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如果万年灵能够早点有这种形状的话,陈尔东倒是不介意使用它来当武器,只不过现在对鸿鸣刀已经用得得心应手,也不打算换武器了。再说,自己不是还答应过鸿鸣刀要帮它开封的么,这么做太不厚道了,半夜睡觉的时候被捅上几刀也是不一定的事,毕竟鸿鸣刀性格太差了,简直就是没家教的主儿。
装备行囊,提着血红的万年灵向洞外走去,而鸿鸣刀则早就被他丢进了拳神手套,没办法,鸿鸣刀的重量实在太大,普通的衣物根本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现在穿的这一身还是母亲给做的,虽然穿着舒服质量也过硬,不过只要扣上鸿鸣刀,铁定在背上撕出一个大口子来。
值得一提的是,陈尔东在这一年间日夜不休的入定带给他的不仅是成功启动了九天大印,还有一点就是,在这么疯狂的入定之下,即使不刻意的去运转守龙诀,体内的四个主能量的丹田也会自行运转,静心修炼之下,实力竟然一再提升,已经能够触摸到圣级强者的那道门槛了,只要给他一个契机,绝对能够一飞冲天。
所谓那个什么丝出关,一定得够噱头才行,再加上陈尔东现在心情大好,搞定了帮大姐续命的方法,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但只要亲人不离开自己,这就足够了。并没有撤掉结界,直接手持万年灵往外一捅,一股浑厚的能量并出形成一道呼啸而出的血红光影砸向泛着黄光的结界。
砰的一声轻响,并没有直接将结界砸碎,相反的,在力量充分集中的情况下,直接将数道结界来了个洞穿,一个拳头大小,浑圆的口子出现在结界之上。
不多时,这几道被洞穿的结界在乱滚下散成了碎片,紧贴在墙壁上的符咒也燃烧殆尽了。
有些兴奋的抬起万年灵,这货做兵器实在太趁手了,如果不是因为和鸿鸣刀约定在先,肯定把那反骨仔给丢了!当然,反骨仔指的就是鸿鸣刀,一个天生喧宾夺主的神兵,不叫它反骨仔叫什么?
爱恋的抚摸着万年灵,却在这个时候,陈尔东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怎...怎么会这样?”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皱纹不满了双手,显得粗糙且硬老,陈尔东愣住了,连万年灵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
有些胆怯的将双手贴在脸上,陈尔东瞬间红了眼,“为...为什么?”心脏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狂跳起来,那触感,那皱纹的纹路绝对不会有错。抱着最后的希望,抽出一张水符发动,一个一米见方的水珠虚空漂浮着,从倒影中,陈尔东终于看清了现在的自己。
整个人跌坐在地,似乎想到了什么,扯开了上衣...依旧如此,满身的皱纹,还有塌下去的肌肉,如果不是还保持着一丝的理智,陈尔东肯定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丧尸。
丧尸和僵尸不同,他们基本来说也有生命,但是却没有灵智,除了只知道吃肉喝血之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而陈尔东现在的样子,简直和一个丧尸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身体没有腐烂罢了。
陈尔东并没有想到过抽出自己的精血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但事实上,他却没有丝毫因为为了救大姐而付出这样的代价感到后悔,只是现在这幅样子,陈尔东有点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家人,也不敢面对那挚爱的叶玲珑和黄小雅。
“整容?”
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实际的东西。不说合众大陆有没有整容这个行业,单说自己的皮肉,子弹都打不进去怎么整?
在洞内憋了太久了,踏出守龙洞的动作不由加快了许多,然而,迎来的并不是一股清新的空气,而是满鼻的污浊气息。
守龙山可以说是整个德龙镇最高的山峰,顶峰的视野很好,将整个镇都尽收眼底。
以陈尔东的眼力,即使站在峰顶,依旧可以看清德龙镇的人群,但是此刻,陈尔东看到的却是一座死城,街道上不再有嬉闹的孩童,下棋的老人,赶集的人们,整个德龙镇异常的萧条,原本郁郁葱葱的德龙镇显得一片灰暗,现在是早上八点钟左右,但暗淡得却像是黄昏日落以后。
“怎么回事?”
陈尔东再次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切,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般,转身敲了敲守龙洞,由揉了揉眼睛看着德龙镇,“MLGBD,这是怎么了?”
一道纸符在手中燃起往眼帘上一划......
“靠!”陈尔东大骂一声往山下冲去,刚刚看到的一切让他颤抖,整个德龙镇居然完全被一股暗黑色的气体所笼罩,他很清楚,这些东西是邪气,而原本萧条的大街在纸符划过眼帘的时候也是热闹了起来,但却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泛着红光的怨灵。
陈尔东闭关一年,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是与世隔绝,就更别提整个合众大陆的动荡了。
速度飞快,直接从峰顶跳了下去,整个身体就像是倒射的飞弹一般急速下落,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地面,脚尖轻点,陈尔东又是一股箭步往家里飞射而去,步法之轻盈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即使是陈尔东亦会感觉如此,只是现在他内心着急,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一落一起的动作就好像是理所当然那般的自然。
从山上到陈府,几乎用时不到三十秒钟陈尔东已经冲进了陈家府的大厅,先前遇到了一股绝强的结界,不过对于陈尔东并没有丝毫的影响,直接便冲了进去,陈尔东知道这是魍黎设置的结界,两人在戾气能量上有着本源的联系,所以结界并不会对他有丝毫的阻挡。
就在陈尔东落到大厅的时候,魍黎也出现了,他清晰的感觉到陈尔东的归来,正想把合众大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告知的时候,却忽然愣在了当场,‘这人是谁?’(未完待续)