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过来,今天睡得真舒服~~不对,我是昏到了,一向被认为头脑冷静,神经坚韧,阴险毒辣的我为什么会昏倒呢?「喂?你还好吧?」导致我昏倒的人形恶魔的脑袋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悲惨的想象立刻充满了我的思想,我在彻底失败的人生和完全失败的人生中选了还有一丝活命希望的那一种。k以后这个恶魔就会跟着我,吸我的血,吃我的肉,敲开我的骨头,连最后一骨髓也不放过~~~跟着一张无比亲切的奸商脸出现了,康皱着眉道:「怎么这么容易就昏倒了?你低血压?」
我站起身来,苦笑着回答:「没什么,我们现在回去吧。」
「回去?还没有报名呢。」康提醒了我,今天我们是去报名的。
爱兰展示着以前当面被称为「完美外交家」的笑容,背后叫「骗死人不偿命」的神色,道:「报名?报什么名?」
康转过头去,用温和的语调对爱兰道:「是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听起来很有趣,我也要参加。」爱兰扬了扬美丽的眉毛。
我们来的目的达到了~~要是这句话的不是这个魔女,是另一个美丽善良身材好的圣女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但现在,就算赢了奖金也会被恶魔抢夺~~一直不见人影的步鲁忽然出现,道:「我是比武大会的特邀医生哦,负责处理选手受伤和判断选手能不能继续比赛。」
判断选手能不能互相比赛?真是一个有油水的工作,只要去找一找那些容易受伤的负责接近战的战士或格斗家,威胁几句,那些人还不乖乖的把「医疗费」交出来?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没落到我的头上啊?
我正想着把自己转职为祭司,看看能不能混到这么容易捞钱的工作的时候,康粗鲁的推着我道:「快去报名吧,别耽误时候了。」唉,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还是先把眼前这五万个金币赚到再吧,可是赚到了也要交给那个魔女,一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隐隐作痛~~于是我们就向幸福的步鲁告别,又回到神殿对面的报名处。
刚才出了这么一个大丑,现在自然不敢大摇大摆的进去,我用布把脸蒙起来,然后才进去。爱兰看着我,问道:「你做什么?」
「我是在隐藏实力~~」我只好胡乱一个谎。
谎是需要技巧的,像我这样不懂谎的诚实的圣骑士(章鱼:哪里诚实了?)基不可能骗得了人的,主要原因除了我的良心以外,还因为我的身边就有一个同情我的谎对象而鄙视我又知道真相的人物。
康登了我一眼,对爱兰道:「这家伙刚才把这里当成了斗兽场,还不知羞耻的大声叫嚷。」
爱兰轻轻的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道:「真可爱,不过你的正义感在你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到哪里去了?」
我哑口无言,没有制止父亲的侵略的却是我的失误,当我鼓起勇气来的时候,战争的伤害已经不可避免~~不过不要得这么暧昧行不行?
我们进到报名处里面,幸好人已经不多了(看来我昏倒了不短的时间),我到那个写着「报名处」的柜台旁边,不是那个被我抓起来的个子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一个女的了,我松了一口气,把蒙脸的布扒下来,道:「我来报名。」
那个工作人员头也不抬,拿出几张表格,道:「先填表,填完表连同一个金币的报名费一起交上来。」
我接过那几张表格,顺手给我们的成员捏造了几个像「无敌龙女」,「凶猛狼牙棒」之类不切实际的外号填到表里去(现在我可没心情找他们核对资料,我不知道的就随便捏造资料填上去),填完了交给那位工作人员。
那位工作人员总算是抬起了头来接表格,这个女的看上去有面熟,我想了一想,始终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就直接问她吧。于是我就对那位女士道:「姐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这句话显然让康误解了,他瞪着我,眼光里明确无误的表达着对我的定义:色*情狂。使用这句几乎已经成为搭讪专用语的句子是我不对~~那位女士眯起眼睛打量了我好一会儿,道:「我们见过!」啊?那位女士继续道:「昨天,在城门口。」
我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个被我批评胸腰粗颈又短的红衣少女!~~如果一个精心打扮的女孩子被人这样批评,会作出什么报复行为呢~~我尴尬的不是什么好,我了解的各种低层办事人员的报复手段不断在我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希望她不会公报私仇使出手段不让我参加比武大会吧?这位女士用毒蛇盯着青蛙的眼光盯着我,我的心狂跳起来。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用缓慢的语调道:「你放心,我会按照程序办事,不会撕毁你的报名表格的。」我松了口气,她依然慢慢的接着:「不过,我除了负责报名以外,还负责比赛次序的安排,今年一共有四千七百队参加团体赛,其中比较强的有一百三十八队,其中五队更是实力群,」道这里语音一转,用凶恶而尖锐的声音大叫:「你就等着和所有的强队交手吧!」
回到旅店,已经是吃晚餐的时候了,餐桌上,马利张大嘴巴一脸的白痴样,脑袋上不断冒出白烟来,罗拉饶有趣味的看着用一如以往的暧昧语气,在我的同伴面前自称被我干过「那种事」,现在只好跟着我的爱兰,爱兰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看着我,康像上了条的样,不断的摇头。也不知道是后悔成为我这样的「色*情狂」的伙伴呢,还是为他的剑可能只在比武大会上露一次面感到担忧。我们这种没有实际配合作战经验的队伍,非常需要磨合,如果先遇到一些弱队,我们就可以实际演练我们不熟练的配合,如果一开始就遇上强队~~一旦遇上危险,生物就会使用自己最熟练的行动模式,这意味着我们很容易就会各自为战,非但挥不了配合的威力,还很有可能互相牵制。这到底怎么办?
