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季嘉菀的心里思绪万千,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揉着,可是无论在这么揉,画中的小女孩儿,都越看越像自己。
毕竟是素描,第一眼季嘉菀并没有认出来,可是当她认出来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开始觉得满墙贴着的画,都像极了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画是谁画的?为什么他要画自己呢?
这事盛泽西的家里,难道这些,都是盛泽西画的?可是,盛泽西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季嘉菀满脑子的问号,简直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到楼上,一间一间卧室的敲门,把盛泽西给揪出来,好好的问个清楚。
当然,这些也只是在脑海中想一下罢了,给季嘉菀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当面质问盛泽西。
毕竟,这一问,不就说明自己偷看了人家的画室吗?
想到这里,季嘉菀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偷偷溜进来的,于是连忙将那画板又遮上了白布,然后悄悄的溜出去了。
然而,溜走是溜走了,可是季嘉菀整整一晚上都在想着那幅画,彻夜难眠。
也许,那幅画画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孩子呢?季嘉菀想起自己看过的言情小说,立刻,脑洞大开。
也许,那个小女孩儿是盛泽西的初恋,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英年早逝,盛泽西为了寄托哀思,所以画了一屋子恋人的画像,同时,他因为痛失所爱,心理开始变得有些变态,尤其喜欢欺负别人……
想着想着,季嘉菀觉得自己的猜测还挺合理的,瞬间觉得本来一些很难解释的问题,这样一联想,反倒解释道通了!
比如为什么盛泽西要破格录用她做私人助理,很简单呀,那肯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嘛!还有今天晚上那个又漂亮又高贵又有气质的美女,为什么会对她这种又没钱,又没胸,脸也不如美女好看的女孩儿那么的仇视?那肯定是因为自己神似盛泽西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儿,所以美女才会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还有以盛泽西的地位和名声,什么女人要不到,为什么一直在调戏姿色也不是那么出众的她?
越这么想,季嘉菀越有一种真相了的感觉,原来,自己不过是他“英年早逝”的女友的替身……
忐忑不安的内心,却并没有因为“想通”了而减少分毫。
相反,反倒越来越激动了。
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满脑子都是小白言情里的套路,第二天可想而知,季嘉菀顶着一双巨大无比的黑眼圈出现在盛泽西的面前。
盛泽西盯着嘉嘉菀发黑的眼圈,笑得意味深长:“你要是这样从我车上下去,那可就真成我们公司的名人了。”
失踪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双乌黑乌黑的眼圈,从自己老板的车上下来了,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好吗?
可问题是,她什么也没干啊!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季嘉菀懒洋洋的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有点儿后悔自己昨晚多事去掀开那幅画了。
盛泽西垂着眸子盯着季嘉菀看了一会儿,突然压低了眼眸,问道:“怎么回事儿,昨晚你不老老实实睡觉,去干嘛了?”
季嘉菀浑身起了一个激灵,心想现世报来的不会这么快吧?这就被他发现了?
“没……没有干嘛……”季嘉菀低着头,不敢直视盛泽西的眼睛。
做贼,毕竟还是会心虚的,更何况,还是当着自己最害怕的人的面儿做贼。
然而,就季嘉菀那点儿道行,连柳曦颜都骗不了,更何况是盛泽西呢?
“不说实话?”男人眸色加深了,脸上浮现出几丝不怀好意的笑。
季嘉菀是相当害怕盛泽西笑的,因为她知道,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儿。
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挑起季嘉菀小巧的下巴,男人给了季嘉菀一个标准的“壁咚”。
修长而好看的食指,满是玩味的在少女脸颊画着圈圈,男人笑容邪魅。
“宝贝,你是要我’用刑’,才肯老实招咯?”
