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塔奈一起行走在雪山腰的安布利斯,忽然望向那不同于龙吟虎啸的吼声传来一边:“那是摩犴的声音,他们一定出事了!”
“怎么会?”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快点到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吧,希望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安布利斯牵着多塔奈迅速穿越雪林。
穿过一片白色灌木,安布利斯忽然停下来,蹲在石头后面迅速观察,可后面的多塔奈还没有稳住脚步,还好有他的后手的搀扶,才没有接受摔倒的命运。
“队长,怎么了?”
“前面……”安布利斯为她指了指,远方靠在洞口的紫发少女。
好像是一个一般的少女,驻守在洞口,坐着守门这间无聊又危险的差事。
“就她一个人?”安布利斯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分析道:“看来这个洞就是冰梦天蚕所在的洞穴,她是为冰梦天蚕守门的小喽啰罢了。”
“队长,我们怎么办,同伴们还没有找到!”
“先进这洞里再说吧。”安布利斯趁维洛伦卡转过头之际,飞跃而出,手中骤然间生成的长矛贯穿了她的胸口:“暮尘之刺!”
“啊!”维洛伦卡被钉在冰冷的雪壁上,吐出一口血渍,双手紧紧握着刺入腹部的长矛,痛苦地挣扎着。
发现维洛伦卡还有一口气,安布利斯将长矛拔出来,反手一斩,在那具美妙的身体上留下一道优美的血痕。后者即刻趴倒在地,香消玉坠。
“已经解决了。”安布利斯面无表情地向后招呼一声。
“嗯,队长,我们进去吧!”
“我猜冰蚕的藏身处就在这里,里面应该还有守卫,要尽快处理……”
安布利斯和多塔奈刚刚进入洞穴没几步,后面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叫住了他们:“居然这么无礼,刚刚见面就把人家干掉了,你们果然是入侵者吧……”
“哦?”安布利斯转过身,看向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的美少女,洒在雪地上凝固的鲜血像是受到了召唤,回到她的身体里,就连身上那套皮衣都没有任何伤损。
“居然没事,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喽啰而已,还有点本事,能够从我的攻击下活下来。”安布利斯冷漠地看着她。
“的确是用了一些小技巧……我受了天蚕大人的命令看守于此,你们这些人一上来就攻击我,肯定是入侵者,想要对天蚕大人图谋不轨,不许你们往前走了!”
“就凭你一个小喽啰,用小技巧从我的矛下逃得一命,我可不信你能挺过第二次!”安布利斯再一次掷出长矛,长矛在天空中转了一个弧度,扎向维洛伦卡的脑袋。
弥漫出的黑雾在她的手边汇成一把长剑,一剑挑开长枪的动作,令安布利斯眼神一凝。
“月华坠!”多塔奈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别过双刀,砍向双肋的刀锋被险险躲开,余波形成的冲击波令雪花飞舞着。
“唔……好险!”维洛伦卡看似惊慌的在雪地险些跌倒,慌张地看了一眼两人,重新摆好姿态,双手握着剑,举在面前,与一般的受惊的女孩如出一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布利斯心底总是有一种潜在的不安,这种不安催促着他,告诉他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要尽快杀死这个少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再上!”安布利斯和多塔奈从两面袭来,维洛伦卡慌忙地招架着。刀锋即将吻过她皙白的脖颈,就在安布利斯觉得下一枪即将命中她的胸口的时候。
就在此时,一支箭破空而至,准确地贯穿了他的长矛。长矛被射成两截,在寒风中化为虚无。
安布利斯一惊,连忙退到远处,凝视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你们在干什么?”来者撩开披风,是个被龙骨面具遮掩样貌的男子,手中那只蕴藏着苍劲的弓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安布利斯厉声问道。
弑神猎皇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因为强者没有必要听弱者的言语,就像大象听不到蚂蚁的*一般,他来此的目的只是来找他的主人的。
瞬间闪现在维洛伦卡的身旁,这个速度令安布利斯吃了一惊,不得不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警惕程度提上了一百二十分。
“宗……”下面的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维洛伦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仿佛是明白了意思。
“你终于来了,我快要挡不住了,幸好你及时赶来了!”维洛伦卡向猎皇的背后一退,庆幸般的眼神盯着猎皇的背后。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猎皇愤怒地看向两人。
“哼……”并没有回答,安布利斯重新生成一杆长矛,刺向猎皇的面具。
“胆大包天。”猎皇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
就在安布利斯以为下一击可以将猎皇和维洛伦卡一并贯穿的时候,他的身体被一股难以置信的力量推向后方,暖流从他的咽喉处涌了出来。
“不可能!”鲜血喷涌出来,猎皇甚至没有动用弓箭,手中释放的如箭雨般的光束将他的身体打得千疮百孔。
“队长!”多塔奈连忙跑过去,扶住安布利斯的面目全非的身躯摇晃着。
“哎呀,你怎么又下手这么重!”维洛伦卡小声对猎皇埋怨了一声,上一次暴君史莱姆就是这样被他给……
“我绝对不能容许宗主的尊严受到侮辱!”猎皇架起弓箭,拉弓的声音铿锵作响,对准了多塔奈的脑颅,悲愤地自语道:“一切与宗主作对的生物,都不该存在于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