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手持着香,一脸悲哀的跪在佛主面前,这辈子年妃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二哥年羹尧了。
别扯什么从龙之功,要知道在年妃没嫁给皇上之前,就已经发迹了。年羹尧在康熙三十九年中进士,改庶吉士,授职翰林院检讨,这个时候年羹尧才二十一岁。之后多次担任四川、广东乡试考官,累迁内阁学士。
等到康熙四十八年的时候就已经升任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这时的年羹尧还不到三十岁,可以说创下了大清外臣最年轻的封疆大吏记录,而后又过了几年才有年妃嫁给皇上的事情。
年羹尧若不是因为她对皇上一见钟情执意要嫁给皇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是皇上,是皇上害了她二哥,丝毫没有顾及以前年家的功劳。
功高震主?
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这又何尝不是皇上的不自信了?
若皇上自信能拿捏住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干出这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
年妃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个时候从大殿外面走进来一个宫女,在年妃耳边低声说道:“娘娘,皇上已经离开甘露寺,去了凌云峰,奴婢听说废妃莞嫔现在就居住在凌云峰。”
年妃闻言起身,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香插进了香炉中,双眸泛着寒光“走,我们也去凌云峰。”
作为自己二哥年羹尧倒台的导火线,年妃是恨死了甄,这一次她一定要甄死无葬身之地!在凌云峰这个孤立的地方,年妃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甄这个贱人!
“是!”
年妃不急,慢慢的摆开自己的依架朝着凌云峰走去,刚刚走到凌云峰大门不远,就看见皇上身边的太监张全一脸慌张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年妃心思一动,想到陈娇的话,便让人拦住了张全。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副模样,可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年妃厉声问道。
张全一看是年妃,连忙在她面前跪下“娘娘大事不好,苏培盛已经叛变了皇上。”
“什么?”年妃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厉声道:“这事你可不能乱说,苏培盛自幼就跟着皇上,怎么可能会叛变?”
张全一脸急切的说道:“娘娘,奴才绝对没有说假话,刚刚皇上一见到废妃莞嫔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宠幸废妃莞嫔,如今可还在太后的孝期,而且还在寺庙中,这……苏培盛不但没有规劝皇上,反而还一脸欣慰,奴才察觉到不对,趁着苏培盛不注意的时候,靠近了废妃莞嫔的屋子,闻到了一股香味,是合欢香之类的东西,皇上应该是中了招。”
“你说的可是真的?”年妃问道。
“奴才敢对天发誓,所说之言绝望半点虚假,还请娘娘明鉴,也请娘娘拿个主意?”张全一脸着急的说道。
年妃想了想说道:“本宫分两个侍卫给你,你立马领着两个侍卫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请来,要快,尤其是温实初温太医。”又顿了顿说道:“许太医和刘太医还是留在太医院以防万一。”
“是,奴才遵命。”张全应道。
随后双方错开,年妃进了凌云峰,而张全领着两个侍卫朝着京城的太医院快马加鞭赶去。
侍卫给年妃见礼的声音惊动了苏培盛和崔槿汐以及果儿,三人暗叫不好,害怕年妃打扰了甄的事,连忙从屋子里出来,拦在年妃面前。苏培盛强笑道:“娘娘怎么来凌云峰了?”
年妃斜眼扫了他一下“皇上能来,本宫怎么就不能来了,还是这里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不成?”
“娘娘说笑了!”苏培盛强笑道。
年妃看向苏培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宫有没有说笑,你苏培盛苏公公最清楚,来人呀,给本宫拿下这三人!”
四周的侍卫面面相觑,暂时没有动。毕竟苏培盛并不是什么小虾米。
苏培盛三人却大惊,苏培盛睁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年妃问道:“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年妃冷笑着说道:“你这个狗奴才,胆敢背叛皇上投靠甄氏那个贱人,胆敢谋害皇上,妄图谋害大清江山社稷。”说完又看向一旁的侍卫“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你们?还是你们和这个狗奴才一样,都被甄氏那贱人收买了,想要谋朝篡位不成?”
这话就重了,四周的侍卫不敢在不做动作,只能将苏培盛三人拿下。
“年妃娘娘你这是陷害,皇上是不会任凭你陷害奴才的。”苏培盛大声喊道,希望能引起里屋里的皇上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可惜里屋完全没反应。
年妃用手绢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珠,对着苏培盛翻了一个白眼“他太吵了,给本宫堵住这三人的嘴。”
见三人的嘴被堵住后,年妃看向苏培盛说道:“是不是觉得本宫在诬陷你?是不是认为皇上会救你?不急,让他们跪在这里,等着皇上宠幸完甄氏那个贱人后,本宫就在这里和皇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让苏公公死得明白,别到了阎王殿还以为是本宫害了你。”
说完,年妃又看向崔槿汐和果儿“你们也不要急,别也以为甄氏能死灰复燃救你们,本宫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来凌云峰,尤其是温实初!”
年妃眉眼和嘴角都带着笑,但在崔槿汐和果儿的眼里年妃却是恶魔。
两人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他们完了,甄温实初果郡王都完了!
“呜呜呜……”崔槿汐想要睁开束缚,进门给甄报信,但她那点力气哪能敌得过两个壮年侍卫,自然是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苏培盛见崔槿汐的反应,若有所思,心里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被崔槿汐给害惨了!
年妃没进去,她嫌脏,就在院子外面,坐在板凳上,静静的等着。
一来是等着里面皇上完事,二来也是等着张全去把太医给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