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飒琪手里的兵力不多,也就是临安城内的两万巡逻部队,宫里的一万羽林军,和一千皇帝近卫——金吾卫。
而义兴侯和云王在城外驻扎着五万大军,这本该由宫飒琪掌控,属于保卫都城的中央主力军,可因为登基时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这块的军权至今还是没有收复。
关于大秦的兵力部署,边关一共有二十万守军,分为五六部分,主要驻扎在军事重地上。
而各地城池也有着自己的守军,但地方的军权并不大,宫离殇的封地上也可以私养军队。
世人都知道璃王有些五万私军,可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五万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封地,璃王有着绝对的自治,政治、经济、军事完全独立,而宫飒琪也是给了这个弟弟很多特权,税收、朝贡等均被免除,而且爵位、特权世袭。
有人说璃王的封地是“国中之国”,这话也不无道理。
只是璃王在封地所呆的时间很是有限,主要还是留在京城的时间长。
来去封地也并非自如,需要皇帝的首肯,这其实也是一种政治上的牵制。
就在宁皓和义兴侯快要吵起来的时候,宫飒琪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宫离殇。
“皇弟如何以为?”
宫离殇稳坐如山,并未起身,淡定开口。
“臣以为,大秦与鲜卑必有一战。两国虽然早已缔结和约,可当年和的太过草率,那以后战的也必定突然。”
“朕记得过不了多久就还是江湖盛事武林大会了,届时鲜卑也会来人,皇弟不如替朕走一趟,探探口风,也为我大秦招揽些人才。”
“臣领旨,只是臣有一事相求。”
“皇弟请说。”
“臣有七年未回封地,此次也想趁机带王妃去封地看看,认认家门。”
“准奏。”
此次早朝,泠落全程未说话,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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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大臣们鱼贯而出,走出正阳门,云王刚踏上马车,义兴侯就叫住了他。
“云兄留步,可否搭在一程?”
云王笑着点头,两人上了马车。
“璃王刚刚回朝,鲜卑这动静……”
义兴侯话未说完,有些欲言又止。
“宇文拓疆和宫离殇的矛盾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该出来翻翻旧帐了。”
“那此次我们……”
“按兵不动,璃王不是还有兵马呢吗。”
“云兄是想……”趁机对小皇帝发难?
“话说出来就不灵了。”
云王一笑,混浊老练的眸子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本侯倒是觉得两国交战不可能如此火速。”
“可这仗终究是要打的,几十年都等了,也没什么好急的,木兄打算如何?”
云王的眸子突然看来,义兴侯垂下眸,叹息道。
“只求对得起祖上基业。”
木家已经没落了,从先皇开始,义兴侯府就开始不得重用了,他也只是想把曾经的权势谋回来而已。
义兴侯不同于云王,他并没有造反的野心,但是他们早就在一条船上了,不可能有人独善其身。
“木兄如何全凭自己意愿,本王绝不强求,木兄既然当职户部,璃王出征的时候还希望木兄多多设阻。”
“尽力而为。”
没有充足的军费,行军都是问题,就算京城有难,璃王也不可能很快赶回来。
云王袖中的手握紧,他需要的是机会,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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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落和宫离殇两人出宫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这一行谁也没带,就骑着一匹马,暗处自然有隐卫跟着。
泠落被宫离殇圈在怀里,两人在打马而过,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
走了一会儿,两人下马小憩,稍作休息,宫离殇在一旁饮马。
泠落坐在溪边,喝着水壶里的水,突然看向宫离殇,道了一句。
“亲爱的。”
宫离殇手中的动作一僵,这柔柔糯糯的声音竟然喊出了这样甜蜜的称呼,这是出乎宫离殇意料的,毕竟泠落的脸皮太薄。
愣了几秒,宫离殇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神热切地看着泠落。
“你刚才叫我什么?”
泠落被宫离殇这炙热的眼神看的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我……我就是想问个问题……而已。”干嘛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盯着她看?
宫离殇一个闪身就来到泠落身边,一下就把把她扯到怀里,深沉的声音里带着激动。
“再叫一遍。”
“亲爱的……”
泠落抱住宫离殇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再叫!”
“亲爱的。”
泠落这次没了前两次的娇羞,语气带着几分不高兴,他有完没完?
宫离殇勾唇一笑,低头在泠落的耳畔低语。
“我还是更期待落儿唤我‘夫君’……说吧什么事。”
“……额,被你一打岔,我忘了……”
泠落欲哭无泪,绞尽脑汁,半晌之后才想起来,就她这记性啊。
“我还不知道你的封地是哪呢,你不讲讲吗?”
宫离殇摇头一笑,故意吊着泠落的胃口。
“到了你就知道了。”
听得泠落直翻白眼,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
中午时分
两人在兰陵城外的一处茶棚歇下,泠落喝着这里的茶,吃的却是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
泠落一边吃一边打量着这间简陋的茶棚,茶棚不大,由一对母子经营。
从这陈旧的木制桌椅来看,这茶棚已经有些年头了,但里面打扫得却很干净整洁。
毛病不少且有洁癖的泠落对这小店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啪啦!”
“咣当!”
旁边桌上的人将茶壶摔在地上,随后站起来踹翻了凳子,开始破口大骂。
“大爷我花银子就是为了喝你口泥汤!”
正给别桌上茶的老妪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弯腰赔礼,不断解释着。
“大爷,我们这茶虽是粗茶,但绝对干净,不会有……”
“老东西,大爷我还骗你不成!我说你这是泥汤就是泥汤。”
老妪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厉声打断,恼羞成怒地伸手,一把就把老人推到在地,继续骂骂咧咧。
“哎呦……”
老妪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杵着地面。
已经六七十岁的一把老骨头被成年男子用力一推,在没有外力的帮助自己根本就起不来。
这时,在后屋煮茶的儿子听到棚子里的喧闹声,掀帘而出,见自己的老母亲被推到在地,顿时就急了,赶紧上前扶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