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从虞樛的怀里挣脱开来, 但是由于脱力,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虞樛也什么力气,可他毕竟是个臭男人, 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许绿“唔”了一声。
“什么两情相悦不两情相悦的。”
“先我起来。”
虞樛根有听话的打算,他伸出一只修的手轻轻掐住许绿的下巴,大拇指微微抹了一下她的唇。
少女的唇还带湿润的水痕, 殷红的色泽,双颊也泛粉意,整个人就好像一直刚刚吸完血的小吸血鬼。
在某个时间点, 虞樛怀疑过许绿是不是非人类物, 吸血鬼这种物种, 虞樛一想到便觉得脑袋好似被锤了一下。
“小吸血鬼。”
他抚了一下陶萄的唇珠,声音微发哑地念叨。
许绿什么力气, 只能任由他动作,“是吗?”
许绿:“我靠, 我不是啊。”
虞樛唇角朝上扬了扬:“传小吸血鬼住在看不见光的城堡里, 酒杯里装的不是红酒, 而是新鲜的血液, 穿花纹复杂的裙子,头发从来不会扎起来, 像绸缎一般铺在椅子上,身边从来不缺男性仆从,他们都是的奴隶。”
虞樛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许绿,就好像在慢悠悠故事一样,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的, 是一种莫名的蛊惑力。
许绿当下不知道是吸了虞樛血的缘故还是怎么,听他念这些句子,居然脸颊有点发烫。
她揪虞樛的手,什么力气:“怎么不去小?”
虞樛话,他起来站稳了之后,把许绿也抱了起来,许绿扶墙壁好歹站稳,却发现虞樛像抱他一样正扶她的肩膀,她手肘朝后顶了顶:“莫挨老子。”
虞樛:“……”
他眼神带几分微妙的侵略性,看向许绿,许绿被他的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电梯的门开了,许绿看准时机,正准备冲出去,可小腿肚打摆子,她一动,又那么直勾勾要往下倒。
虞樛把她捞了起来,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捞。
许绿:“……”
“站不稳的。”
回到宿舍之后,许绿于刚刚发的事依旧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她烦躁地摸了摸己的牙齿,想到发在电梯里的事,她为己的控制己而感到后悔。
草率了,妈的草率了啊。
虞樛好像喜欢她?这个认知让许绿手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她打开游戏玩了两把试图缓解己中的震撼情绪,然而越打她越觉得索然无味。
带队友赢了两把之后,她有些意思地把手机丢在了一遍,然后无意义地啊啊呜呜了两声。
她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也都有谈过恋爱啊,虞樛为什么忽然喜欢她?许绿想到虞樛被她咬的时候双颊泛红的样子,隐隐觉得虞樛可能是因为被短暂的快感蒙蔽了头脑,从而把这所感觉误以为是喜欢?
许绿思索了好一会依旧得到结果。
虞樛她的好感值是满的,而队伍里其他人她的好感值也是满的,如果虞樛喜欢她,那么其他的人……
不可能,至少不应当。
许绿在里如此己,想“明”之后,许绿打开了电脑平气和地开始码字起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电梯里吸了血的原因,许绿码字码,忽然感觉己的喉咙有点发痒,身体里也好像隐约有不安分的因子在作祟。
倒也不是渴血症真正发作的那种难受,而是微妙的、牵动神经的渴望。
想要再咬一下就好了。
许绿咽了咽口水,把这种想法压在了里。
半夜闭眼睛的时候,许绿迷迷糊糊间又想:要是她能再咬一下他的脖子,就好了。
往后的几天,许绿一见到虞樛,里的那点欲念就隐隐被勾了起来。
她于是尽量避免和虞樛见面,虞樛倒也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好像在电梯里发的事情根有影响到他一般,反倒是许绿显得畏畏缩缩的。
具体表现在打游戏的时候,许绿和其他队友交流时把虞樛跳过,和许燕北的交流比之前多得多。
原的中野联动变成了中边、中射、中辅联动,许绿连游戏也要冷落虞樛几分。
不过虞樛那张脸就算气也是好看的,打饭的时候食堂的阿姨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一局结束,虞樛看己9杠4的战绩,朝许绿那里看了一眼,许绿正好抬头,两人视线又相撞了。
虞樛:“打得挺好的。”
虞樛皮笑肉不笑。
许绿隔空气,视线落在他颈部的青色脉络上,察觉到陶萄的视线,虞樛眯了眯眼睛。
不过少女咳嗽两声,很块收回了视线。
想到什么似的,虞樛的神色若有所思,再看向许绿的时候,视线里多了几分探查。
一直“孤立”虞樛的后果就是,当天晚上,许绿的房门被敲响了,透过猫眼朝门外看,许绿直直上了虞樛那双桃花眼。
她吞了吞口水,把门打开,礼貌地问:“啾啾,干嘛?”
虞樛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色体恤,领口比较大,虞樛的脖子和锁骨许绿看得一清二楚。
渴血症的影响深远得很,她一瞥见男人光滑的颈部线条,就忍住吞了吞口水。
“想要么?”虞樛好像看透了她内的想法似的,声音低沉地问。
许绿被虞樛这话震撼得半天回过神来,她差点咬到己的舌头:“什、什么?”
虞樛看向她,眼神里带不明显的笑意。
“我,想……‘标记’我么?”
“我看好像很想要的样子。”
“的冲动是不是还有完全消灭掉。”
他朝许绿小小地逼近了一步,许绿眼睛睁大了些,因为他的凑近,她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她甚至仿佛闻到了他皮肤下边血液的香味,淡淡的清苦的草木香味,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紧紧罩住了她的身体。
许绿不知道己的牙尖是怎么触碰到虞樛的后颈的,但是口腔里那股甜味如带猛烈的操纵作用,她的脑子不甚清醒,晕晕乎乎的。
在软倒下去之前,虞樛上了房门,她几乎趴在了虞樛的肩膀上。
透过玄处的炽灯,许绿看到虞樛那双泛水光的幽蓝色的桃花眼。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许绿,实在不行,我做的……怎么样?”
那两个字,许绿听清楚了,但好像又听清楚。
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