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凝秋水剑流星,
裁诗为骨玉为神。
翩翩白衣云端客,
生死为谁一掷轻。
夏雨被郭婉兮捉住,一点也不惊慌,甚至向郭婉兮抱以微笑。郭婉兮好像被针刺一样,不敢与夏雨对视,寒着脸,向别处望去。黑衣人围了过来,找来绳索就要捆夏雨。郭婉兮冷着脸道:“这个人对杨振海很重要,把他捆伤了,或是出现了其他事故,拿什么来要挟杨振海?听着,不准人为难夏雨,但要好生看住,不准他跑了。”说完,就把夏雨交给黑衣人,自己退在了后边。
牌魔想到被黑牛杀得那么狼狈,好不容易提一个,心狠狠而来,两眼圆瞪,就要动手。郭婉兮站在牌魔后边,冷哼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他。”三个不同色彩的爆头走来,对牌魔道:“要听总裁的安排,谁都不准动这个小孩,这是要挟杨振海的法宝。我看,这么一个小人儿,怎么就成了杨振海的女婿?说明杨振海的姑娘也不怎么样嘛!”牌魔听说是郭万成不让准磨夏雨,握了握拳头,服气了。这三个魔头不了解夏雨,不晓得夏雨的厉害,也没把夏雨看在眼里。郭婉兮知道夏雨是什么角色,对着三个魔头道:“不要妄加评论杨振海的女儿如何,不要小看夏雨,小心上他的当。”三个魔头“嗯嗯”答应,但还是瞧不起这个小人儿。
别小看任何人,
越不起眼的人,
往往会做些让人想不到的事。
红色爆头魔头大手一挥,道:“这里不好把守,杨振海大举来犯,我们吃亏,现在转移。”夏雨大吃一惊,以为这些人要往仓岷山而去。到时候,杨振海主力在那里,即使杨振海能够炸掉仓岷山假钞据点,也会给杨振海兄弟造成极大的杀伤。夏雨连忙道:“你们要到哪里去?我岳父找不着我,会着急的。我不去,我不去。”说完,还像小孩一样坐在地上,赖着不走。黑衣人不敢伤害夏雨,劝说无效。郭婉兮一看不过,走来道:“夏雨,你如果不走,到时候我也保不得你受到伤害。”夏雨冷笑道:“你不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不让我岳父找到我,我晓得了,我这条命都保不住了。好,你们要我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郭婉兮没想到夏雨像个孩子,不依不饶,也觉得他年龄应该不大,心生怜惜。哎,自己才二十四岁,使令让自己卷入这么大的纷争之中。而夏雨就是这片土地上一个平凡的人,怎么卷入这么大的风暴之中?不觉,温柔道:“夏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你放心,天下死绝了,也不会让你去死。”
其实,夏雨看上去小巧,属于永远长不大的那种常青年。他的年龄与郭婉兮差不多,心智更加成熟。见郭婉兮这么一说,晓得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干脆,直接变成小孩,捂着脸,哭道:“我岳父找不到我,你们抓我去,要不是点天灯,就是一刀一刀将我剐了。我的妻呀,你要守寡了……”
郭婉兮一听夏雨喊妻子,心里不觉升起莫名的酸楚,脸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道:“夏雨,我好好说你不听。如果你再喊妻叫儿的,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他不走,把他给我架走。”夏雨见郭婉兮莫名其妙地生气,稍稍收敛一些,就是不走。心里默念着:伯伯呀,快点爆毁仓岷山假钞据点,快点撤退呀!
牌魔走过来,一伸手就把夏雨提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上,道:“他不走,我扛着他走。”这一刻,夏雨差一点使用了催眠术,反正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突然想到仓岷山那么多人,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拖住,咋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吧!夏雨大叫一声:“反正你们抓我到别处去,也会尸骨无顾,我岳父连尸首都找不到。我不如死在这里,让他找到我的尸体。”狠狠向牌魔肩膀上咬去。这一口,好厉害,疼得牌魔龇牙咧嘴,摔下夏雨道:“你属狗的?乱咬人。”
在摔下夏雨的时候,牌魔护痛,不由得用了一点力气。夏雨“啪”摔得眼冒金星,屁股呼啦啦地疼。夏雨火起,摸着屁股起来,狠狠向牌魔裆部踢去。牌魔身手了得,轻轻松松躲过。不过,心头火起,握紧拳头,就要向夏雨下毒手。郭婉兮见状,说了一声“你敢”,跃到夏雨身边,死死护住。牌魔狠毒的目光变得暗淡起来,说一声:“爱走不走,我不管了。”郭婉兮转身好言劝夏雨,道:“走吧,真的不会伤害你的。”夏雨故意睁大惊恐的目光,道:“你们这些人心肠歹毒,说话有谁相信?我死也要死在这里。”郭婉兮见夏雨不相信自己,转过头,流下了清清的泪水。在黑暗中,郭婉兮擦干了眼泪,冷冷说一声:“带走。”大踏步往前走了。
就在这时,远处人声嘈杂,电筒光闪烁,向这别墅而来。郭婉兮以为是杨振海大队人马来了,马上命令三个爆头魔王和牌魔断后,也不与夏雨啰嗦,叫三四个黑衣人架着走。
这三四个黑衣人两个人架着,一个人在后边捧着夏雨的头,生怕夏雨咬他们,一个在前边带路。但是,夏雨死死蹬住前边的一个石头,不愿离开。前边的那个人见事态很急,干脆一把捞动夏雨的肩上,把夏雨扛着走。这一下,夏雨真的犟都犟不得了。
且说那些嘈杂声和电筒光从何而来,原来海牛一直在暗中观察这里的动静,见这些人有撤离的动向,生怕撤向仓岷山,故带领几十号兄弟,拿着喇叭,带着电筒,在过往仓岷山的路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这些人不是往仓岷山而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行走。海牛放心了,传令几十号兄弟弄出更大的声势,让这些人离仓岷山越远越好。
夏雨被抬着走的,又是晚上,当然不晓得了。见自己犟都犟不得,不由得大叫:“郭婉兮,快点叫这些放下来。人有三急,我要解手。”郭婉兮装着没听见,一行人急走。夏雨再一次叫道:“郭婉兮,再不叫他们放下来,我就拉出来了,臭是臭他们的。”而且还放了一个屁。四个人连声说:“臭臭臭。”郭婉兮又见那些电筒光没追上来,冷着脸,说声:“放下来,就在这里拉。”就转过脸去。夏雨是故意拖延时间,慢条斯理地对着郭婉兮道:“郭婉兮,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这么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片土地是礼仪之帮,我还尊重你是一个姑娘,要么你走开点,要么我走开点。”郭婉兮见夏雨把她还当着姑娘,不由得心里一喜,一句话不说,就走开了。四个黑衣人连忙说:“快解,快解!”夏雨实在不想解手,编这样理由:“你们看着我解不出来。”编那样理由:“有人的地方,我解不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觉得好漫长,仓岷山始终没有传来爆炸声,夏雨非常着急。这些黑衣人见夏雨是故意拖延时间,并不解手,就来捉夏雨。夏雨大急,连忙问道:“你们要把我捉到仓岷山去?”有个黑衣人道:“不是,一个隐秘的地方。”夏雨一听不是去仓岷山,思想一松,道:“何不早说,我跟你们去!”就跟着黑衣人大踏步走了……
此身仍在江湖,只半世、轻狂是我夫。
笑美人何值,三升黍米;
江山不过,一纸残图。
破帽文章,粮谋小字,信手拈来入酒壶。
醉饮罢,向凡尘撇眼,佯做糊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