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陪太爷爷走走!”
陈浮生微微点头,没有拒绝;曹家众人一脸震惊地望着白发青年搀扶着白发老人漫步在清凉的院落里,一道道金光投射在他们身上。
璀璨而耀眼,如同乱世枭雄!
哄着平平安安睡着的钱小琪出门刚好看到那一幕,在看看曹家人那一脸的震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周小雀那张不拘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凭什么那小子就能够让老太爷看中?就因为娶了蒹葭吗?”曹家众人一青年低声说道。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青年脸色一变赫然抬起头来,只见曹野狐一脸平静地盯着他。面对曹家最强大的年轻一代代表人物,青年一句话也不敢说,倒是一个中年女人不满地开口道:
“野狐,你也太放肆了吧。你表弟只不过说了该说的,难道有错?”
曹野狐看都没去看应该称之为小姨的女人一眼,目光依旧平静低盯着青年一字一句道:
“记住,陈浮生始终是曹家人,而你不是!”一句说完转身离开,也不在乎身后传来的谩骂和指指点点。
懒得去看曹家内斗的钱小琪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转身进屋;面对熟睡中的平平安安则是i一张平静慈爱的脸庞,她轻轻地伸手帮平平安安盖好被子;转身看了一眼如门神一般立在门口的周小雀说道:
“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一趟!”
周小雀点了点头,钱小琪单独出门;出门走了不远一辆悍马在其身旁停下,车门打开,钱小琪上车。
“真要去哪里?”司机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长相轻柔脱俗;有种大青衣的感觉。那女子赫然便是和陈浮生有过肌肤之亲的乔麦,之前陈浮生听从老爷子的安排还专门到机场送其离开。
后面在内蒙乔麦因为一件事情被卷入,陈浮生专门到内蒙去解决,期间孙大爷的干儿子孙满弓协助才将事情圆满解决。
“去,为什么不去?浮生不知道他,富贵来不了,自然有我这个做干姐姐的去问一问。”
“那可是一只猛虎,你不应该去见?”乔麦轻声说道。
“见与不见迟早的事,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先为弟弟探探路;他在嚣张不可一世也只不过是一个抛妻弃子的白眼狼而已,抛妻弃子,扔下年迈的老父亲一走杳无音信,我到要问问他又没有内疚过。”
“你啊!”乔麦叹息一声没有在劝,转移话题道:
“他还好吗?”
“挺好,不过白了头发而已。”
“啊!”乔麦双手一颤,车子差点装在墙上;心里却是再也难以平静,那张被黑框眼睛遮住大半个脸的面孔流露着深深滴哀愁。
挺好?只是白了头发?
那得多大的悲痛才能让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一夜白头,哀莫大于心死?乔麦不敢去想,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仿佛肚子里喘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钱小琪自然没有看到乔麦的小动作;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两个同样优秀的女人出奇的安静。
就在乔麦心情平静的时候,钱小琪忽然开口道:
“其实你很适合和浮生在一起,两个孩子也需要一个母亲;你宁愿在这里一直躲着也不愿意再踏足南京?”
“啊!”乔麦被钱小琪开门见山的直白问的哑口无言,不知所措之下下意识又扶助了肚子。钱小琪下意识瞥了眼乔麦的肚子,微微叹息一声,看似有意无意地说道:
“佛说一切随缘,过去的就是i故事;是故事就别在重提;你这样优秀的一个人难道还放不下失去的?”
失去的究竟是什么?钱小琪没明说,乔麦自然不会说出口;她轻轻摘下眼睛,还是那张精致到令人无限想象的美丽面孔。
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开车!
钱小琪没有在多说,有些话说多了,说透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车在一座古朴的院落前停下,乔麦问道要不要我陪你进去;钱小琪摇了摇头,示意你先回去吧。乔麦转身上车,缓缓驶离。
钱小琪站在大门口望着巨大门匾上“李府”二字,不由冷笑道还真当这是旧【】社hui了;地主老财彰显财力和权势吗?
