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中传来的声音,霍春影虽然一脸的不悦之色,但还是把袁韧请到了房间之中。
虽然同在一个小区之中,但霍司令的家明显要比陈雪的家大了很多,足有一百几十平米的样子,但不论是装修还是家里的摆设都显得十分的陈旧,一看就是那种已经住了多少年的老房子了。
房间的大厅十分大,除了几件老旧的红木家具和沙发之外,房间之中唯一的一个电器还是一个大屁股头的熊猫牌老电视机。这样的电视机在现在这个年代来说,称之为古董都可以了。
再看房间之中除了陈宏斌之外,还有两个年龄相仿气度不凡的两个老者。其中一个老者一头银发,身穿一身威风凛凛的军服,肩上扛着两颗亮闪闪的将星。而另一个老者袁韧怎么看都有一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虽然没有穿军服老者那种军人特有的豪迈与霸气,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这种气场如果不是长期在高位,装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快过来臭小子,给你介绍两个老前辈。”一把拉住袁韧的一只胳膊首先对着霍司令说道。
“臭小子,这是我的老首长霍司令,这个你应该在电视上看过吧,咱们省的丰省长。”
陈宏斌这么一介绍,袁韧才一下子想起来在哪里看着过这个一脸威严之相的老者,居然是H省一省的封疆大吏丰大明省长。
原来自从那一日暴怒的霍司令电话里怒骂闫市长之后,丰大明一直惦记着霍司令找个老战友,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看老战友,正好赶上陈宏斌介绍袁韧给霍司令看病。
立马礼貌的和两个大人物问了一生好,虽说两个人不论是霍司令还是丰省长都是整个H省跺一脚都乱颤的大人物,但袁韧表现的却十分从容,一点没是看了大人物就吓得畏手畏脚的,这叫两个一直以好奇之色打量袁韧的两个老者,眼神之中都露出了一丝欣赏之色。
“年轻人不错,学医多久了,现在在哪个医院里上班那。”首先张口说话的是丰大明省长,虽然也如同霍春影一般,见到袁韧这么年轻对于治疗好自己老战友的病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比较欣赏袁韧这种知道自己身份之后还不卑不亢的表现。
“我虽然稍微懂得一点医术,不过并没有在哪家医院工作,现在正在一家建筑工地打工。”袁韧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
“什么?建筑工地打工?”丰省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扫了一眼一旁的陈宏斌。
而另一边早就已近有点压制不住心头怒火的霍春影一听到袁韧的回答之后彻底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了。相比于丰省长的惊讶表情,霍春影虽然早就知道了袁韧是个民工,但还是忍不住气往上涌,极为气愤的说道。
“宏斌就胡闹吧?请了一个民工来给我父亲看病,你这是拿我父亲的健康开玩笑?”
霍春影的话音一落,霍司令到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表情。不过丰大明省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要说丰大明对霍司令的关心可一点不亚于霍春影这个当女儿的。
望着丰省长质疑的眼神,陈宏斌顿时憋得脖子粗脸红的,心里气恼袁韧的回答,不过一想到袁韧确实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说半句假话,心里一下子有点心虚,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一想到前日袁韧在火锅店神奇的医术心里立马有有了一些底气,干咳了一声说道。
“春影姐你不能这么说,袁韧这个臭小子虽然不是医生,但医术确实是了得,我是亲眼见到过他给一个老人看病的。”
“春影你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了,赶紧给人家道歉。”霍司令太了解陈宏斌了,知道自己这个兵的为人。既然陈宏斌说了亲眼看到过袁韧给别人治病,就绝对不会是陈宏斌胡编乱造的,不管袁韧医术怎么样,肯定是能懂得一点医术的。不过一想到袁韧是一个连工作都混不上的医生,心里不由得暗笑陈宏斌有病乱投医,但毕竟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也没埋怨陈宏斌。
“爹!”不同于霍司令对于陈宏斌的信任,叫恼怒陈宏斌的霍春影给袁韧道歉,霍春影感到心里十分的委屈。
“道歉就不必要了霍司令,霍阿姨也是关心你老的身体,我们还是现在开始治疗吧。”袁韧当然能看明白,在这个房间之中除了陈宏斌之外,其他三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不过对于这个,袁韧并就不在意。
