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陈尔东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不知道为何,看这两人只不过数十米之遥,然而不管陈尔东怎么疾跑全都进不了分毫。
第一次,陈尔东感觉到在灵魂状态的自己还会累,这样的情况比较稀奇,却也说不出原因。干脆,陈尔东也懒得再去管他,虽然自己很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何人,但现在无法,在加上这人把自己唤来肯定是有事找自己。
直接背对着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确切的说也不是真的坐在地上,这里的空间一片虚无,应该说是盘膝漂浮着。
果然,陈尔东才坐下没多久,那人就安奈不住了,抬起那一直低着的头看向陈尔东,让人心惊的是,这人的居然没有瞳孔,双阳灰蒙蒙的一片,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其中那扭曲的能量,混沌能量!
这个人的气势内敛得有些不正常,即使陈尔东,如果不是感应到那召唤着自己的气息也是感觉不到,完全像是一个死物,一个毫无声息的死物,但是那弥漫在周身,云烟缭绕的能量却证实,这人不仅是活动,而且非常不简单。气势能够这般内敛,那只有一种可能,自身的能量操控已经达到了绝对的顶点。
如果是寻常时候陈尔东看到这一幕倒也是不会惊讶,毕竟事在人为,熟能生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练就这身本事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这些能量毫无疑问的是混沌能量啊,世界上从未有人使用过混沌能量,当然,也许有,但起码陈尔东还没听说过。
能够将那侵蚀性极强的混沌能量操控到这个份上,这人绝对大有来头。
几乎一个闪人那人已经来到陈尔东面前,速度之快简直达到了瞬移之势。但奇怪的,陈尔东并不感到吃惊,相反的,好像自己早就猜到一样,连他自己都被这感觉吓了一跳。
平静的看着这浑身缭绕着灰色气体的人,陈尔东忽然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上一次,是在六平山,那次鸿鸣刀与龙息融合初次失败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将他整个人的元神和意识都冲出体外到了另一个空间,那时候的他就见过这个人,和当时一样,对这个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像照镜子一样,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他自己。
但是那一次陈尔东看到的只是由混沌能量形成的一道虚影,样貌根本看不真切,而这次倒是清楚多了。
眼前这人的长发几乎达到自身身高的数倍拖拉在地上,而全身上下精光不带一物,皮肤白皙得吓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而当陈尔东看到这人的脸孔时,更是惊的差点大呼出声,这人竟然...竟然长得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
对于自己的脸孔,陈尔东是在熟悉不过了,不管是穿越前亦或者是穿越后他的样貌从未改变过,而这人的脸孔,陈尔东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不管是轮廓或者是眉角都丝毫不差,陈尔东甚至怀疑,会不会连身上的汗毛都是一样的。
两人盘膝坐着对视,完全就像是在照一面镜子,除了现在陈尔东的头发是碎发,而这人却是长发,还有那瞳孔之外,简直就毫无差别。
“你是谁?”陈尔东直接了当,其实心里隐隐已经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经。
那人并不答话,而是用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着陈尔东,嘴角更是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举动看得陈尔东有些窝火,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两人连笑容都是一模一样,“我问你,你是谁?”陈尔东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这个和陈尔东如出一辙的人终于说话了,只是一开口便把陈尔东给问住了。是啊,他是谁重要吗?想到这里,陈尔*然蒙了,仿佛自己被忽悠了一般,重不重要两说,自己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先出去这个鬼地方,即使不能左右诸神之战的战事,但起码也能做为一个旁观者的存在,心里其实非常坚信,竟然冥冥中命运不让自己死还存有灵魂,那就代表肯定还有什么事端自己还没触及到。
其实这很好理解,合众大陆不存在三界六道众多界面的铁则,灵魂不能长存,甚至会在极端的时间内消散。但自从恶灵出现后,这个铁则便改变了,灵魂不再消散殆尽而成为怨灵的存在。但是有一点陈尔东很清楚,自己并不受邪气的影响,即使在灵魂状态下也是一样,但自己依旧没有消散,这又是为什么,其中肯定有某种能量牵引着自己。
想通了这些,陈尔东意识到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人浪费,直接开门见山,“我要出去。”
那人又笑了笑,根本不为所动,不过倒也是给出了一个让陈尔东安心的说法,“你放心,这里是介于宇宙之外的另一个空间,并不受时间束缚,即使你在这里呆上再长的时间,只要回到合众大陆,依旧和你来时的时间无差。”
介于宇宙之外的空间,听都没听过,陈尔东也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因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毫无意义。
“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吃了我...”
陈尔东恶寒,神色诡异的打量着眼前这人。但这人却依旧笑脸迎人的看着陈尔东,根本没有因为刚刚的那句话感到丝毫的不好意思,“我的去向很正常,对你没兴趣。”
“我也是。”
陈尔东抓狂,直接挥起一拳就往眼前这人砸去,装神弄鬼,直接干倒。
自从陈尔东来到这个空间之后虽然身体依旧漂浮,但奇异的是全身却能感觉到非常澎湃的能量。挥出的这一拳虽然不包含任何的能量,但那呼啸的声响却证明了这一拳并不是有形无实。
拳速飞快,威力也是不小,然而就在将要触及到这人的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能量给弹开了,这股能量同样很浑厚,但是却并没有伤到陈尔东分毫,而眼前这人,却是从始至终丝毫都没有动过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