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该不会是装的?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吧。
三辆面包车上的人都面面相觑,眼神传递信息隔空“说”道。
有人眼神狠戾,想着老大的吩咐,一扬手把车门拉开,自顾自下车手里拎着个铁棒走向王猛。
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跟下去,先把人多势众的气场摆起来,欲要压王猛一头。
三辆面包车看着地方小,却硬是装下将近四十号人,这些人看起来就来者不善,一些人拎着的家伙事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王猛要是怕了这场面,他也不是王猛了。
朝地上呸了一口,王猛搓搓手指骨节,登时发出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说了好狗不挡道,没把老子话放眼里是不是?那老子就碾压你们的脸过去。”
“一个外来人,在陵南市还敢跟我们镇南门耍横?小子,等我们卸了你手和脚打的你满地爬,你还能不能横起来!”
王猛嘴巴不饶人,有些血气方刚的镇南门马仔一听就大冒肝火,索性懒得和王猛多说,提起家伙就打。
有一就有二,在所有人都气汹汹朝王猛打来的时候,王猛眼尖瞥到附近道口有个垃圾站,其中一条被废弃的长铁钩露在外面,身影一闪俯冲过去把长铁钩捞起来,架住对面人袭来的家伙,拳头出其不意地揍到脸上。
揍上去就听得咔吧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眼前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哀嚎着跪倒。
“妈的,上!”见血更激发镇南门马仔们的凶性,反正老大的意思就是让王猛这小子好好尝尝厉害,所以他们不再留手。
王猛捕捉到耳后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脑子里的系统警报铃大作,渲染得处处血红,王猛睁大眼睛矮腰一躲,反手一钩子,差点戳瞎偷袭的人的眼睛。
斜侧里两边又有两人举着长长的西瓜刀砍来,王猛的长铁钩挥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声宛若一曲十面埋伏杀机凛冽。
这帮人哪有王猛的身体经过炎王血改造那么强悍,一开始他们倒想打着车轮战的主意活活耗废王猛,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发现王猛依旧龙精虎猛,没有丝毫泄力的迹象,而且身上甭提挂彩,他伤人时喷出来的血都没溅射到一点,这帮人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这点子不是一般的硬啊,老大怎么和这种牲口起摩擦了,他们这四十号人可能要全军覆没啊。
有人打起退堂鼓,眼珠子四下转动准备逃跑。
王猛虎目一扫,存有逃跑心思的人竟还不少,嘴角立马挂上一抹嘲讽的笑。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老子今天不管你们这群狗主人是谁,打的就是你们!不打残你们,忠犬就不是忠犬了对吧?”
王猛满含戏谑恶意的话听得镇南门的马仔们愤恨无比,他们叫嚣着向王猛厮杀过来,可是到后来根本没挨近王猛的身。
有‘雷御’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王猛在群战中如鱼得水,打的不亦乐乎。
半个小时后,王猛面前的地上就没有站着的了,全部趴下。
王猛剧烈动作以后面不红气不喘,还嗤笑着用长铁钩捅捅这个捅捅那个,“就这点能耐?堵老子的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有种的起来啊,再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王猛,你等着,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们老大这么厉害啊,他是哪根葱,报上名来,我以后找他茬也好有个名目。”
刚刚还忿恨不屈的人闻言萎了,一看王猛那么能大,他就心有戚戚,真要放这么个煞星上门,镇南门还不被闹个底朝天,到时候老大未必招架得住,回头铁定要把他们大卸八块解恨。
怂!怎么桶这些人都不开口,王猛兴致缺缺撂下长铁钩,猜也猜得到是陵南市道上的人看他和兴和会走的近了,故意派人试探,或者干脆和兴和会有旧仇,奈何不了兴和会就来找他麻烦。
来呗,四十号人摆平需要半小时,下次人再多王猛就把金刚他们叫上,神挡杀神佛挡*!
王猛拍拍衣服走人了,原地的镇南门马仔伤的伤昏的昏,还是打电话惊动曹彦,急忙派车给弄回去了。
蓟飞龙从马仔们口中听到王猛放的狂话,气得拍案而起,“王猛敢小瞧我?以为镇南门无人吗?”
“老大别动气啊,他毕竟是兴和会的贵客……”
“麻痹的贵客!叫老子再忍,赫连依那小*就屁颠颠给人倒贴了!”蓟飞龙口不择言,骂骂咧咧道。
曹彦被迫当出气筒,任蓟飞龙指桑骂槐哔哔了好半天,才擦了脸上的唾沫星子,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大,人您已经得罪了,再认怂咱们镇南门可就让道上的人看不起了,可要对付那小子,寻常人是办不到了,您看……”
“叫葛天去找王猛谈!”蓟飞龙露出一丝诡笑,“我记得葛天以前是地下黑拳赛的拳王,能打得很,有他出马,王猛一定好过不到哪去。”
况且真把王猛打个好歹,赫连依追究起来,他也可以把葛天推出来独善其身。
曹彦和蓟飞龙正好想到一块去了,闻言嘿嘿一笑,马上下去传达老大命令。
等这事传入葛天耳里,他唯有找王猛一条路可走。
王猛是什么人,葛天在宁威市地下拍卖会的时候就接触过了,连一手创建宏鼎盛的大佬洪定生都对他无比客气,自己到人面前还想找麻烦,那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呢。
看葛天面露不虞,曹彦不屑哂笑道:“葛天,这是老大交给你的光荣任务,你不尽快答应了去找王猛还磨蹭什么?是嫌自己现在处境太好了,忘了老大之前给你的教训了?”
