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笑面神僧是江湖上臭名昭彰的无赖骗子?他并没有拿着法杖去还给佛宗?”
李修贤吓得一脸惊呆,这简直不可能,明明他穿越的《武林豪侠》的游戏世界里面,笑面神僧是因为犯色戒才被驱逐出佛宗的,怎么就成了不守信用的小人了?
可是鸣少冲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并且全武林都知道这个事了。
李修贤纠结的摸着光头,这下完蛋了。洗白、洗白,越洗越不白。
原本那渡厄神僧对他观感尚可,不至于对你下死手的地步,这下直接玩偷袭了,他是彻底得罪了佛宗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李修贤感觉这次出来,他的确是进步,可是与之匹配的对手,也增加了,皇帝就不说了,估计只是暂时惦记着他这里拥有的消息,而不动手,等皇帝没耐性了估计就要反扑了。
李修贤心里盘算起来:北堂雪在江陵城打伤了不少人,各大门派挨个得罪了个遍,凌薇雪一如既往的追着要杀他,这下佛宗的人……呜呜呜……老子的人生怎么这么凄惨?老子只是想做个有钱老爷,坐拥四五个美女娇妻,过着土豪乡绅的美好日子嘛,过分吗?过分吗?
好吧,咳咳……四五个美女娇妻有些多,贪念太多,有些过分,阿弥个陀佛。
“唉。”李修贤洗了把脸,一屁股坐了下来,叹气道:“那你知道笑面神僧的行踪吗?他那了那九金灵环法杖有什么用?”
鸣少冲说道:“笑面神僧的行踪还没消息传出来,而且九金灵环法杖有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但它是佛宗方丈的权威信物,好像你星辰殿的邪刀沉霜一样的地位,可是一件了不起的武器。”
鸣少冲见李修贤很苦恼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有一种不忍,但他很快压抑住这种同情他的情绪,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不能放松警惕,不能跟他走太近,留着他的命,是让他统领魔教,让江湖太平。”
李修贤郁闷归郁闷,但也清楚了为什么被佛宗偷袭,是他的失误,这只需要解释清楚,并且夺回九金灵环法杖,应该足够消除误会了。
他打起精神,自言自语道:“也不是不能化解的矛盾,这里面有误会,我必须要跟渡厄神僧解释清楚。”
鸣少冲摇摇头,道:“可现在不容易。你看,这是我最新买来的消息。”
啪嗒,一个小竹筒丢在桌子上。
李修贤拿过一瞧,脸顿时一黑,因为他的马车遇袭,沉睡中的他掉下悬崖,导致了北堂雪和前来支援的玄武堂堂主李虚,率领众多魔教弟子血拼偷袭他的佛宗僧侣,双方互有死伤。
而当时带队的佛门空字辈,德满江湖的空闻大师被北堂雪杀死,这是星辰殿跟佛宗十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厮杀,也是佛宗第一次死掉重要人员的一次厮杀。
而因为李修贤的失踪,有江湖人士得悉张慕雪已经在江陵出现了。
这是要引起大战的征兆啊。
抓,李修贤痛苦的抓住那纸条,内心无比痛苦,喃喃自语:“可恶,难道我始终无法逃避,被江湖各路高手杀死的命运吗?”
刚穿越的时候,李修贤还为自己拥有高强的内功而沾沾自喜,哪怕看不懂练武的武功秘笈,也能依仗手下活下来。
可慢慢的,他对这个江湖越来越熟悉,他那么一点力量,面对全江湖太困难了。
星辰殿强大,却只能偏居一偶,占山为王,还不是因为中原高手太多了,他们只是没有联合起来,这次的行动,李修贤碰到人,没有一个怕他的!
就连那个北堂香香,却也凭借骗术,瞒骗过他。
一旁的鸣少冲看他如此痛苦,心中莫名的感到放心:“果然,他还是想从良的,我有不杀他的理由,我帮他也是为了全武林的安宁。”
“你打算在呢么做?”鸣少冲问道。
李修贤正色道:“我必须要见一次渡厄神僧,向他解释清楚,并向他保证,夺回他的九金灵环法杖。这是我的错误,我必须要承担下来。”
“……”鸣少冲听得目瞪口呆,真真不像一个魔教中人说出来的话,他很欣赏,错了就承认,并去承担和解决,真汉子。
鸣少冲说道:“你要见渡厄神僧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他就在永乐林中。但现在天色已晚,恐怕见不到他,听说他脑后受伤,现在还没好呢,你是怎么伤到他的?”
“冤枉啊。”李修贤“内流满面”那是流石头意外打中他的,完全不是他做的。
嘛,反正他也有伤在身,不适宜硬碰硬,还是先礼貌的接触吧,省得继续激化矛盾。
决定下来之后,两人望了望对方,有些尴尬,明明是正邪不两立,偏偏又走在一起了。
鸣少冲背过身,说道:“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今晚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身吧。我对外说你离开了,明天一早在山母娘娘的石像前等你,你最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顿了顿又说道:“永乐林河边有一处宝胭坊,那里有一个易容高手,为人亦正亦邪,有钱就能办事,应该能接纳你的身份为你易容乔装的。”
李修贤死皮赖脸道:“唉?你不收留我?我现在身无分文啊,只能露宿荒野。”
鸣少冲恼怒的握紧拳头,心道这魔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还有没有一下魔教首领的风范?没钱你不晓得去偷去抢吗?啊?慢着,他赶紧止住了自己的邪派作风的想法。
作为一个正道侠士,怎么能教人去偷去抢呢?
没办法,他拿出一顶十两银子的银锭,递给李修贤,道:“哼,给你,赶紧走吧。”
李修贤拿起银子大喜:“呜哇,有钱了,鸣少侠还是很急公好义的嘛,谢谢啦,不愧是我的挚友。”
“哼。”鸣少冲恼怒的握着拳头,心中哼道:“什么鬼挚友,我现在受你拖累,全武林的人都把我当成了勾结邪派的边缘人了,都是你这个魔头害的。”
李修贤拿了钱,离开了房舍,小心翼翼的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得益于过分的热闹和吵杂的夜市,李修贤并没有被人发现,来到了鸣少冲所说的河边买卖胭脂水粉的宝胭坊。
瞧里面好像没什么人?
李修贤吞了吞口水,他这副模样进去,真的会没事吗?
尽管心中存疑,他还是推开了那一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