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武镖局到伏阳城南门,一路上都是一副繁荣的景象,快过年了,许多城外的百姓都到城内来购置年货,商贩们很是大赚了一笔。就在这熙熙攘攘满是喜庆气氛的人群中,易天行皱着眉头往外走,脚下踏着七星步,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行走自如。“这倒是一个以外的收获。”易天行自嘲的心想。不过一会儿,他就出了城门,也不走大路,就向着大路左边的一片树林走去。就在易天行刚走过一会儿后,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从城门角落一个闪身出来了,望了望易天行去的那片树林,冷笑了一声跟了过去。
前些天,下了一场阳间难得的雪,城里由于人多早就化了不见踪影了,倒是城外还残存着一些。好似褐黄色大地上盛开了朵朵圣洁的百花,树林中,树根间,枝桠上,树条上,都残留着一些积雪。化了的雪成了水,水又结成了冰凌,将其心意意的包裹着。时不时从各处传来了咚咚的滴水声,一派清幽宁静。正是易天行想找的好地方。他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树林的地上,有着不算厚的枯枝,上面也残存着一些积雪,一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很是有趣。
“真是有趣,这一脚踩下去都能发出两个声音来,”易天行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高得很,接着他猛一转身盯着树林中的一处,大声道:“你呢,躲在树后面的那位兄台?”
声音传出后,果然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城门口对着易天行背影冷笑的那个中年人。此人一身灰衣,被道破身形出来后仍对着易天行冷笑:“哼。你倒是好听觉,可惜就要死了。”完手中便握住了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根半米长的钢刺。握住钢刺的刹那间,灰衣人气势大变,从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如一阵狂风朝易天行奔来。
“这人的兵器是罕见的钢刺,且身法诡异,定是杀手出身。爆发力强,我要稳住先。”易天行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刀的刹那间就闪过这些想法。几十米的距离,灰衣人几乎眨眼间就冲到了易天行身前,易天行不过刚抽出来了宝刀,就见那人一抬手,一道黑光就窜向他的面门。
“好快!”
易天行忙后退,同时提刀上撩,可却什么也没里撩到,正惊愕间,感到腰间有一股吗冷的感觉,却是灰衣人刺向额头的一击未中,又转而刺向了他的腰间。易天行一个错步凝神险险躲过,同时一刀斩向灰衣人的左肋。只听到一连串的“叮叮”声响起,灰衣人用钢刺连击刀身各个部位,将易天行这是大力沉的一刀给击偏了。
“他的刺法这么厉害,要心。”易天行心想。
在同一时间,易天行倒踩七星步,带起了一串残影与灰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里。尚未站稳,便是一记开山刀向前斩出,威猛之极,那灰衣人本来如影随形的追了上来,可是面对如此威猛的一记开山刀,也不敢硬接。易天行虽然刚刚进阶宗师级不久,刀法差劲,但却劲力威猛无匹,一一刀劈出前面的空气都被划开,他如何能硬接。身体突然诡异的偏向一侧,躲过这一刀,却也被刀风迫的脸皮发麻,灰衣人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见到了地上那可怕的半米长的刀痕。
灰衣人实在郁闷,“那人口中的武师何时变成了劲力威猛的宗师级高手了。回去要让那人加价了。”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即使易天行实力远超他的估计,可他仍然有必胜的把握。凭的就是手中这柄杀人无数的钢刺。
易天行一刀不中,马上变式横削,却被灰衣人一个突兀的矮身躲过,瞬间从他宝刀的另一侧冒出来,钢刺连击在易天行的宝刀上,借势下滑,一下子刺向易天行握刀的右手腕,易天行马上觉出了危机,只感到手腕一寒一痛,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宝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灰衣人毫不留情,又一击刺向易天行的手心。瞬间,易天行感到整条右臂都想被冻住了似的,危机之间,用大拇指甲弹了一下刺尖,倒踏着七星步又退出了一段距离。终于躲过这必杀的一击。
“这下惨了。”
易天行望了一眼掉在灰衣人脚下的宝刀,他虽然体质强悍,却也不能以肉身硬抗宗师级高手的武器。宗师级高手多有千斤巨力,这一刺下去,尺厚的钢板都要被击穿!
“可惜我的七星穴手尚未练成,否则,可以临空轰击此人。但如今只能凭借七星步的神妙了。寻机夺回宝刀,不行就退。”刚刚几次的躲闪之中,易天行早就看出来,灰衣人的身法虽然诡异,却不及七星步的神妙,两次都让他躲开。
易天行心中瞬间闪过这些念头时,灰衣人得势不饶人,又追上来。易天行施展七星步连闪,几次都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灰衣人的刺杀,形势一时僵持起来。易天行想绕回宝刀掉落的地方,拾回宝刀;而灰衣人则想尽快杀掉易天行,免得他溜掉。
激斗一刻钟后,易天行终究因为刚到宗师级,武功还不是很圆满,经验也不足,陷入了危机。在施展七星步经过一棵大树时出现了偏差,露出破绽被灰衣人抓住机会,一击往太阳穴刺来。
钢刺破空,无声无息,易天行却感到寒意扑面,脸上的汗毛都被激的根根立起,隆起的太阳穴也不由自主的颤动,收缩。生死之间,他的心里并没有恐慌,反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空灵状态,眼盯着钢刺上的那一寒芒在眼前不断放大,他的右手却鬼使神差地一记螳螂刀手打出,瞬间,之前多次七星步所牵引拳头中的内劲“嗡”的震起来,来拿带震动了他的血液,皮肉,筋骨——和周围的空气!
砰!
灰衣人尚未觉察出什么,就觉得自己的丹田仿佛被一记大锤击中,一下子飞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眼耳口鼻,七窍流血,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