“对,臭小子说的对,给司令看病要紧,臭小子还等什么?赶紧给司令把脉。”看着一脸委屈的霍春影,陈宏斌知道,霍春影不愿意给袁韧道歉。马上打援场叫袁韧赶紧给司令治病,一旦袁韧展现出前日在火锅店那样的针灸医术,霍春影的质疑声也就停了。
“把脉就不用了,霍司令的病情我已近了解了,现在就开始治疗吧。”说话间袁韧在四个人诧异的眼神之中,从腰间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杆红色毛刷的毛笔和一张颜色泛黄的空白符纸,转身对着霍春影说道。
“阿姨帮我倒一杯清水来。”
霍春影心里这个气呀,本来就对袁韧没什么好印象,现在看袁韧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中医的基本把脉都不用,就大言不愧的说已经了解了自己父亲的病情气就更大了,不过还是气呼呼的转身去给袁韧倒水。
再看袁韧,自行走到了客厅中一张书桌面前,把手中的空白符纸放在书桌之上,右手行笔如飞,用手中的毛笔在空白符箓上画了一个形态怪异的图案。
这个时候霍春影已经把一杯清水端到了袁韧的面前,一眼看到袁韧手中拿着的鬼画一般的符箓,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阴沉了。
别说是霍春影了,就是对袁韧印象不错的丰省长和霍司令看到袁韧手中的符箓,也都是眉头一皱。两个人的年龄虽然都已经不小了,但两个人一个是军区的司令员,一个是一省大员,可不同一般普通老百姓,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迷信。
就连对袁韧信心十足的陈宏斌看到袁韧手中的符箓都羞愧的底下了头,眼睛有点不忍直视,心头暗骂。臭小子你这是搞的什么鬼?
而袁韧并没有理会四个人的眼神,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在四个人的注释之下嘴中叨念隐晦的法决。把手中的符箓点燃过后,当符箓燃烧成为灰烬,立即把灰烬投入装入清水的杯中用手晃了晃当清水变成了浑浊的颜色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霍司令之后说道。
“霍司令你先把这杯水喝了,我在给你做接下来的治疗。”
“叫我父亲喝这么肮脏的水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霍春影彻底的怒了,已经气得不给陈宏斌面子了。
霍司令员同样也是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小伙子,年轻人爱财取之有道,踏踏实实的工作才是正道,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丰省长同样一脸不悦之色的怒说。
“今天我们就不追究了,记得霍司令刚才和你说的,老老实实的找份工作好好干,别成天想这些歪门邪道,叫我知道你以后装神弄鬼的忽悠人,我就叫人把你抓起来。”
其实袁韧心里也极为郁闷,因为霍司令的心脏病,乃是打仗之时一颗子弹贴着心脏位置穿过引起的,虽说没有要了霍司令的命,但伤的位置正好伤及了一条心脏的主供血经脉,几十年下来,因这条经脉的受损,霍司令的心脏血液循环已经严重的不畅通,导致了现在的心脏病。
因为伤的年代太过久远,想要修复这条筋脉单单是针灸是不够用的,必须以修真法术之中的医符通脉之术,先温养一下受损的经脉才能继续的治疗。
不过这种医符通脉之术,与民间那些江湖骗子装神弄鬼的骗术几乎是一模一样,普通人只要有一点学识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东西,更何况霍司令父女和丰省长这样的人了。
但为了治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袁韧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几个人愤怒的眼神,一脸嘲讽之色说道。
“霍司令亏你还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那,不会连杯脏水都不敢喝吧。”
“放屁!老子会怕喝一杯脏水。告诉你小兔崽子,老子爬过雪山,过过草地,为了活命什么东西没吃过,啃过草根吃过树皮,还会怕喝一杯脏水,就是小鬼子的血老子都喝过。”
“臭小子怎么说话那,赶紧给司令道歉。”陈宏斌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道歉?只要司令员敢把这杯水喝了我马上就道歉,如果不敢喝的话,不好意思我告辞了。”袁韧一脸嘲笑之色的说完,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书桌上转身就欲走。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我站住,今天你这兔崽子敢不给老子道歉别想走出我的家门。”说话间一脸愤怒之色的霍司令已经一把抄起袁韧放在书桌上那杯浑浊的水,在其他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