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两人的故事,欧阳玉婷自然不会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但还是补充道:“傅大哥,水云嫂子,还请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这种先天阴阳二气所造成的怪病并不是那么好治的。”
傅雷与水云听了也一脸正色地:“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可是即使有一线希望治好安平的病,我们也是要争取的。”
“恩。”欧阳玉婷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又想起她早逝的母亲,还有,那个对她有很大偏见的爹。
“如此,我们准备准备,明天再等一天,后天就出发吧。有我与水云在,也不用别人保护你们了。”傅雷似是商量着对两人。
欧阳玉婷当然没什么意见,易天行也觉得这样最好。
之后,易天行与欧阳玉婷分别在水云安排的房间里睡下了。易天行进房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昨夜的激斗,以及之后近半天时间的逃跑、赶路,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放松下来后睡衣便一股股的袭来,很快就将他带入深深的梦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易隐约听到“砰砰”的敲门声,意识回转,醒了过来,听见是傅雷叫他到客厅吃晚饭。
易天行起来打理好衣装后就开门出来了,太阳刚落下不久,他透过栅栏外参差的树梢,瞧见了山边的火烧云,知道,自己睡了一个下午,虽然仍有些睡意,但也恢复了很多,信步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傅雷与水云已坐在放满丰盛的晚餐的饭桌旁等候,欧阳玉婷也在,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女装,不在作厮的打扮了。比之以前看起来要更美得多,而且别具一般温婉、恬淡的风情。
几个人很快吃完晚饭,闲来无事,便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多是另外三个人在,易天行只有听的份。三个人聊的多是些阴阳师界、级练武者中的秘闻,让易天行很是长了一番见识,比如之前的阴阳恋是禁忌,阴阳两界的一些大宗门,以及怎样通过阴阳隔界,以及两界中的各种神秘之地等等。
等到话题渐少,安平有些犯困是,大家便散了回房睡去。回房后,易天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思考着这一两天了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已经印在他内心深处的倩影。
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所见所闻,让他内心里很清的认识到一个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欧阳玉婷绝对不可能的,甚至将来也不可能,以他的武力甚至不能像傅雷那样将心爱的人抢走;若是他今日便有宗师级的修为刘三叔,方叔以及镖局的那么多兄弟也不会惨死在那些贼人手中,易天行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
之前,他大概一直生活在威武镖局的庇佑下,即使他义父死后一段时间也是,而且,他的武力也算过得去,不仅未曾受到歧视和欺辱,好多次受到夸奖与尊重,他本就生性平和。
可是这两天的事情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他的武功很差,并不作以自保,以及保护他爱的人,也不足以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想到这里,他很难入睡,便起来了。
出门走进院,却见一个人早已坐在那里,装手支着头看月亮,一袭月白色的衣衫上笼罩着一层迷蒙的月光,如水银缓缓流淌,乌黑的秀发,黑色的缎子般的泻满双肩以及后背,像是黑蝴蝶的翅膀,静静地——是欧阳玉婷。
“怎么现在还没睡。”易天行走到欧阳玉婷的旁边轻轻的问,却没听到她的回答,偏头一看却见欧阳玉婷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心一下子慌了。
“是想起你杨叔叔了吗?”易天行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有手足无措的感觉,可是偶下面的话却让他更惊慌。
“易天行你是不是喜欢我?”欧阳玉婷声音依然残留着些哽咽。
问完后好一会欧都只见易站在那,不回答她,又不禁问道:“是喜欢而不敢,还是根本就不喜欢?”
“不!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易天行都不知道他自己在些什么,感情与理智,爱与畏惧,在他脑中激烈角逐。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出来吗?”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我爹要将我嫁给六阳山的一名黄级阴阳师,那人比我大十八岁,是六阳山一位长老的儿子。爹很看好他,可你知到吗?我见过那个人,他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我一都不喜欢他,可是爹却非逼我嫁过去。”到这里她的眼泪更加放肆的涌了出来。
易天行见此忍不住坐在他旁边为她擦拭眼泪,哪知欧阳玉婷越哭越厉害,最后干脆直接趴在他的肩上痛哭起来,易天行伸出双手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嘴里也不禁道:“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欧阳玉婷听到这话。一边哭一边捶他的胸口,不停的:“你骗我,你骗我!”
“我不骗你!”易天行抓住欧阳玉婷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欧阳玉婷。”着他直接吻上了她的红唇,刹那间似乎整个夜都安静了,只剩下一团火在
剧烈的燃烧着似乎将整个秋夜都燃了。
次日清晨,易天行早早的起来了,在院子里演练拳法,易天行一身所学,除练武之人中流传广的长拳与一些基本招数外,便是传自义父的三十六式螳螂拳与七十二路螳螂刀法。
其中,三十六式拳法是根本,刀法则是从拳法中演变而来的。这三十六式拳法,悟透二十八式便能达到武师境界。将三十六式拳法全部悟透,联会贯通,便是宗师级的高手了。易天行如今不过悟透了三十二式而已。他要尽快的悟透那后四式达到宗师级,再图他法。
先是将后四式拳法一式一式的演练,去感觉,去琢磨,而后又将三十六式拳法一起练,一遍又一遍。但总是感到后四式不能够收发由心,三十六式拳法不能够联会贯通,满身是汗的他,不得不停下静静思考。
“你这螳螂拳法是属七星一脉吧。”不知什么时候,傅雷也出来了。
“呃,是傅大哥呀,”见傅雷起这么早,易天行有些惊讶“这螳螂拳是义父所传,他并未源自那一脉。”
“嗯”傅雷抱臂走到易天行身边,“据我所知,螳螂拳共有四脉,分别是七星,梅花,**,巧虎。我未去阴间前就曾挑战过一位一位练七心螳螂拳的大宗师。他的拳法,有虚有实,有正有奇,能柔能刚,可攻可守,可纵可横,与你刚才所练并无二致。”
易天行听他这么,知道是有意指,忙道:“还请傅大哥指。”
傅雷并没有推辞,接着:“我看那人,浑身以八肘为母,包罗万象看,出手映映呼呼,收发如雷电霹雳,势势之内,招招之中,重重叠叠如槌山,动则如闪电,不动则如山岳,全身浑然一体···”
易天行一边听他一边演练拳法,踢,打,摔,拿,拳如刃,腿如风,一时间,劲风四起,雷声隐隐。而傅雷则不时地出他所认识的螳螂拳法要及意境。偶尔也出手拔,与易天行试招。
就这样,易天行感觉很多以前不懂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义父去世前也曾教他,但却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奇妙的感觉。这不仅是傅雷比义父多一个境界的问题,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两三年来,他都是独自一人苦练,确实是遇到瓶颈了。但是无人指,只能自己钻研。几年下来,如今因缘际会才会有这般感觉,也算是厚积薄发。
于是乎,一整日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外,易天行都只是偶尔歇息一会儿陪欧阳玉婷聊聊天、散散步。其余时间都在练武,一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傅雷,还时不时的与傅雷过过招,增加了许多对敌经验。
在快速进步的快感下,一天很快过去了,晚饭后,易天行只是稍微歇了一会儿,与欧阳玉婷聊聊天,散了会儿心,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多,他必须在整理一番,好好琢磨体会。如此才能是这些收获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才能让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