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诀终成魔,怒发冲冠为红颜;
红颜薄命情难忘,悔不当初不相识。
独孤乐章体内真气翻滚如同开了锅一样,只见他缓缓的放下静敏,平静的说道:“徒弟,今天为师便血洗百川城,为你报仇!”兵折一听笑道:“独孤乐章,你真是大言不惭,让剑圣这两个字哄坏了脑袋不成?人家叫你剑圣,你还当真了?”话音未落独孤乐章一闪即逝,突然出现在兵折的眼前。兵折只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扑面而来,心道不妙急忙聚集体内真气防御,可依旧是慢了半拍,化形剑一击便击碎了兵折的防御,紧接着第二剑横挥而来,“恨和悔!”独孤乐章冷声道。
四长老平者与三长老兵折有多年的交情,武学修为也高过兵折,见状急忙推开了兵折,挡住了独孤乐章的化形剑,独孤乐章愣住了,刚才突击的速度其他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对于高东渐而言不仅仅没反应过来,甚至瞧都没瞧清楚,平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并有效抵挡了独孤乐章攻击的那个人,独孤乐章见状只说了句,“不错!”平者低语道:“你还真是狂妄的不得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武器上白色的布解开,一杆黝黑的黑金钢枪呈现在独孤乐章面前,“黑金枪吗?”
平者没有说话,默默的整理好白布,然后将自己的血涂抹在黑金枪之上,口中振振有词,却听不懂任何一个字,独孤乐章听说过此等法诀,以血为媒唤醒某种沉睡在神兵中的力量,看样子这黑金枪所蕴含的力量绝非善类,独孤乐章不敢小瞧,收敛心神准备应战。
此时其余的长老站在两边也准备上前帮忙,齐圣衣冷声道:“你们别添乱了,没看到九长老的下场吗?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别给四长老找麻烦。”众人一听急忙都闭上了嘴,高手对决方圆十里寸草不生,闲杂人等进入对决范围非死即伤,除非此人的修为与对决者不分上下,兵折刚从刚才的情况中缓过来,冷汗顺着脸颊后脊背哗哗的往下流,虽然逃过一劫却依旧心有余悸,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对齐圣衣说道:“独孤乐章如同变了一个人,齐长老,我们恐怕不是对手。”齐圣衣一听哪里肯信,急忙反问道:“三长老,你在四大长老中排行第三,武学修为比之我们只高不低,如果连你都不是对手我们恐怕更不是对手,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不成?”
“这还不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杀了那姑娘?”行云突然插嘴道,流水急忙拉了拉行云想要岔开话题却已来不及,只听齐圣衣说道:“我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行云也有些怒了,直言道:“别看你是国师的弟子,极其宠爱于一身,如果事情闹大了,我看你如何收场。”
齐圣衣冷眼看着行云,流水急忙说道:“现如今并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处理独孤乐章。”齐圣衣冷眼看着行云,兵折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安慰道:“齐长老勿生气,行云也是心急所致。”这时候平者已经与独孤乐章打起来了,只听平者说道:“剑圣果然是剑圣,感谢你给了我解开黑金枪封印的时间,现在就让我领教一下剑诀十问吧!”独孤乐章一句话都没有,化形剑约隐约现,整个人在半空中也是忽左忽右,步法看起来像逍遥步,可是仔细一看又不是,手中剑诀看起来是剑诀十问,但是挥舞的方向与发力点也变了样子。
“好诡异的身法,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平者越打越糊涂,越打越辨别不清独孤乐章的路数,反观独孤乐章是越打越顺手,招式变化越来越顺畅,按常理来说此时的独孤乐章应该使不出如此强横的剑诀,可独孤乐章并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剑客,越打越顺手,剑诀连续变了三次,平者的黑金枪虽然威力巨大,依旧没有办法应对,“独孤乐章,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独孤乐章根本就不想回答,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进攻着。
突然平者支撑不住了,独孤乐章满腔怒火难以释放,低声怒吼道:“你不配知道!”平者双臂的力量突然就被独孤乐章打散,黑金枪的力量紧跟着消散了,此时的独孤乐章真的可以横行天下,而平者的实力不弱,算得上中州大陆的佼佼者,能在独孤乐章此种状态下维持这么多回合也值得骄傲了,“独孤乐章,你太狂忘了!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吗?”平者哪里会服,勉强握住黑金枪还想再战,可哪里还有一战之力,齐圣衣见独孤乐章起了杀心急忙说道:“剑圣,再不去救你的女儿,就来不及了!”
