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奇缘坊旁边的另一间装饰比较豪华的舱室内,三个中年男子正围在同一个方桌旁饮酒,桌上还有几样心与水果。三个人都各自端着酒杯饮酒,却一时没有什么言语,气氛似乎有些沉闷。
其中一人似乎受不了这种气氛,放下酒杯,开口打破了沉默,“朱帮主,徐帮主,两位真的不考虑按我所提的那样去做吗?看两位都是干大事的人,不会连这一狠劲儿都没有吧?”这人乍一看上去样貌十分普通,细看却发现眼中隐藏着一道道阴历之色,却正是白天下车后一直跟踪易天行的那个中年男子。
另外两人中的一个面相较为温和的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常兄错了,我们兄弟俩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只是收受保护费,偶尔劫富济贫一下而已。道上的规矩我们不能破,因为常兄,这次我们做的已经有过了。”
那姓常的阴历男子见这人这么,心下暗笑:劫富济贫?济得都是自己吧。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看向另外一人,道:“朱帮主,我实话吧,那人的功夫已然无限接近于大宗师了。我看那女孩是他的禁脔,你们这次将她抓了去,即使放回,事后也难保那人不会找你兄弟俩的麻烦。不若按我所,用那女孩威胁他,我们三人趁机合力废了他,然后将他交给我,我那无十万两银子不仅不要,还在送你们五十万两,如何?”
那朱帮主络腮胡须,面相很是粗犷,身材也雄壮,听他这么,不禁皱眉,翁声道:“道上的规矩不能破!不然以后我兄弟俩怎么混。哼,即使那人真的找来,我们兄弟俩也不怕,我是话了吧,此行船队里的两个宗师是我们的朋友,那人武功再厉害还能以一敌四不成?”完他双眼盯着常姓男子,又问道:“倒是常兄如此费尽心机算计此人,不知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原来此人是个面粗心细的人,早看出来了这人是在那他兄弟俩做刀子,想借刀杀人,心中暗道自己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了,且先看看他有什么法。
“这···”
常姓男子刚想解释,却又言语一顿,闪烁其词,眼中也犹豫不定,心下想:若是告知这两人,那人是六阳山张家的悬赏,他们必定会配合我抓住那人,可如此一来,那悬赏不免要被他们分去一份,如此那悬赏中最重要的保命仙丹却是得不到了。不行,不能!
常姓男子心中辗转反侧,正想什么搪塞过去,却突然停住望向了房门。却是一个精干的男子推门而进,进来后对着那两位坐在桌旁的帮主道:“帮主,已经人去那舱室了,此时正在等候,属下特来回报。”
那徐帮主了头表示知道,挥了挥手让这属下退到一边,站起来对那常姓男子笑了笑,道:“常兄,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不好那就算了,不过我们兄弟俩却是要会会那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像你的那么厉害。你还请在这边安静等候,拿到银子我们会如约给你五十万两的。”完跟随那朱帮主与那属下一起出去了,只剩下那常姓男子一个人坐在桌边饮酒,目光闪烁不定。
奇缘坊左边第三号舱室内,闭目静坐的易天行忽然睁开眼睛,一缕精芒一闪而过,他一跃而起,到靠里的那一面墙边站定,眼睛微微盯着房门,一动不动。
砰!
一声响起,木门又被人无情的一脚砸开,接着,呼啦的一下子涌进了四五个大汉,为首的那一人正是刚才在另一间房里出来的徐帮主。
易天行扫了这些人一眼,立刻估计出了这些人的实力。为首的一人明显是一个宗师武者,剩下的大概都是武师的样子。易天行心里稍微松了一下,脑子里迅速想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他看向那为首的徐帮主,凝声道:“我妹妹呢?我要先见她!”
徐帮主仍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不急不缓地:“阁下还是先将两百万两的银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吧,做交易总要有些诚意不是?”
易天行目光一阵闪烁,沉吟了一下,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七张中天帝国的银票,放在手上依次展开,边数道:“一百万两,五十万两的银票,各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五张,共计两百万两。看清楚了吗?”
徐帮主见到了银票眼中立刻一亮,笑道:“好,阁下果然守信用。侯四!把人抱进来。”
门外走进了一个精干的汉子,怀里抱的正是是安平。安平此刻穿着一件不合体的厚棉袄,脸冻得煞白,眼中很是惊恐,眼泪也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掉下来。进来时,一见到易天行却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叫到:“天行哥哥,救我。安平好怕!”
易天行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疼,听见她的哭喊,忙应道:“安平不怕,哥哥这就来救你!”
易天行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对那徐帮主:“我开始吧。让你的人先退出去,我们将银子和人都放在空地上,再各取所求,如何?”
徐帮主想了想,又搓了搓手,道:“好吧,就按你所的办。不过我希望朋友一会儿不要玩什么花招,不然为了一钱财伤了你妹妹就不好了!”
“嗯。”易天行了头。接着徐帮主从那侯四手中接过安平,手一挥,他手下的人立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易天行,徐帮主,安平三个人。
易天行将银票缓缓放在墙根,徐帮主也将安平缓缓放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了头,开始慢慢向对方那边走过去。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徐帮主感觉到了易天行心中隐藏的强烈怒气,心中不禁一凛,一步跃向墙边,伸手就抓起了银票,正当他要将其往怀里放时,却忽然感到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后心寒意刺骨,他汗毛一下子全部立起,身子往左一斜躲了过去。却没料到,那劲风却顺势一变,斩在了他的右手臂上,强大的劲力使他骨疼若断,他眼中狠厉之色一闪,一记拐腿朝袭到身旁的黑影踢去,却又被那黑影几步奇妙的步伐躲过去,同时,他站在他右臂的手掌变成了鹰爪,顺着他的手臂往下一缕,如尖利的鹰嘴叼住了他的手腕。顿时,徐帮主觉得手掌酸麻无比,五指也不禁松开,银票落下立即被一阵掌风扫去,不见了踪影。徐帮主身上冷汗直流,却不敢多想,连忙退到了墙角,一脸愤怒与惊恐的看向易天行,心下十分苦涩。
易天行找到了安平,拿回了银票,心里怒气略消,对着徐帮主咧嘴一笑,道:“多谢了!”
完转身一记旋腿使出,如破空而出的大锤般,带着恐怖的呜呜声,砰的一下踢在木门上,顿时这可怜的木门碎成了木渣迸射出去,外面响起了一阵惨叫声。徐帮主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易天行跃出门去,却不敢阻拦。
易天行刚刚跃出去,脚还未落地,嗡嗡的吹风就从背后袭来,易天行背后寒气直冲后脑,全身乍起一粒粒铜豆豆死的鸡皮疙瘩,双手护紧安平,凭空往前一扑,脚尖刚一着地便觉得劲风已经袭到了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