅,坐着和陈远宏交过手,有一面之缘的张悦,旁边是费正文的宝贝儿子费林。
陈百川烦躁地离开窗边,背着手往复地走来踱去,似乎心中有事委决不下。
“不要再走来走去了,陈兄。”费正文也烦啦:“我这屋子里的地砖,快被你磨光了,你有完没有?”
陈百川站住了,焦躁地哼了一声说:“见了鬼啦!俞世乾怎么还不来?”
“该来时自然会来,俞兄不是个爽约的人。还有半个更次,你着什么急?”
“不是我疑神疑鬼,我只觉得俞老兄恐怕靠不住。”
“胡说八道!”费正文不以为然地说。
“现在陈小狗羽翼已成,当初俞兄就对我的提议不屑一顾,现在······”
“那你的意思是······”
“干脆我们花钱请人。”他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没有用的,张贤侄和我儿子都和他交过手,我觉得现在这个办法很好,嘿嘿,我要让他的货物进出不了山区。”费正文阴阴一笑道。
张悦和费林相视苦笑,他们两人可没有这么乐观。
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让费大人久等,是我俞某的不是,请各位海涵。”
随后,几人在房中商量起来,在哪里多开几个金银矿?在哪里抓不要钱的矿工,如何分成?等等不一而足。
“是干兄,如果哪天我们把陈小狗逼了出来,兄弟请你帮忙围杀,如何?”
俞世乾脸色阴晴不定,仿佛心中在天人交战,思索了片刻,他才点头说道:“我只能保证,除非他落入你们的陷阱,我才出手,否则我是不管的。”
“成交,哈哈哈!来,大家喝酒,预祝我们财源滚滚,马到成功。”费正文心情愉悦的邀饮道。
只是费正文万万没有想到,陈远宏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事情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只是进出山区的各种物资越来越艰难了。
陈远宏却老神在在,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样,只是私下里的小动作越来越多,双方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党组织也成立起来了,老道挂了一个主席的身份。
陈远宏为大同党副主席、党高官,彭刚、王林、白丽娘、李子明、刘甲,还有两个想不到的人,分别是柳四海和黄翔,这七人是常委。
所有的党章党纪党规,照搬后世我党的一切章程。
春天来了,一切都欣欣向荣,猫了一个冬天。
有钱有闲的人家纷纷组织踏春,迫不及待的要去野外感受感受春天的气息。
这天午后不久,两艘小船在东门湖中缓缓划行,船上的莺莺燕燕一个比一个娇,一个比一个艳。
她们都是费正文的女人或待女、丫鬟。
费同知今天难得清闲,居然有兴趣带了大群女人游湖。
这座湖,现在已经成了费正文的私产了。
湖滨岸畔,长满了荷菱,残荷中水禽众多,船过处群鸟争飞,引得这些美丽的女人兴高采烈地大笑大叫。
突然,右边的小船传出一阵惊呼,两位划浆的女人一不小心浆下重了些,右舷突然入水,船顺势翻覆,船底朝天,女人们纷纷落水。
费正文这艘船快速的划到落水处,七手八脚抢着救人。
费正文气沉丹田,扎牢马步,双脚稳住船,俯身伸手将落水的女人往船上提。
一个,两个,三个······
右手一抄,抓住了水下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向上一提,提上一个水淋淋,娇滴滴的美丽女人。
他虽然不知道妻妾的数目,但对所拥有的女人面貌,多少有些印象。
这个女人他似乎没见过。
心中刚动疑,女人的左手,已射出两道细小的白芒,全部没入他心坎要害。
“呃······”
他只叫出了半声,巨大的拉力传到,反而将他拉下船,船立即跟着翻覆。
女人当然也沉入水底,形影俱消。
谁也没看清变化,谁也没留心那些女人是不是自己的人,更弄不清费正文为何覆舟落水的,混乱中,这种错误是必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