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平公主和卢柳两位小姐和琉璃喝茶谈笑,说了一会话,聂阿娘便笑吟吟进来,说道:“前院几位夫人让喊公主和几位小姐。”
始平公主和卢柳两位小姐知道是要走了,连忙起身。
聂阿娘笑道:“高宅不比公主和两位小姐家阔绰,然而满园鲜花倒是开得旺盛。特意剪了几株花,公主和两位小姐不嫌弃寒酸,请带回去插个新鲜。”
一边说,一边给始平公主和卢柳两位小姐各奉了托盘。
卢静和柳元元看那托盘中的花,有茶碗口大小,色如胭脂,形如牡丹,重瓣层叠,清香萦鼻。那花明显是刚刚剪下来的,花心还带着许些的水露,真是娇艳欲滴,美艳非常。
柳元元一下子爱不释手,捧了花问道:“这是什么花?”
聂阿娘笑道:“这是茶花。”
柳元元吃吃惊道:“我从前只见单瓣茶花,却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重瓣者。”
琉璃便笑道:“这是培出来的新品种,北地气候偏冷,春天来得迟,花又晚发,因此培了些茶花出来,为了院子好看。”
卢静便看着琉璃,赞叹道:“我阿娘每每和高夫人聚了,便回去跟我感叹说夫人一家甚有情趣。今日才真是见识了。”
琉璃说道:“我们原在南边居住,平时里闲得无聊,才做些事情打发时间。哪里就如姐姐说的这般高雅了。不过是心有所喜,手有所动。姐姐喜欢,回头春寒过了,我便送姐姐几株过去慢慢养了。”
卢静连忙摆手道:“我虽爱这花,然而己所不长,不敢随便求养。这茶花极是难弄,何况你精心培出来,想来更是娇贵。哪一日府上花开,妹妹邀我来赏一赏,我便知足了。”
琉璃于是笑了:“赏花却是容易得很。姐姐但有闲暇,只顾上门来赏。”
一边笑着,一边送了始平公主和卢柳两位小姐出院子。
始平公主已坐在牛车里,与张司空夫人上了路,张司空夫人才笑着问道:“此来感受如何?”
始平公主默了半响,黯然说道:“今日方知,我与崔家阿郎,相差甚远。从前我一味自大,怪不得他冷意疏远我。”
张司空夫人便笑起来:“怎么,这是歇了心要改弦更张了?”
始平公主立刻说道:“才不!我既知不足在何处,当努力添补。骑马射箭我且不在话下,一个制茶泡茶有什么难的?”
张司空夫人就忍着笑问道:“只是一个制茶泡茶么?”
始平公主哼了一声,说道:“都没有什么的,只在心诚不诚,意坚不坚!”
那边送了客人出门回转的阿原与琉璃回了院子,阿原忽然站住了身子,笑着问琉璃道:“我倒不知你何时与柳家小姐那般亲热了?上个车的工夫,你和她都那般恋恋难舍还要说几句悄悄话不成?”
琉璃看了看阿娘,十分平静地答道:“她为我前日南山迷路险些失踪之事有些自责,我跟她说原只怪我一时贪玩,要她不必放在心上。”
阿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儿。
琉璃抿嘴一笑,说道:“阿娘难道连自家女儿都放心不下了么?”
阿原便笑着说道:“你是我和你阿爹的女儿,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信这世上还有你能吃的亏!”
琉璃就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