“曹彦,你别得寸进尺!”葛天锐利的眼刀子冷飕飕刮过来,盯得曹彦脸色几变,悻悻地收起小人得志的不屑,口气还是倨傲无比。“总之你快点去找王猛,我见你出了大门,才好和老大回话。”
蓟大哥,你现在眼里真就没有昔日半点兄弟情谊了?葛天失望至极,狠狠一叹,铁青着脸答应了会完成任务。
曹彦大喜,看葛天的眼神也怜悯了起来。
能一下摆平四十号马仔的王猛,那肯定是个猛人,就算葛天以前是地下黑拳赛的拳王,也未必是王猛的对手。
这一去,葛天多半凶多吉少。
跟个将死之人他还多费什么口舌,也懒得再冷嘲热讽,打声招呼去找蓟飞龙复命。
葛天深深看了一眼镇南门,深吸一口气,孤身走向兴和会总部。
……
王猛心说奇怪,今天老子迟到了好一会儿,赫连依这个缠人的花痴居然没有催促?
来到林清家,赫连依心里仿佛挂念什么事,听他上课也神思不属的样子,没像往常粘人,也让王猛松了一口气。
等课上完了,看赫连依安静的样子,王猛难得主动跟她说话道:“到吃饭时间了,你妈今天也不在家,不如跟我出去搓一顿?”
“你说什么?王猛你要请我出去吃饭?”赫连依眼睛唰的亮了,激动地转过头死死盯着王猛。
王猛被她这激动劲儿吓了一跳,后悔多嘴说那么一句,想反悔也抹不开脸,硬着头皮说是。
赫连依登时兴奋起来,“好啊,你等我梳妆打扮!”
然后赫连依就像是一小股旋风,快速行动起来,出于欲擒故纵的套路,赫连依佯装害羞地把王猛推到门外,嗲声嗲气地警告王猛不准偷看。
你警告是警告了,门特么又开个脑袋宽的缝算怎么回事?
王猛就没见过这么浪的女人,顿感头疼,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她房门合拢,就走到庭院里百无聊赖的看天。
转眼过去这么多天,官悦还一点下落没有,林清先后两三次向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兴和会的人马都忙翻了天,王猛也是清楚人家真尽力了,找不到官悦,多半还有人在背后搞鬼,一时半会儿他着急也没用。
官悦这边紧悬着心,陵南市的那个脑域发达的异能者还无迹可寻,王猛想着想着不由眉头紧锁。
“王哥,门口有人找你,是镇南门的副手葛天。”
负责看门的小弟急急忙忙跑过来禀报,王猛一听镇南门的副手找他,很是迷茫。
镇南门听着耳熟,不过老子好像没跟他们打过交道。
“他有说找来什么事吗?”
看门小弟竟比王猛还迷茫,摇头如拨浪鼓道:“不知道,葛天只说要见王哥。”
故弄玄虚!王猛来了好奇心,跟着看门小弟走出去,甫一露头就差点被一拳头轰个正着。
王猛下意识推开懵懂的看门小弟,往后纵跃,再定睛一看沙包大的拳头刚硬地又朝自己脑袋轰过来。
葛天紧抿着唇,看一击不成,急忙再补加一拳,王猛反应及时,也被这拳头打的大乱阵脚。
“靠,老子和你们镇南门无冤无仇,上赶着找老子麻烦?”王猛被打出了火气,等防守慢慢能招架住葛天的快拳,王猛抽空给葛天来了一拐子,捣得葛天胸腔气血沸腾,不禁闷哼一声倒退两步。
王猛趁胜追击,拳脚齐上,这回换葛天捉襟见肘。
眼看着王猛下一拳要打中太阳穴,葛天紧绷的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连忙大喊道:“猛哥住手,不是我要找你麻烦,你先听我说!”
“啥玩意?”王猛的拳,就定格在距离葛天太阳穴不足一寸的位置,险之又险来个急刹车。
可想而知要不是葛天见势不好急忙喊停,这一拳头下去王猛给他打傻都是轻的。
葛天来不及喘口气,就被王猛攥住衣领提了起来,葛天为王猛的力气感到汗颜的同时,更是对蓟飞龙的卑鄙痛恨。
“你给我说,不是你们镇南门给我找麻烦,又是谁想借刀杀人,触老子霉头?”
“猛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松手?”葛天苦笑。
他经常锻炼肌肉紧实,也有快一百八十斤的重量了,王猛说拎着就拎着了,力量确实不可小觑。
可这样别扭的角度,让他压力山大,也不适应来自王猛身上的煞气,这让他忍不住全身紧绷。
能好好和王猛说话,并强行控制住身体本能没直接一拳打出去,已经是他极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