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爷爷去世的第二日,这一天本该举族哀悼,但却由于一群不速之客,搅得葬礼不得安宁。
苏家大堂,苏浩的父亲苏明山坐在正中位,苏烈站在他的身后,右手边坐着苏家的五位长老,身后站着一众小辈。
左手边首位,坐着王家族长王长林,后面四个位子上,却坐着四个身着宗门服饰的小辈,胸口处绣着武罗堂三个鲜红的小字。
“王族长,这婚姻之事,是你我两家的事,带着武罗堂的人算是怎么回事。”苏明山面色阴沉,话语间带着怒气。
王长林呵呵一笑,道:“谁人不知我小女被武罗堂堂主收为关门弟子,小女的婚姻,自然和武罗堂撇不开关系,怎么,苏族长莫非看不上武罗堂的人?”
苏明山冷哼,当即一拍桌子,指着他大喝道:“你别给我扣黑锅,武罗堂贵为昌延帝国第一门派,我等习武之人自然敬重,但我苏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此等婚姻大事,竟派来四个小辈处理,太不把我苏家放在眼里了,真当我苏家没人了吗?”
王长林闻言顿时露出难色,武罗堂此事的确有些托大了,欺负人欺负的有点过分了。
还不等王长林说话,便见他身边的青年举止轻佻,一脸不屑的道:“一个穷乡僻壤之地的小族,我武罗堂要灭你不过弹指罢了,你别不知好歹。”
身边其他几个武罗堂的弟子皆是一脸傲然,不屑的看着他们。
苏家的五位长老不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武罗堂做的的确过分,可人家的实力在那摆着,苏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他们还能忌惮两分,而今苏老太爷死了,偌大的苏家,再也没人能庇护他们了。
苏浩静静的立在苏明山身后,双目中,怒意夹杂着不甘。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中五味杂陈,这便是宗门的力量吗?四个小辈罢了,行事如此乖张跋扈,张口便要灭人一族。
而苏家这些食俸之辈,竟无一点用处,生生被四个小辈压得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憋屈。
苏浩眼神扫过四人,一步上前,双眼中的怒意和不甘化为不屑,冷笑道:“好大的威风,几个黄口小儿罢了,一言便要定我苏家生死,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灭我苏家。”
此话一出,苏家的几位长老顿时炸了毛死的,险些跳将起来,恨不得把苏浩嘴给堵上。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三长老双眼大瞪,怒喝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马上给武罗堂的师兄们磕头道歉。”大长老浑身真气鼓荡,起身大喝道。
猛烈的武师威压如同一座巨山般压迫在苏浩身上,竟是要强行让他跪地。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苏浩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双股颤颤,无法直立,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充斥着强烈的不甘和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就是这么做的苏家大长老吗?外敌当前,你不捍卫家族尊严,反而欺压同族,真真是厉害。”苏浩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没能直接把苏浩这个小废物压倒在地,大长老心中也略微诧异,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还不等他说话,便感知到一股更强的力量抵挡住了他的威压,让苏浩直起身来。
“大长老,我觉得浩儿说的不无道理,他的婚姻大事,还是由他自己决断吧。”王明山意味深长的道。
这股威压正是王明山释放出来的,同为武师,他的境界比大长老还要高出一些,强大的威压毫不掩饰的释放出去,连带着将四个武罗堂的青年和少年都压得呼吸困难,面色难看。
当即便有武罗堂的人忍不住想要起身喝骂,却被次位上的青年按住,王明山的这个下马威显然是在威胁他们,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人家还是堂堂大武师。
“齐师哥,你拦我作甚。”那少年不解的对次位上的青年道。
“你打的过他吗?”齐兴海白了他一眼,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小声道。
那少年闻言顿时蔫了,别说他了,就是他们四个人加一起都不够人家捏的,他们三个见习武者,一个正式武者,也就只能打着武罗堂的旗号充充胖子,真要闹翻了,他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这次出来宗门并不知情,他们的事也做的太绝了,如果闹大了,不但坏宗门的名声,说不定还要受到宗门的处罚。
所以只能仗着宗门的声望向他们施压,绝对不能闹的太大。
“谢父亲成全,孩儿定不负家族名声。”苏浩对着苏明山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言语间带着铿锵之气。
苏明山微笑着点了点头,见族长都已经表态了,五位长老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下去了。
“你就是苏浩?那个十年修炼到见习武者二重的废柴?”齐兴海不屑的瞥了苏浩一眼,嗤笑道。
对于这个废物,他早有耳闻,虽然不像传闻中那么软弱可欺,但一个见习武者二重,再强势还不是一个废物。
若是苏明山和他对话,他可能还会忌惮三分,可一个废物,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你后台再硬,有我的后台硬吗?
“还不知阁下名姓?”苏浩不答反问。
“我乃是武罗堂首席……”齐兴海骄傲的昂着头,自豪的道,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名姓,苏浩便挥手打住,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搞得齐兴海面黑如炭,尴尬不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用说了,你是谁我并不感兴趣。”苏浩眼角闪过一抹不屑,心道一介武夫,竟然想和我玩心眼,你以为本大爷在地球二十年书都是白读的吗?不自量力。
在我苏家脸面上踩过的脚印,我要一个一个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