现在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现在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前途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只要我们在这几天加紧练习配合作战,比赛奖金一定属于我们!」我试图激励士气。
康总算把头停了下来,道:「我是铸件师,打铁我会,打架我是完全不懂。」
「人类再强能强到哪里去?看本姑娘一剑一个!」罗拉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比武大会我很想帮忙,不过,我只会治疗系的法术而已。」爱兰嘟着可爱的嘴。
「吃东西~~嘿嘿~~吃东西……」马利还是那一脸白痴样(被电傻了)。
如果这样一支队伍能够夺得被称为中央大陆三大比武大会之一的亚加比武大会的冠军,我就把我的骑士长枪吃下去。
我看看天空,太阳还逗留在地平线之上,大概还有四五十分钟才会天黑,想起来其实我还不了解自己的同伴,我叹了口气道:「吃饱了吗?我想要和你们切磋武艺。」
「我也正有此意。」罗拉头,看来对自己有很强的信心。
「好的,我也试一试。」爱兰也回答。
还有马利,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能不能打死一只蚂蚁还难,好在我是一个圣骑士。我祈祷:「万能的至高神,您可以使器官重生,您可以使伤口愈合,您可以使疾病痊愈,请赋予我「治疗」的能力。」马利这种白痴样主要是因为受到电击过多导致神经暂时受损,外加一些烧伤,只要给他的脑部一些适当的刺激,他就会清醒,那些烧伤菜一碟,圣光从我手上照射到马利全身,马利的神经恢复了正常,受伤的皮肤结伽掉下,新的皮肤生长出来,半分钟不到,马利的状态就恢复了。(圣光,是所有至高神的法术的基础,圣光可以影响魔法元素从而造成各种效果,但人体本身不能制造圣光,只能由至高神给与。治疗这个法术是通过影响人体内的魔法元素从而影响细胞生长和刺激神经,低阶的治疗只能愈合一些伤口,高阶的可以使断掉的手脚或其他器官重新生长,一些厉害的魔法师可以影响自己体内的魔法元素造成同样的效果,但因为没有「圣光」这样的方便的工具,使用在别人身上就很困难)马利摸着自己的头,惊讶的道:「我在做什么?这位美女是谁?」
「我是被这个混蛋圣骑士践踏了身心的圣女~~」爱兰回答。
「真是可怜,让我用我的来安慰你吧!」马利着就脱了外衣。
罗拉一敲他的头,道:「继续练习!」
「不是吧?又要电我?」
「放心,这次是我们的圣骑士来。」
马利长嘘一口气,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一也不知道崎岖的命运在等着他,我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练!
