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穆雪带领阿宝及时出现,救下了章楚人,只是章府的小仓库,里面的银银财宝,一股脑的被搬走了。
“娘、娘子?”章楚人也顾不得钱财了,小命要紧,他惊骇的回头,看到燕穆雪沉着冷静的样子,顿时有一种依靠女人也不错的想法。
他赶紧跑了过去,连忙道:“娘子,我还奇怪你买这么多食铁兽做什么,原来这家伙这么厉害啊。”
燕穆雪倒是没有给章楚人什么脸色,她一如往常,故作关心的问道:“夫君,你没受伤吧?你且退后,这里让阿宝来应付。”
“是是是,为夫全靠你了。”章楚人赶紧躲在燕穆雪后面。
章楚人心里暗中窃喜:“我真是有眼光,找了个这么好妾室,最近有些冷落她了,但是没想到穆雪她还是那么爱我的。不过没有关系,你迟早是我的人,我对你相敬如宾,你也是觉得我重情重义吧?呵呵。”
佛狱火煞看着燕穆雪好一会儿,才恍惚过来,他摸了摸下巴,道:“真漂亮的小娘子,这头黑白熊,我怎么有些眼熟呢?好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难不成小娘子跟那个地方有些关系?”
燕穆雪可是见惯风浪的,当初还在敖亲王手下干活,在大周朝境内搞反贼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并没有被佛狱凶狠的面容给吓着。
她不接他的话,说道:“佛狱火煞,我知道你。你擅长火器,眼下城中到处起火,也是你们佛狱所为吧?”
火煞抱着双手,道:“小娘子你说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认识我,不认识我身边这位仁兄吗?呵呵呵……你觉得你一头畜生,能打败这个武林新的剑王吗?”
说着,佛狱火煞笑吟吟的把手搭在独孤剑肩上,意思很明显,就算阿宝能打一个,也打不过两个。
但是燕穆雪并不怕他,道:“那你觉得你在这里逞凶了之后,能活多久?你们这些魔教邪徒,总是那么没有脑子,那么没有远见。我敢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燕穆雪目光锐利,宛如审判万罪的判官,加上她复仇者的独特气质搭配而成的强烈气势,佛狱火煞还真是被他吓到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巾帼不装蒜。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底气怎敢如此与他敌对?
一瞬间,火煞就觉得燕穆雪很犀利了,令他忌惮。
他也是是爽朗一笑:“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小娘子,今日我就给小娘子一个面子,只拿钱,不拿人,小的们,把所有人都放了。”
一个个小弟目瞪口呆,他们正抱着漂亮的丫鬟、女仆、老妈子,哦,还有章楚人今天找回家的女相好,怎么就还回去?这不是佛狱的规矩啊。
但是火煞可是佛狱的大头目,命令不能不听,他们不得不把人放下,只顾着去多抢些银子。
“嘿嘿……”佛狱火煞望着燕穆雪说道:“小娘子,后会有期。另外,哪天觉得跟着这个窝囊男人不爽了,跟我也行。我火煞不介意你的过去。”
燕穆雪拉下脸,阴沉得很,这是被调戏了。
不过章楚人却是没有替她说话。
佛狱的人来得快也撤得快,章府上下一片女子哭喊,男家仆被杀了不少,女眷逃过一劫,皆是相拥而泣。
章楚人见佛狱的暴徒退去,又逐渐挺直了腰杆,摆出了当家主人的威严,他骂骂咧咧道:“哭什么哭?赶紧去叫人来保护本官。”
刚骂完人,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兵房长,一身的伤痕,扑倒在地:“大人,大人,不好了,城中多处起火,一片大乱,府衙同样失火,有贼人到处烧杀抢掠,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招架不住哇。”
章楚人气得一脚踹过去,大骂:“废物,我要你这兵房有何用?快叫人,能叫什么人就叫什么人。马上封锁所有出城的路口。”
夜正浓,徐州城内烟火四起,时不时有凶徒入室抢劫富户,他们仿佛早就知道钱财藏匿的地点,进去就是一通乱杀,然后抢了钱财迅速消失不见了。
有的是蒙面的黑衣人,有的则是毫不避讳的魔门邪徒。
而一些江湖侠士虽然有所惊觉,并且下凌薇雪的指挥下,迅速灭火,可是他们主要以灭火救人为主,至于那些迅速抢钱走人的,却是一个没看见。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扑救,城内的火势扑灭。
可是今夜徐州城已经没人能安稳睡觉了,不少富户被劫,章楚人毫无应对之策,卫所指挥使被神秘高手打死,徐州城一片混乱。
章楚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各路商客、当地名人、卫所官兵、吏房、工房、礼房下属等,以及热心的侠士纷纷上门来找他商讨对策。
可是章楚人除了喊人封锁各路出口,增派人手在城内大肆搜查,哪找的出什么办法?
然而行事的恶贼很会躲,抢完一枪就躲起来,虽然不会要了你的老命,但也让你伤筋动骨,似乎还有一种,下次再来抢的打算。
这可把徐州城所有的达官显贵给吓坏了,堵住章府,要求章楚人给出说法,多久破案。
章楚人是束手无策,更烦得躲去被烧了一半的府衙去,不断的数落追查行凶者的官兵和捕快。
而此时,李修贤领着王若雪蹲在了漕帮总舵,盯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
一无所获!
漕帮总舵对面的一栋酒楼楼顶,李修贤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漕帮总舵,王若雪依靠在他手臂上,美美的打着呼噜,高耸饱满的玉峰,一起一伏。
李修贤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偷瞄一眼,王若雪睡觉的模样,恬静可爱。
虽然一夜的监视没有收获,但能收获王若雪的睡相,倒是挺不错的,李修贤心里自嘲了一声。
当初他的判断,漕帮极可能跟倭寇串谋了,毕竟进入徐州的时候,他就听说过有些传言,但那只是传言,漕帮一直做得很小心谨慎,并无差池。
只是上次码头和刚才死掉的漕帮帮众,让他心生疑惑,这才来漕帮大院蹲着,结果啥都没蹲到。
李修贤伸了伸懒腰,拍拍王若雪,道:“若雪,起来吧,天亮了,回去练功了。”
王若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嗯?大哥哥,蹲到什么了吗?”
李修贤叹气道:“什么都没蹲到,可能我们猜错了。”
王若雪握着拳头认真脸,说道:“怎么可能猜错?那个死去的人里面,的确是有一个漕帮的帮众,嗯,我没记错儿。”
正说着,李修贤看到路口处一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想着漕帮大门跑去,还没去拍门,突然在漕帮大院的围墙里跳出一个轻功极高的高手。
那人落地抱起那黑衣人,迅速向远处逃去。
而漕帮对面的一家当铺,立刻走出两个人,迅速清洗地上的一些血迹和脚印,再迅速返回,紧闭大门,前后不过一会儿功夫,空荡荡,冷冷清清的街道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修贤和王若雪都压低了身体,目睹了这一切,二人对望了一眼,这蹲了一晚上真的蹲到了东西。
如果说人死了,死无对证,那么刚才那一幕,可就是铁证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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