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目光一点都不往他们身上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镇定自若的在帝君面前站定了,双袍一挥,不卑不亢的问候道:“晚辈林浩,见过沧澜帝君。”
不曾想,帝君却猛地站了起来,就连怀里的舞女都一惊,继而他一把揽住了林浩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不必如此拘谨!”他眼中带着纯粹的笑意,根本不是要责罚林浩的样子,又朝那受惊的舞女一挥手,声音洪亮的吩咐道,“去!给这小子搬张桌子来,就搁在我身旁,让他同我一起饮酒作乐!”
这话一出,底下的权贵都皱起了眉毛,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可也只是四下对视着,没人敢在帝君的兴头上出言反对。
旁边的那些歌女舞姬倒是连笑带闹跑的飞快,帝君这话出口没一分钟,那些漂亮女孩就已经提着金绣边的坐垫奔了回来。
她们脸上挂着明艳照人的笑意,真如同无忧无虑的仙女,把那金绣坐垫往帝君旁边一丢,这才拽着林浩在云雾之中坐下。
立刻又有十来个光脚奔跑的少女搬着一张轻巧精致的木桌,一路踏着满地的花瓣,白色的衣诀在雾中飞扬,笑嘻嘻的把那桌子在林浩面前一搁,十几双纤纤玉手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摆好了一桌的美酒佳肴,这才嬉笑着离去。
她们仿佛看不见这满座的权贵之人一样,所作所为只为了自己的开心快活。
“林公子莫要受了惊吓。”一旁的皇朝太子无奈的朝他笑了笑,“帝君喜好美丽的女子,把她们养在这荒山庭中,不仅请人教习她们基础的修习,还依照兴趣和天赋,让她们学习琴棋书画,当做自家的公主来养似的,宠的无法无边。”
“但也就是因为如此,这群荒山庭中的女子,只听从帝君的命令,其余人等皆不能使唤她们,只能把她们当做与自己平起平坐之人,不可呼来喝去。”
“这若是别家,可真是令人惊奇的挪不开眼。”林浩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但帝君生性豪爽,又待人亲切,反而让我觉得合乎情理了。”
“瞧见人家没,那可是只言未提反对二字!”帝君又凑了过来,不满的看了一眼林浩那小小的酒杯,立刻就劈手夺了过去,把自己手中的那个酒坛重重的往他桌上一放,“一代人中翘楚,怎么能这么喝酒,来,大口饮!”
林浩看着那个跟自己头的大小有一拼的酒坛,忍不住看向身侧的皇朝太子,有些戏谑的挑了挑眉毛,对方则一耸肩,把自己的桌子搬远了些,看来是深受其害。
“帝君都这般倾情相待,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林浩提起那个酒坛,朝帝君一笑,直接就往自己嘴中倾倒而去。
一般来说,像他这样修为高强之人,肉体已经十分强横,是不会被一般的酒所醉倒的,就算是度数很高,那也至少要喝上二十几壶,才可能会有一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