在旅店的院子里,我用右手抓着收缩的骑士长枪,枪尖向前,这是骑士冲锋时的架式,对着龙女罗拉道:「请指教。」罗拉走到我的前面,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那把「雷电」,笑着道:「尽管放马过来。」罗拉看上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实际上是龙族,被封印成*人身以后,力量,度,魔法虽然大为减弱,但应该也很强大,但是,作为一条龙,在还没有变成*人身之前,应该是不会使用武器的,那么她的剑法怎么样?这就是我要弄清楚的,如果勉强使用不合适的武器,对战斗是有害无益的,如果她的剑法不高,那我还是劝她空手算了。
我把枪一抖,瞬间向罗拉的右腹部刺出,罗拉用剑一架,剑上事先充好的水和风系的魔法元素中的一部分爆出自己的力量,一股电流从她的剑传到我的枪上。看来这把「雷电」果然好使,要是没有作绝缘措施的话,兵器相交,胜负立分。
我的手上带着皮手套,这种没有刻意使用的雷电是不能熔化我的手套然后在传到我的身上的,可是剑上传来的巨力却险些震脱我的长枪,我的长枪向右边荡开,罗拉的力量都非常好,而且用剑也很纯熟,看来这些都不用担心了。
这时罗拉左边大腿的肌肉略微移动,看样子是想突击,可是起度,我是不输给任何生物的,刚才这一架,我已经看出罗拉的大概度了,她的度不太好,也许是有所保留,我必须逼她用出真功夫才行。
我缩缩手,把枪收回一,大喝一声:「圣光矛」,我的枪尖上出强烈的圣光,向着罗拉胸口左边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之间全刺去。圣光矛是圣骑士最常用的招式,我以前用了整整半年来练习这一招,在我喊的那一声「圣光矛」中的「圣光」的时候就已经祈祷完成,如果敌人的度不好,当敌人听到「矛」字的时候,长枪已经刺穿他的胸膛了。(章鱼:第六与第七根肋骨之间是心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温和的圣光能促进魔法元素的生长,强烈的圣光恰恰相反,会杀死魔法元素,强烈的圣光如果照射在人体表面,问题还不大,如果被射圣光的长枪刺入身体内部,照射身体内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姑且不论物理,身体内的魔法元素会被大量杀死,身体的整个系统都会坏掉的。也就是如果罗拉被我刺中的话,不论刺中那里,不死也一身伤。
看上去罗拉大吃一惊,她向后边一滚,险险避开,度还是不怎么样,跟着她嘴角的肌肉牵动,显然是要念咒语使用魔法,我立即作出防备,结果我和她同时叫道:「电闪雷鸣」,「圣光盾」,罗拉手中的长剑出一阵闪光,是一个闪电,这个魔法如果正面击中的话,甚至可以把穿着全身甲的骑士烧成一块焦炭,但罗拉放的这个正好击中我的圣光盾,一作用也没有。看样子罗拉的魔法使用也很不错,就是度实在是有慢。(各派的魔法咒文是不一样的,主要是要在第一意识层懂得使用魔法,圣光盾是一个高阶法术,召唤圣光在自己的面前形成光壁,能挡掉大部分的魔法攻击,对物理攻击一用处也没有。)我把刺出的长枪完全收回,为下一招做准备。「圣光矛·千裂刺」这一招是连续的快刺出圣光矛,一刺不中,再接再厉,需要的体力非常剧烈,所需要的法力和法力持续的长时间也要和至高神很接近的心才能得到,一般的圣骑士能用「圣光矛·三连刺」(连续用圣光矛刺三下)就不错了。
罗拉连连退后,根本来不及使用魔法,我刺到第十八矛的时候,枪尖已经碰到了她的喉咙。我收回长枪,对罗拉道:「度太差。」罗拉的头四处披散,额头上满是汗水,手里却还抓着长剑,一边喘气(主要是吃惊,不是体力不足)一边:「太厉害了,这种度是怎么练到的?」
这种度?我还没用「敏捷」呢,身为一条龙,度居然这么差。我沉着脸问罗拉:「你的度怎么这么慢?」
罗拉察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我没有练过度,从来没见过人类的度这么快的。」
真是孤陋寡闻,我对罗拉道:「这几天你就练度!」
罗拉站起身来,问道:「怎么练?」
我想了一想,决定让她练「一百张纸」,就是用一百张纸洒在三米高空中,要在纸飘下来以前把他们都斩断成两截,(用刀的就斩,用枪的就刺)这只是入门,因为纸的密度,飘下来的时候度,而且容易斩开,我当初练圣光矛·千裂刺的时候,用的可是铜板。(当然是在自己身上加了敏捷的)以后还要减低高度,加大数量。
详细解给罗拉听以后,让她退开自己练习,然后向马利道:「到你了!」
马利拿起他的钢杖,来到刚才罗拉站着的位置,道:「请指教!」
我头当作回答(如果是骑士的话比武以前要行起手礼,我们圣骑士是不用的)。
马利吸一口气,拿着钢杖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钢杖带起了「呜呜」的风声,气势可以吓坏一个没练过武功的人,可是在行家眼里,要角度没角度,要度没度。我用长枪顺势向右一压,马利收手不及,钢杖把地面砸了个大坑,马利自己也摔了个狗啃泥。
