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听到郑方的话语,穆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直接跪倒在地,身子不住的颤抖。
“郑将军,你不能杀我啊,我是岛国派来的实验人员,是来帮助你们的,我代表着我们两国之间友好的友谊,
如果你要是杀了,我会破坏掉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的,会引发国际战争的啊。”
“呵。”郑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用国际战争威胁我就有用吗?而且对于你们国家,你有那么重要吗?”
穆村噎了噎,作为一名重要实验的科研人员,他自然是很重要的,若是死在华国岛国,肯定也会为他讨一个说法。
可若是说会因为他的死亡而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他自己其实也是不信的。
见穆村测回答不上来,郑方也不在意,直接自顾自说道:“其实你找对了点,我是很害怕引发国际战争的。”
穆村愣了一下,紧接着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只不过还没等他,以此为点,对郑方进行安抚,就听郑方继续说道。
“哪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约你来这里决战?杀了身为其他国家派来的友好实验员的你会很麻烦,
但如果杀了意图危害华国的你就不会有任何的麻烦,甚至你们国家还得为你的所作所为对我们华国进行赔礼道歉,
所以你觉得意图谋害镇国将军的这个罪名,够不够让你死在华国,够不够让你们岛国低头道歉!”
穆村张大了的嘴巴,木若呆鸡,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郑方之所以会邀请他来进行决战,为的就是给他安上一个罪名。
意图杀害镇国将军。
这个罪名足够大,他也终于想起在来之前上头给他的命令是秘密杀掉郑方,这就意味着,若是这个罪名真正的安在了他的身上,他将会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
只能是安静的等待着死亡。
恐惧在一瞬间填满了心头,穆村感觉自己浑身冰冷且麻木。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郑方沉声问道,也脸上依旧
没有太多的表情。
“别,别杀我,我还有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哦?”郑方微微侧了侧头,他的心中倒是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穆村怎么会这么快,他家在哪儿,并且还派人前去暗杀。
虽然郑方自知自己身份特殊,但是用许天巧来威胁他的这个举动,显然是在比赛失败后临时起意的。
所以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另有人推波助澜。
“好,那你就说说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你们。”
郑方的眼睛微微眯起,其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金家,是金家,京都的金家,因为你灭了他们在魔都的分族,所以他们想要你的命。”
穆村极速的说出了答案,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郑方微微一愣,没想到竟然这是这伙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随后脸色便彻底阴沉了下来。
“既然有人嫌自己命长,想找死知道吗?那么就做一次好人好事吧。”
......
在这之后郑方也并没有杀掉穆村,倒不是因为他十分老实的说出了幕后主使,而是因为留着穆村还有用。
关于实验体实验方面,穆村还有着存在的价值,而且以穆村如今的状态来看,想必他会对有关实验第实验体的进程和隐秘毫无保留。
不过郑方也没有让穆村就那么安然无恙,而是选择了打断他的一条手臂。
一是作为警告,让他对以后老老实实配合实验体有关工作,二则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老老实实跟在郑方身边,有些狼狈,左臂还似乎断了的穆村,熊天阔微微有些错愕。
他并不知道比赛后穆村对郑方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今天那场郑方与穆村约好的决战。
“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已经很乖了,实验方面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交给他就好了,他一定会十分配合的。”
郑方轻描淡写的说着,顺手将穆村推到了熊天阔的身边。
“这?”熊天阔愣了愣,随后便想通了,以郑方的性子来看,一定是木村,做了什么让其无法忍受的事情。
于是熊天国直接冷生问道:“他真的动手了?”
“嗯。”郑方点了点头说道:“他派人去找了我在魔都的家人,好在阿七及时发现,解决了事情。”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怎么会知道他在魔都的家?”
熊天阔当即便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扭头对穆村质问道。
“是金家。”
穆村低声说道,头都不敢抬,显然是被吓坏了。
熊天阔愣了愣,干涩的嘴唇微微抿起,神色有些阴沉,没有说话。
郑方当即就明白过来,显然这个金家有些棘手,但无论如何金家竟然胆敢动他身边的人,这一点郑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于是他冷声说道。
“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穆村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郑方言语中的那份寒意,让他直接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我知道。”熊天阔神色有些为难,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说吧,你们先跟我去实验室看看,里面正好在做实验呢。”
然后熊天阔转过头来,轻轻的拍了拍穆村的肩膀说道:“说不定刚好可以让你发挥一下。”
于是一行三人就径直来到了不远处的实验室。
推开实验室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身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他们此时正盯着那些冰冷且精密的仪器,用心记录着上面的数据。
“嘀嘀。”
仪器不断发出声音,让人听起来心情会变得有些焦躁。
在实验室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玻璃这边是忙碌的科研人员,而玻璃那边则是一个个赤裸着身子的实验体。
他们一个个被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与博物馆里那些标本最大的差异可能就在于他们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
这一扇玻璃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