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看不清年龄的绝色女子;女子自然是陈龙象身边被状元王玄策视为妖孽的娲。
看着点着脚尖如履平地的女子步伐均匀地走出大门,似乎是不想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自动走到台阶下面对着钱小琪。
钱小琪眉头一皱,目光随意一扫,发现眼前女子就算是i站着也是垫着脚尖,身子平稳没有一丝晃动。
钱小琪心中虽然震惊,但就是不言语,平静地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出尘的娲。娲也跟着不说话,眸子平静,没有丝毫的侵略性,站在那里就如同一颗白莲花与世无争。
两人对视了十多分钟,钱小琪瑟瑟称奇,本来她是想看看娲踮起脚尖究竟能够站多久,没想到十几分钟竟然纹丝不动,按稳如山。
钱小琪心中震惊不已,对于那些黑道巨蟒身边都跟着一些伸手彪悍的人物钱小琪自然知道一些;比如ZJ老佛爷詹台浮萍跟前的左手刀惊人的满清遗老摇尾巴,SH竹叶青跟前的光头蒙虫以及YN大枭洪苍黄身边的用枪高手。
可唯独没有听说过陈龙象身边有什么高手,而且还是个女人?
“钱小琪,陈浮生的姐姐!”钱小琪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娲!”女子只是很简单低说了一个字,注意到钱小琪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又平淡道:
“浮生那孩子应该喊我姨!”
言外之意,似乎有着让钱小琪喊姨的意思,两女分开手;娲走在前面,钱小琪紧随其后,目光一直盯着前者的脚跟,赫然发现娲每一步都是相等的距离,脚跟自始自终没有落地丝毫。
妖孽!
钱小琪低语了一声!
当钱小琪跟随娲进入院子里,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背着身站在那个大榕树下;男人自然是陈家大菩萨陈龙象。
领着钱小琪进来的娲站在一旁,钱小琪盯着那个男人魁梧的背影了看了半天,心里震惊,嘴上却冷笑不已。
“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哪有怎样?”陈龙象语调平和中带着些许嘲笑,道:
“要不是看在钱塘陆老的面子上,你会有进入这座院子的资格?”
语气中满是不屑,如同当年的李夸父对魏冬虫一般;哦,你说你父亲是魏端共,不好意思,没听过。哦!想起来了,不就是南京的九千岁吗?太监也会有孩子。
今日陈龙象对待钱小琪的态度和李夸父对待钱小琪的态度何曾相似,不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狠货。
只是钱小琪可不是魏冬虫。
“你可以不用理睬我师父陆老头,那家伙也最见不得我拿着他的名头到处混吃混喝。”钱小琪目光一转望着桌上放着的一本资治通鉴,语气说不上嘲笑:
“读史使人明智,我看出来了,陈家大菩萨,东临碣石吗?”
背着身的陈龙象眉头一皱,却听钱小琪随意地感慨道:
“你尽可以俯览大地东临碣石,但你们陈家老爷子曾经说过两个陈龙象也比不上一个陈浮生。”
“所以,观沧海还是留给陈浮生吧,你没有那个实力?”
东临碣石的后一句刚好是以观沧海,陈家大菩萨东临碣石,陈家陈浮生以观沧海!
“就那个病秧子?是要踩着我以观沧海?”陈龙象冷笑,貌似这些年来老是会有人说两个陈龙象比不上一个陈浮生;不信命的陈龙象很是不屑,两个陈龙象可以一口吞下一个孙满弓加上纳兰经纬。陈浮生,在他眼中不过一个不起眼的蚂蚁。
“我陈龙象虽然不是巨人,但是肩膀可不是那么好踩的!”
“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很是期待,也想看看那个病秧子凭什么观沧海,凭他是你钱家的干儿子?还是凭他那点微弱的狭小资本?”陈龙象冷笑一声。
“就算你父亲钱子项拉上整个JS给他撑腰,我陈龙象照样一只手压死他!”
“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陈家老爷子给他说过一句话很对,人在做,天再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古代女子有三从四德,男子有忠孝礼义仁德;我建议你抽空可以读一读。”钱小琪冷声说道,这句话何其毒辣,间接嘲笑陈龙象没有忠孝义,抛妻弃子。十足的白眼狼。
陈龙象倒也不在意,终于转过身来,注视着钱小琪竟然微笑道: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钱小琪丝毫不意外这样一个跋扈的男人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如果连这点心理都没有那就不是能一口吞下孙满弓和纳兰经纬的巨蟒大枭。
“送你一个礼物!”钱小琪说着将手中的一个手机仍在桌上,没有丝毫停留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语气有些嘲笑低说道:
“陈龙象恭喜你,有孙子了!”
陈龙象一愣,目光望向桌上的手机,娲上前拿起打开,之间一些小孩的照片,赫然是可爱到不行的平平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