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点点头:“那也难为你了,好吧,我就不怪你没有及时出现,可是你来的依旧是太晚了!”
仇戴天问道:“她……真的死了吗?”
红樱沉默片刻,说道:“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做?”
仇戴天眼中浮现死灰:“去找她,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听说同样死法的人下辈子才能托生的更近!”
红樱这下为难了,到底要不要说?
仇戴天看见他眼中的犹豫立即问道:“她没有死对不对?”
红樱叹了口气:“没有死可也没有活着!”
仇戴天差异的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红樱抿了抿唇,说道:“她服下了十日醉,可是超过了十天还没有醒来!”
仇戴天嗖的一下站起来:“告诉我,她在哪里?”
红樱说道:“我不知道,尘公公带她走了,有青兰和李淮也就是李准跟着。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我现在也没找到。”
仇戴天点点头,听见金锦香还没有真的死亡,他觉得自己的流失的生命力又一点点回来。
“难怪她说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她的尸体就不要相信她死了,不管怎样我都会等着她回来!”
红樱问道:“殷苍穹很久没出现了,他不是放出消息说殷浩天不是皇室正统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动静!我这个宦官要做些什么呢?”说实话,祸国殃民的事儿没做过,还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仇戴天说道:“他以为锦香死了,失去了斗志。”
红樱摸摸下巴:“原来是这样,看来他爱娘娘夜很深呢,居然能为了娘娘放弃江山和生命!”
仇戴天虽然不想承认红樱的话,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他不信也得信。
红樱说道:“不如你来吧,这个国家交给你我也放心点。”
仇戴天摇头:“不,我要去陪着锦香,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解药的。”
红樱闷闷的说道:“那我要做什么?每日都是看不懂的奏折,吃了睡,睡了吃!”
仇戴天笑道:“你可以养猪!”
红樱一怔,随即明白殷浩天在骂他,他也不生气,说道:“尽快把殷苍穹弄起来,这个江山不能一日无主。我想娘娘也不愿意看国家消亡!”
仇戴天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就继续委屈几日吧,我尽快让他振作起来。”
红樱叹了口气,继续嗑瓜子看着废话连篇的奏折。
接下来的日子发生两件事,一是穿着绣有金龙红衣的大宦官喜欢在街上抢女人,只要年轻漂亮的不管是否嫁人他都抢走。闹得京城里的年轻女子都不干出门。
不过幸好红樱不会到人家中去抢,所以恐慌不大,因为他也不是天天出来闲逛。
而殷苍穹最苦恼的就是红樱抢来的女人都塞给他了,希望他能娶妻生子。这些女人得知殷苍穹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皇帝,所以她们心甘情愿的在大宅里呆着,期盼着一朝变凤凰。
仇戴天望着满院子的莺莺燕燕,脸色黑沉。
殷苍穹说道:“别管她们了,红樱逼我出手也不用这么绝吧!”
仇戴天骂道:“还不是你混蛋,我跟你解释了金锦香没死,你就是不信。”
殷苍穹说道:“好了,你都没死我怎么能去死呢,万一金锦香真的没死我反而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仇戴天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好在殷苍穹还是振作起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仇戴天问道。
殷苍穹反问:“你呢?西海国内乱平了没有,我可不希望西海国的新国君突然有一天打过来!”
仇戴天说道:“西海国不会动龙傲国,如果要扩展疆土也是去打西域国!”
殷苍穹点点头:“嗯说的也是,殷浩天已经失去民心,现在谁当皇帝对于百姓来说都不会造成震动!”
仇戴天望着天空心思已经飘走了。
殷苍穹看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皇宫的极乐宫里躺倒一片,女子衣衫不整,空气里弥漫着酒肉及欲望的味道,殷浩天就躺在其中。他没有睡,而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房梁。
他回想这一生,虽然不是风平浪静,甚至有很多的凶险,可是他都走过来了。初遇白牡丹的时候,她就像一缕阳光照进他阴暗的世界,有她陪伴的那段日子是充满阳光和温暖的。
可是随着权力紧握,他的心就变了,甚至觉得白牡丹这道阳光太过耀眼把他都掩盖了起来,所以嫉妒与不甘在内心里滋生。
若说太后的挑拨了他们的感情还不如说是他早就生了杀死白牡丹的心思,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自掘坟墓。
如果没有杀死白牡丹,没有灭了白家,那么龙傲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绣花枕头。
这一刻他后悔了,也明白了白牡丹才是他的福星,因为白牡丹死后他的世界又回归黑暗,虽然也风光了几年,但是那都是夕阳余晖。
如今的日子好吗?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无数美人相伴。这应该是百姓口中神仙才能过的日子,可是他却觉得了无生趣。
殷浩天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他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他爬起来独自一人走向了龙傲国的禁地,这里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入口,但是谁也不知道禁地里面有什么。
死都不怕了,害怕什么?所以他想亲眼看看这个龙傲国的禁地有什么。虽然他不是殷氏王朝血脉传承的人,但是他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入口的人了。
禁地的入口就在皇宫最里面,那里有一口枯井,井边儿的石头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依旧光滑如新,连苔藓都不生。
青黑色的石头上刻着看不懂的铭文,不能细看,仔细看就会觉得心慌意乱。
殷浩天趴在井口向下张望,井口就像一张巨兽的大嘴,阴冷的张着。
周围寸草不生,没人整理,但是三尺内却连虫蚁都不见,难道这块石头有毒吗?
有毒又怎样?殷浩天自嘲的一笑,拿出绳索勾住井沿儿爬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