其实盛泽西口中的“用刑”,无非是吃季嘉菀点儿豆腐罢了,可是季嘉菀却脑补成了体罚,什么勾手指,夹手指,往手指里扎针……简直想想都感到手指头疼。
季嘉菀一时之间有些魂不守舍,一般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有些愧疚,一般是因为害怕盛泽西怪罪。
“我……我……我昨天看到……”季嘉菀犹豫着,想要坦白从宽,可是又实在没有胆量。
“看到了什么?”盛泽西饶有兴趣的盯着季嘉菀满目的羞涩,非常享用调戏少女的过程。
纸到底是保不住火的,而且,自己也不算是故意窥探他的隐私,解释清楚,应该没问题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季嘉菀一咬牙,一狠心,视死如归道:“我……我不小心走到你的画室,看,看到了你画的……”
本来还想好好的解释一番,可谁曾料想得到,话还没有说完,原本眼眉含笑道盛泽西,眼角突然冰冷了下来。
男人的脸色,阴冷的可怕:“谁给你随便进我画室的资格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问,把季嘉菀给问住了,她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我……你……你说让我随便选客房……”
“那是客房吗!”对方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措手不及。
季嘉菀感觉到对方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劲越来越大,那力道,大有把自己下巴生生掐碎的味道,瞬间又些慌了神,慌忙道歉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画室……”
“季嘉菀,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少女声音里的瑟瑟发抖,盛泽西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掐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所以,才让你这么的得寸进尺?”
好像直到这一刻,季嘉菀才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恐怖的本性。
她怎么能因为他偶然的示好,就忘记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存在呢?
“对不起……我……我不敢……不敢了……”下巴被男人掐的生疼,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眼泪从季嘉菀的眼角潸然落下。
直到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到了盛泽西掐着季嘉菀下巴的手上,盛泽西才如梦初醒般,又突然松开了季嘉菀。
他皱起了眉,表情虽不再像刚刚那么的痴狂,可是眼角的怒气,却丝毫未消。
他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多看季嘉菀一眼一般,只留给季嘉菀一个冷漠的背影:“滚,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消失!”
言罢,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季嘉菀那里还敢多留,捂着下巴落荒而逃,匆忙中甚至忘记了拿自己放在客厅的包。
盛泽西家住的有些偏远,季嘉菀打不到车,只好沿着公路一直走,本想着走到人多的地方,好打车回去。
结果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也没看到有计程车的影子,季嘉菀有些着急了:难不成,要自己走回去?就在她绝望之际,突然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迎面行驶了过来,此时的季嘉菀早已万念俱灰,看到有车简直就跟在沙漠里渴了好几天的旅客看到有水一样,完全不会有心思去考虑这水干不干净,只要能喝就行。
季嘉菀这时自然也没心思去考虑这面包车的车主到底是谁,直接脱下上衣,不断的超司机挥舞着:“喂!停一下!停一下!”
本来一般遇到像她这样在路边拦路的,私家车是不敢停的,毕竟近些年公路上抢劫的事情频繁发生,别看缆车的季嘉菀是个看上去问问弱弱,又瘦又小的女孩子,可谁又能保证她身后会不会藏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呢?
季嘉菀心里也知道对方停下来帮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试探性的喊了喊,心想万一遇到好心人呢?
黑色的面包车缓慢的行驶过来,在路过季嘉菀的时候,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季嘉菀心里一阵的感动,正欲开口答谢车主,谁知道,车门一开,季嘉菀还没来得及开口讲明情况,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从车里面飞快的跳下来,直接扑倒季嘉菀的跟前,伸手一把捂住了季嘉菀的嘴,然后再将她扛起,动作迅速的将季嘉菀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整个过程,用时不过几秒,动作一气呵成,毫无间断,可见对方经验之丰富。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季嘉菀痛苦的呜咽声,和毫无作用的挣扎,很快便被淹没在黑色面包汽车行驶的声音中。
“老实点儿!”车上的男人用粗壮的麻绳将季嘉菀双手和双脚都绑了起来,确认季嘉菀真的动弹不得后,又动作粗鲁的用胶带将季嘉菀的嘴巴粘上了
“唔……唔……”被封住嘴巴的季嘉菀嗓子里发出几声呜咽来,那彪形大汉似乎觉得很烦,上去踹了季嘉菀一觉,怒道::“你他妈的再敢乱喊,老子现在就强了你!”
说完,猥琐一笑,露出一口暗黄色的牙齿来:“让你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哼哼个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