听了这话独孤乐章瞬间出现在齐圣衣的眼前,此时的齐圣衣正准备拔剑,独孤乐章手疾眼快,已经按住了齐圣衣想要拔剑的手,问道:“我女儿在哪里?”齐圣衣突然流下泪水,不敢相信的摇着头,道:“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真的无法取代吗?”独孤乐章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别插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你。”齐圣衣的心已经碎了,爱了独孤乐章这么多年,得到的只有冷漠与剑锋,“你动手吧!”话音刚落行云流水急忙说道:“剑圣,你女儿在呼北府上。”独孤乐章一听推了一把齐圣衣道:“你与我同去,如果他们说的是谎话,我便杀了你。”说完又对高东渐与赤雪道:“你们代我照看小徒的尸身。”高东渐哪里敢推脱,抱起静敏的尸体准备回府,并说道:“我把静敏的尸身带回元帅府,师兄随时来取。”
齐圣衣没有犹豫,前面带路便向呼北的府邸走去,高东渐这个时候明白过来呼北原来是议会与长老团的成员,独孤梦并没有走失,而是被呼北带走的。行云流水二位长老见齐圣衣被独孤乐章挟持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问兵折道:“三长老,现在如何是好?”兵折看了看摘星塔叹了口气道:“现在大长老与二长老不在,能对付独孤乐章的可能只有国师了。”行云流水一听急忙向摘星塔走去。
平者瘫软在地,浑身的力气一丝一毫也提不起来,兵折走上前来问道:“还好吗?”平者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将我与黑金枪的连接打断了。”兵折一听也是一惊,细问道:“你是说独孤乐章打断了你与手中兵刃的连接?”平者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黑金枪,黑亮的颜色越发耀眼,兵折哪里会相信?黑金枪由黑金打造,断金炉火冶炼百次方成,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却也称得上神兵,而且是平者亲手打造完成,以血为引历经数年方成,可以说黑金枪与平者早已合二为一,兵折心里清楚就算是状态全开的自己也未必是平者与黑金枪的对手。
独孤乐章与齐圣衣一前一后的在街上前行,齐圣衣突然问道:“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独孤乐章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知道齐圣衣想要问的是什么了,齐圣衣接着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丝一毫也好。”独孤乐章没有说话,沉默的跟在齐圣衣的身后,许久只能听见齐圣衣的哭泣与呼啸而过的风声,独孤乐章没有回答,两个人相识多年,虽然情投意合,却没能修成正果,独孤乐章对妻子的怀念,齐圣衣对独孤乐章的等待,一个虽然敢爱却没能冲破立场的桎梏,另一个虽然有爱却被世俗与道德牵绊。
听着齐圣衣轻描淡写的哭泣独孤乐章心底的悲伤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在想到底是自己的悲剧,还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呼北的府邸近在眼前,齐圣衣头也不回的说道:“就是这里了。”独孤乐章欲言又止,齐圣衣自言自语道:“你的女儿就在这里,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一剑杀了我。”独孤乐章一听也不理会齐圣衣走到府邸分口大吼一声,道:“独孤乐章拜府!”
正在府中休息的呼北突然被惊醒了,一听是独孤乐章杀到急忙跳了起来,把守门的侍卫叫了进来,慌张的问道:“独孤梦那个小姑娘可好?”侍卫回答道:“将军放心,属下命人看管的严严实实。”呼北想了想道:“速去放了独孤梦,我们可不是独孤乐章的对手。”侍卫一听立刻出了门,紧接着门外的独孤乐章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一盏茶的时间,把我女儿送出来,否则我屠尽先锋官府邸!”呼北一听心道不好,这独孤乐章可不是好惹的,又一想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呢?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急忙整理东西做好了离开百川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