我摇摇头,马利的弱太多了,也不知道应该练那一样,我叹了口气,道:「度慢,技巧差,只有蛮力还有一。」杖术我也不会,要是剑术的话我还懂一~~(杖术和枪术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算了,让他自己练习好了(不负责任)。
康是不会打架的,也不用试了,现在还有爱兰公主,看样子也不怎么可靠,她自己她会治疗系的法术,但治疗系的法术也有很多的,有再生的,有止痛的,有止血的,有催眠的,有用来检查身体的,到底她会的是哪一样?对于爱兰这样一个上过战场的人来,应该是会去学战场治疗术的吧?但是战场治疗术这种法术也很难试,难道我捅自己一刀给她试一试能不能医好,或者我捅她一刀?捅自己不舍得,捅她的话恐怕会犯众怒~~马利和罗拉都是重要的战力,对了,有一个没用的人。
「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大声的对康道。
「对你有什么信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的目光在康身上瞄来瞄去,看看那里好下刀~~捅肚子吧,刚刚吃完东西,一刀下去很容易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流出来,割脖子不错,就是容易死,还是捅他的右胸好了,刺穿肋骨捅穿肺,有肌肉,有血管,有内脏,不怎么容易死,有充分的治疗时间。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调有些阴森:「我是一个掌握最高级治疗法术的圣骑士,所以你不用害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康的冷汗直冒。
我不理他,对爱兰道:「你会急救术(就是战场治疗术,不过我不敢提起战场这两个字)吧?」
爱兰头,道:「会呀,我会止痛,愈合,止血,截肢四种。」
止痛就是麻痹治疗对象的神经,减轻感到的痛苦,愈合是使细胞加快生长,低阶的可以治疗伤口,高阶的可以把整条被切断的身躯接和。有些伤口过了治疗师的能力,但这个伤口可能因为中了毒或流血不止而危及生命,这时候就要截肢,截肢先要封闭血管,然后在容易的地方下刀,把肢体截去,然后再用愈合,严格来不是一个法术,而是两个法术和解剖学的结合体。
我拔出新买的剑,对康道:「为了你的魔法剑能卖个好价钱,让我捅一刀吧。」
康连退十步,叫道:「你想干什么?这两件事之间哪里有什么关系?」
我挥舞了两下我的剑,还挺顺手的嘛~~「对呀,捅他一刀和他卖魔法剑有什么关系?」罗拉也停下练习,看着我。
我温和的笑着道:「现在我们要试一试爱兰的治疗能力嘛,反正康又不用作战的~」
康大吼:「这是什么鬼话,我不干!」
我拿出当初哄青儿上床的语调:「乖,痛一下就没事了~~」
「胡,能没事才怪~~」好像没什么效果。
在我全心全意「劝」康的时候,爱兰把自己的「骑士杀手」拔出来,一下子刺进自己的腹部,对我道:「要试我的治疗术又何必牺牲别人,你总是这样,把自己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看着爱兰,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吗?她认为那场战争是因为一个圣骑士的私心才得以继续?不,这不是真实的情况,我接过亚曼军队的指挥权只不过想把损失减到最而已。我想些什么替自己辩解,但是在这个身受伤害的人面前却什么也不出来。爱兰把自己的佩刀拔了出来,鲜血汹涌而出,爱兰的双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我连忙上去抱着她。
爱兰颤抖着:「穿透了横隔膜和肠。」然后双手合什,向至高神祈祷,治疗自己的伤势。我怀里的公主的泛出圣光,像是忍受不住痛苦一样微微颤抖,我想帮忙,但是诚心祈祷的圣女散出强大的气势,让我这个杀人凶器不敢多一句话,多碰她一下。
似乎过了无数个世纪,爱兰身上的圣光逐渐暗淡下来,她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
爱兰从我怀里挣脱开来,道:「我的治疗术怎么样?」
我努力从裂开嘴唇,形成一个奇丑无比的笑容,道:「还不错,不过你应该先治疗横隔膜,因为横隔膜是分开腹腔和胸腔的重要器官,一不心很容易致命的。肠只不过是消化器官,也没有大血管什么的,迟一也没所谓」(章鱼:那本人体解剖学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爱兰轻轻的出了一个鼻音,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